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臉,卻在即將觸碰上的瞬間猶豫了。
安蘇娜勾住他的脖頸,逼迫他低下頭來。
「我好想你——」
伊莫頓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她,兩人一起滾入旁邊的溫泉池中。
我驚呆了。
這可是在宮里,你們倆也太大膽了吧!
法老這樣都沒發現你倆偷情,我都不知道是他瞎還是伊莫頓太手眼通天了。
但是……但是……斯哈斯哈……
眼前的情形實在過于香艷,愛意幾乎要從水中溢出來,水聲激蕩得讓蛇心發慌。
說實話,哪怕我是條蛇,感覺看得自己幻肢也要硬了。
可惜蛇沒有十指,否則我勢必會捂住眼睛,從指縫里偷看。
但是現在不是沒有手嘛,所以我只好光明正大地看了。
我還沒來得及品鑒完美女的長腿細腰以及帥哥的八塊腹肌,然后我就聽見安蘇娜指著我說。
「我喜歡那條白色眼鏡王蛇的皮。」
臥槽!
那一瞬間,我連尾巴尖兒都僵硬了。
伊莫頓轉頭看向我,我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
被這男人親手扒皮的記憶實在是太可怕,由不得我不害怕啊!
說時遲,那時快。
尾巴尖突然一疼,周身的景物在飛快后退,阿布叼著我的尾巴尖兒,帶著我毫不猶豫地逃跑了。
身后傳來伊莫頓的哈哈大笑。
「那是阿布選中的蛇,你不要這樣嚇他。」
我邊被拖行,邊翻了個白眼。
真是謝謝您嘞,清湯大老爺。
合著你們 play 的一環少了我就不行唄?
3
我發現,安蘇娜似乎在宮里過得并不快樂。
這表現在她經常會甩開侍女,悄悄來阿布的宮殿發呆。
但這里,其實是皇宮中的禁地。
這個時間點,她已經把法老的女兒娜菲迪莉打得滿地找牙,成為法老的禁臠兼死神之鐲的守護者。
可實際上呢?
不可被觸碰的女人。
聽起來似乎是寵愛,可卻不過是另一種輕視而已。
誰家好人會在老婆身上除了重點區域外畫滿彩繪,全身上下就三角區那一塊布啊!
安蘇娜光著腳踢著池子里的水玩,蜜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
我躲在旁邊偷看。
嘻嘻,美女,好看,愛看。
「白色的那條,過來。」
我屏住呼吸,假裝自己是一座抬頭挺胸的白色眼鏡王蛇雕像。
「我看見你了,來,我不扒你的皮了。」
我紋絲不動。
可山不來就我,山來摸我啊!!!
她竟然走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想摸我的頭頂。
我驟然揚起上半身,安蘇娜嚇了一跳,迅速收回手。
「你好兇。」
你也很兇,次次見到我都想扒皮。
我的尾巴在身后小范圍地焦慮拍打,有點牙癢癢,不知道這到底能不能咬。
畢竟死了兩次,不咬一口總覺得對不起自己。
可是咬了會不會又被扒皮啊?
哦,說明一下。
伊莫頓他們很會玩,說什麼不同大小的蛇皮做的鞭子,打出來的花紋痕跡不一樣。
我因為是罕見的白化種,所以才會每次都被挑中。
呸!
就在我和安蘇娜對峙的時候,伊莫頓進來了。
安蘇娜毫不猶豫地拋下我,轉身撲進了伊莫頓的懷里,好像剛才那個要騙我出來扒皮的惡毒女人不是她一樣。
「你總算回來了!」
可她隨即就臉色大變,伸手去摸伊莫頓的臉。
「怎麼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我也悄悄豎起了脖子。
阿布從外面悄無聲息地游了進來,十分熟練地擋在了我眼前,好大一坨!
我:「?」
我挺胸抬頭從他旁邊繞過去。
看一下帥哥的肌肉怎麼了!
美好的肉體是人類的福祉!
安蘇娜伸手把他的外袍往下拉,果然,在右肋下纏著的白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她擔心得聲音都變了。
「你怎麼樣?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伊莫頓身子歪了歪,險些跪倒下去,可依舊溫柔地伸手摸了摸安蘇娜的頭發。
「別怕,沒事,只是一些埃及貴族的刺殺而已。」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人聲,似乎是來找伊莫頓的,阿布也發出了警告的「嘶嘶」聲。
伊莫頓低聲催促安蘇娜。
「你趕緊回去,法老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安蘇娜猶豫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我看見阿布的尾巴尖兒不耐煩地甩了甩,他真的一直都很討厭安蘇娜。
我其實一直很懷疑。
第一世的安蘇娜可以為了伊莫頓去死,可是第二世復活的她卻在危急關頭毫不猶豫地舍棄了伊莫頓。
為什麼同樣的靈魂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她真的愛伊莫頓嗎?
還是愛他手中滔天的權勢?
安蘇娜臨走時對阿布說。
「他救了你的命,你一定要保護好他!」
黑色巨大的眼鏡王蛇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做任何表示。
4
安蘇娜遭到了法老的懲罰。
這還是我偷聽早上送食物的侍女說的。
法老深夜去寵妃宮中,卻發現空無一人,安蘇娜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等候已久的法老,雖然身上的彩繪依然完好,可是法老依舊對她產生了懷疑。
不過這有什麼關系,當天晚上伊莫頓就摸進去看她了!
所以我說大祭司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