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描述一下,此時,我和他的中間,至少能躺下一個凌少洵。
干,這又是鬧哪樣。
我忍不了,掐著嗓子開口:「夫君,你是不是在同我置氣,人家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倒是說啊~」
說著,我從背后抱住他。
顧東方沉默半晌,轉過身來。
黑暗中,他猩紅的眼睛緊盯著我:「為什麼你從沒說過,我會法術?
「田春花,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干,這羞恥的名字,終于還是被叫出口了。
面對魔尊質問,我并不驚慌,因為我早應對這類問題想好了回答:
「你確實修過法術,是遇到我之后,才決心和我歸隱山田的。夫君,你都不知道你那時有多愛我,如今!」
說著,我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繼續道:
「如今,你竟然連話都不和我說了!」
顧東方有些慌了,立馬伸手給我擦眼淚。
我趕緊把他手拍開,畢竟他要是發現我沒眼淚,戲就不真了。
可下一秒,后腰處緩慢摟過一只大手,顧東方將我的身子又朝他貼緊了半寸。
一時之間,能感受到男人心臟的跳動,他口中灼熱的氣息打在我耳畔: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從不做夫妻之事?」
10
我慌了家人們。
雖然這段時間我把他耍得團團轉,但他好歹也是魔尊啊。
現在他和我躺在一張床上,語氣甚至有點委屈,問我為什麼不和他醬醬釀釀。
我該怎麼說?我能怎麼說?
「其實是因為……相公你不舉。」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顧東方,他起先有些疑惑,隨后展現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沒等他說話,我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
「哎呀相公,不要放心上了啦,我從來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因此而自卑!我不允許!
「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那可是比真金還真。」
真心想讓他給我種地,也算真心……吧?
顧東方沒再說話,轉過身睡去。
接下來幾天,他也沒提這茬,只是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幽怨,還刻意不同我講話。
對不起了顧東方。
這麼多田還等著你種,這麼多錢還等著你賺,你怎能分心想別的事?
趁他和我冷戰,我剛好做點自己的事。
最近大量修仙者聽到風聲,紛紛來到我們這個小村子,都沖著顧東方來的,這讓我很是不安。
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哪天就恢復記憶。
我必須給自己想條退路。
想到這,我拿出錢袋,倒出銀子數了數,足足還有四十三兩。
我打算用這筆錢去鎮上買個小院子。
忽然感覺自己像個萬惡的資本家,壓榨顧東方給自己買房子。
私密馬賽東方醬,瓦達西,想提升生活質量。
我這麼耍顧東方,等他恢復記憶,我還有活路?
到時候,他倒是能繼續做他的魔尊,繼續錦衣玉食,前呼后擁,我卻還是個小說路人甲。
我必須得為自己多留條后路。
11
我在鎮上的雙柳巷選了套小院子。
院子鬧中取靜,后門出去就是小吃一條街,前門出去又是成衣鋪、藥鋪……
住在這,做什麼都方便。
我全款交了房款,一手接過房屋地契。
成衣店的老板娘恰好看到這一幕。
她還認得我,打趣道:
「這不是田娘子嗎,你家相公呢?」
我禮貌微笑:「他在田里干活呢!」
「你家相公真是能干,這才多久都讓你住上大院子了!」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他啊,就是木頭一個。
」
一陣寒暄過后,我最后看了眼院子,高高興興鎖好門回了家。
顧東方今天倒是收工早,搬了張小板凳坐在草屋門口,托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見我回來,他反常地站起來,對我行注目禮。
我塞了塞袖子里的房屋地契,笑得熱情:
「怎麼了?」
「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顧東方語氣平穩,說完便往屋里走去。
我:「???」
這是什麼意思,一句毫無感情的話里,我居然聽出了些許怨氣。
說起來,這還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開口主動和我說話。
主動破冰?
與此同時,隔壁張嬸朝我笑得花枝亂顫,動作夸張地指了指屋里的顧東方。
啥意思。
這傻子究竟聽張嬸掰扯了啥呀。
我走進屋,只見桌上擺著滿滿一大桌子的菜,顧東方給我遞上筷子。
我的良心有點痛,我背著他買房子,他竟然給我做飯。
我接過筷子,坐下嘗了幾道菜。
做得還行,單說這醋熘土豆絲,又酸又辣,極其下飯。
我笑著問:「你怎麼會想起來做這些?」
顧東方有些別扭地欲言又止,搬著椅子往我身邊挪了挪,說話時還不敢看我:
「張嬸說了,像我這種……有隱疾的男人,必須努力討好妻子,才不會被……嫌棄。」
12
啊??
我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感情他這幾天和我冷戰,竟然是出于……自卑?
我轉過頭看他,只見他背對著我,逆著光的肩膀寬闊結實,男人小心翼翼地偏過半個臉,想觀察我的反應。
卻發現我早已停下吃飯的動作,注視著他。
男人臉頰忽而一紅,趕忙又將頭轉過去。
我這心里頗不是滋味,動作溫柔地拉過他的手,將他轉了過來:
「顧東方,你不用做這些。」
顧東方有些無措:「怎麼了,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