敵國戰敗后,村長拉著一群俘虜來給村里的女人們發男人。
輪到我的時候,我想了下家里的十畝地。
朝村長開口要了兩個男人。
村長聞言大駭,上下打量我的小身板,沒想到我看起來老實本分,行為卻如此放浪形骸。
第二天,他還是把兩個男人帶到了我家里。
1
「寶妹兒,快瞧瞧叔給你帶來的新丈夫。」
村長推開面前的木門,大步走了進來。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抬起頭,瞧見他身后站著兩個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
和村長張叔談話間,分出一絲注意力。
把張叔帶來的倆年輕壯漢上下打量了一遍。
左邊的男人男生女相,溫文儒雅。
因為奔波勞累多日,臉上疲憊神態盡顯,皮膚也被曬成淺淺的小麥色。
可他脊背筆直,那超凡脫俗的氣度,不像是村里的莊稼漢子。
倒像是那高門世家的公子哥。
只可惜他斷了一條臂膀。
要不然像他這樣的男人,張叔早該給他女兒留著了。
現在大家都要體格健碩的糙漢。
指望丈夫能護著他們的小家。
我又瞧了一眼虎背熊腰的糙漢。
男人也生得一張俊美的臉,只可惜左臉有一道駭人的刀疤。
毀容也算殘疾。
不過,比那缺個胳膊的要強很多。
男人抬起頭,毫不諱忌地上下打量著我。
隨后別過頭,重重地哼了一聲。
似乎在控訴我身為良家女子。
竟然一次要兩個丈夫的荒唐行為。
2
在他們二人一言難盡的目光中。
村長笑了笑,便去下一家送男人了。
等搖搖欲墜的木門關嚴實。
我與他們二人交換姓名后。
溫文爾雅的公子趙恒先開了口:「娘子,我與這位仁兄,誰先誰后。」
洞房花燭夜,總不至于倆人一起吧。
我像是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深意,隨口說道:「倆人一起,干得快些。」
趙恒聽了我的話,俊俏的臉紅得不像樣。
就連一旁渾身散發寒意的冰塊。
好像變得更冷了。
糙漢微微瞇起眼,目光充滿侵略性地打量那嬌小玲瓏的女子。倒是沒看出來,比那上了年紀的婦人玩得都花。
只是他與旁邊的公子一起。
不知她能不能頂得住。
趙恒尷尬地抹去額上冷汗:「那趁天還沒黑,我與娘子在家里稍微做幾道菜,雖然荒唐了些,但是儀式總不能丟的。」
齊豫贊同地點點頭。
雖然他知道將來三人一定會分道揚鑣。
可這無媒茍合的事,他們做不出來。
若是面前的女子只是要男人看家護院。
而非尋個丈夫冬日暖炕。
他們倒是能處得像個兄妹。
我將手里的碗筷丟進石頭壘成的水槽里。
「等什麼天黑啊,就白天吧,現在就挺好,畢竟天黑了什麼都瞧不見。
「白天多少能瞧得清楚些。」
趙恒似乎是誤會我的意思。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害怕。
他沒想到這村里的女子,竟是如此狂野。
那糙漢看向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震撼。
他微微瞪大眼睛,先前對我的防備,在這一刻崩開一條裂縫。
直到我將準備齊全的農具丟到他們倆面前。
他們這才晃過來神。
原來不是要他們在床上伺候她。
是要他們下地干活。
齊豫瞥了眼缺了個胳膊的男人。
「你跟她在家里做飯,我一個人去就行。」
我狐疑道:「你確定你行?」
齊豫臉黑了。
男人禁忌之一,女人不能說男人不行。
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我走過去,朝他那結實的腰身伸出手捏了捏。
一捏,我眼里迸發精光。
肌肉緊實,透著單薄衣料,能感受到指腹下灼人的燥熱。
嗯,不錯。
是種地的好手。
齊豫渾身繃緊,喘著粗氣,望向少女的眼里多了幾分陰沉。
今晚洞房花燭夜,他不必再禮讓那殘疾公子。
白日她對他占了多少便宜,夜里就壓著她一次次討回來。
3
我將齊豫帶到村頭田地里。
叫他知曉哪些是咱家的地。
并囑咐他不要被其他女人給勾走。
齊豫不耐煩地抿著唇。
見此,我也不再多話。
回去的路上,我瞧見地里有不少男男女女一起勞作。
這番熱鬧的場景,還是在三年前,村里的男人可都活著的時候。
村長媳婦喬氏坐在路邊,笑瞇瞇地看著那群光著膀子的糙漢渾身濕透的模樣。
這女人跟男人一樣,都好色。
誰不喜歡年輕點,身體壯實的青壯。
待我離開后,來地里送飯的張巧巧望著我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兒。
早在昨晚她爹往各家分配人選的時候。
張巧巧特意把殘廢和毀容的男人分給王寶兒。
「王寶兒不是本事大著嘛。
「正好這倆人分不出去,打包送給她得了。」
張巧巧忍不住笑出聲。
有了那倆不成器的漢子拖后腿。
王寶兒這輩子都別想過得比她風光。
4
夜里,齊豫扛著農具滿身是汗地回來。
一進門就聞見肉香。
他詫異地看向擺菜的趙恒。
趙恒笑容滿面:「沒想到小娘子還會打獵,這野兔子就是她打來的。」
齊豫餓了一天,端起熬出濃黃米油的苞米粥大口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