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眼鏡王蛇后,我穿進了木乃伊副本。
第一次:落地時,法老的寵妃正和大祭司偷情,他倆水花四濺,我被扒皮做成了一條漂亮鞭子,卒。
第二次:睜眼時,法老王摟著寵妃這樣那樣,寵妃隨手一指,我又被扒皮做成了一條漂亮鞭子,卒。
第三次:法老王發現了大祭司和寵妃的奸情,我尋思著這次我總算不是他們仨 play 中的一環了,結果被挑出來扒皮放血當了祭品。
家人們,誰懂啊?
全埃及那麼多條眼鏡蛇,你們一定要每次都弄死我嗎?
我放棄了,躺平了,隨便吧。
結果一睜眼,被一個東西叼了就跑,我頓時來了興趣。
嚯,是熟祭品,前幾次被宰的時候,他都在我旁邊掛著呢!
1
一睜眼,聽見旁邊又傳來男女之間長針眼的聲音。
我嘆了口氣。
又來了。
法老的寵妃安蘇娜和大祭司伊莫頓這兩位之間真的是非常干柴烈火,當然,如果不要拉著我一起死就更好了。
一想到第一次的蛇皮鞭子,我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
明明安蘇娜身上全是法老為了防止別人碰她繪的彩繪,還玩鞭子,伊莫頓這是對自己的彩繪技術太有信心,還是太相信安蘇娜的恢復能力啊?
大祭司就這麼牛逼嗎?
就可以這麼欺負野生動物嗎?
對不起他好像真的還挺牛逼。
想想原劇里這位呼風喚雨的能力,真是讓蛇看了都要羨慕得流眼淚。
這次我剛一睜眼,就被另一條眼鏡王蛇叼著脖子拖了就跑。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后傳來侍從驚慌的大叫聲。
「它們跑了!」
另一條蛇叼著我,迅速優雅地滑下了宮廷內的池子。
追來的侍從甚至沒來得及摸到我們的尾巴尖兒。
我認識他。
我倆一塊死了三次。
每次他都掛在我旁邊。
大家都是老倒霉蛋了。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埃及眼鏡王蛇原本體型就大,這條更是大得超乎尋常,渾身純黑,足有十米長。
他緩緩豎起上半身,脖子兩側的眼鏡紋清晰又漂亮。
他嘶嘶吐著信子,冷漠又優雅……和我之前看見掛在墻上耷拉著信子的時候一點兒都不一樣。
「瓦吉特女神讓我救你。」
被這樣一條龐然大物居高臨下注視著……我有點尾巴發軟。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個兒還不到人家的一半長,又默默把尾巴尖抻了抻,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大一點。
高冷蛇似乎不太愛說話,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然后就無聲無息帶頭游走了。
這個皇宮里對我來說處處都是剝皮危機,我只能臊眉耷眼跟上。
路過的侍女看見他的時候都會驚惶失措地跪下行禮,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好幾個甚至嚇得盤子都摔了。
我驚呆了。
哇哦,之前我來的時候,都是被人放在籠子里跟送菜似的運進來。
原來蛇和蛇之間。
差距這麼大的嗎?
不是。
大哥,你都這麼牛逼了,怎麼還會跟我一起被掛在一塊兒?
您老是得罪了誰啊?
2
眼鏡王蛇叫阿布。
他在前面游得飛快,我在后面追得簡直要了老命,信子拖出來足有半米長。
「等……等等,我跟不上了!」
阿布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嫌棄了。
「神為什麼要讓我救你這種廢物?」
我:「?」
我簡直要跟他據理力爭了!
我當了二十多年人,在這里死了三次,今天是第一次扭!
人家青蛇里小青剛學走路還扭得跟朵花似的呢!
我扭成這樣已經很優秀了!
阿布徑直帶著我去了一處很僻靜的宮殿。
我在那里看見了數米高的巨大眼鏡蛇石像,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在埃及,眼鏡王蛇象征著法老至高無上的權威,具有極高的地位,他們的確是會在皇宮里飼養眼鏡王蛇,并為之提供專門居住宮殿的傳統。
所以我就更不理解了。
您老都這麼牛逼了。
咋還跟我一樣掛在墻上啊?
我不是不想和阿布套近乎。
我感覺我蛇信子都要吐得打結了,可不管我問什麼,這條眼鏡王蛇都跟聾了一樣。
后來問得多了他嫌煩,索性拍拍尾巴走了。
嚶——
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阿布每天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是每當我想離開這里的時候,就會被他攔住。
后來我也就放棄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難總比辦法多,這不是我的錯!
直到一天深夜。
我正瞇著眼睛打盹,身邊突然響起了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
這一驚非同小可。
我當時就是一個懶驢打滾!
然后……骨碌碌滾進了旁邊的水池里,好一會才頭暈眼花地浮上來吐了個泡泡。
咕嘟——
阿布原本垂在池子里的尾巴尖兒不著痕跡地收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他面無表情的蛇臉上看出了嫌棄。
安蘇娜整個人像一條蜜色的蛇一樣纏在伊莫頓身上,纖細的手指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滑動。
伊莫頓低頭看著她,眼中全是寵溺與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