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我直接撿漏成了太后。
晚間,太監端著綠頭牌問我:「娘娘,今夜您要選何人侍寢?」
不是,當太后還能這麼野?
那我就不客氣了,「啪,啪,啪!」
三塊牌子,三個男人,不多不少剛剛好!
太監面色僵硬,「娘娘,您大病初愈,這身子怕是吃不住。」
我擺了擺手,面色淡然:「這種苦,哀家吃得來。」
可夜色漸深,我沒等來三個乖巧聽話的美男。
那個素來看我不順眼的攝政王卻一身薄袍推開了門。
「你怎麼會在這?」
他領口大開,眉梢微挑,「本王來看看,娘娘這身子究竟是如何吃得消的。」
1
「娘娘,您身子尚未大好呢,可不能吃這些寒涼的東西。」
眼見著這即將到嘴的冰酥酪要被宮女們搶走,我趕忙三下五除二地就將勺子塞入了嘴中。
雖說剩下的是被搶走了,但好歹是吃到一口。
只是我尚且未曾將那口冰酥酪咽下,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吐出來。」
不是,這人有病吧。
我瞥了門口的人一眼,下意識就想咽進去。
「若不吐,我便讓李太醫再來替你看看,是否需要再施針一次。」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不過話音剛落,宮女們卻已然為我舉好了唾盂。
原本香甜可口的冰酥酪在此刻已然變得苦澀不堪。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立在一旁的男人。
得,我能屈能伸。
「娘娘,您就別氣了,王爺這也是為了您的身子著想。」宮女在一旁為商遲說著好話。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他那哪里是為我好,分明是針對我,生怕我戳破了他的那些秘密!
說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久前我還是個為了我的論文埋頭苦干的大學生。
誰能想到,穿越這件事情還能落到我的頭上。
我穿過來的時候,尚且還是皇后。
聽他們說,我是被刺客襲擊了,這才昏迷了過去。
原本我還在為自己即將被迫接受那狗屁的一夫多妾制而憂心。
結果我剛醒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哭聲。
「娘娘,陛下……薨逝了……」
2
就這麼一轉眼的工夫,我就成太后了?
我忍不住想笑,胸口劇烈的疼痛卻又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娘娘,您……切莫憂思過度……」
身旁的宮女溫聲軟語地在我耳邊勸導著,我的思緒卻已經不知不覺飄遠了。
現在不但不用寫那操蛋的論文,我還成了太后。
按照我這些年看的古裝劇來看,這個身份,只要不作妖,那絕對是這宮里的老大啊!
只是,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我忘了,這樣的角色,往往還有一個克星。
我的克星,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攝政王——商遲。
原先我與他本也是毫無交集的,最多也就是他每日向我匯報一些各方面的基礎事宜。
簡單來說,我和他就應該是最無聊的上下級關系。
他冷著一張臉,咕咕叨叨地說一通,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日能見的時間便也就過去了。
那時候我還單純只是覺得惋惜,這劍眉星目的,但凡放在現代也是個頂流,偏得生在了這個時代,一板一眼得像頭驢。
「不是,攝政王到現在都還沒娶妻呢?」
聽到宮女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我難免嚇了一跳。
畢竟,在這個年代都是十幾歲都娶妻了,商遲那身段看起來至少也二十了吧。
「娘娘恕罪,奴婢等罪該萬死,不該如此非議攝政王。」
只是還沒等我問出什麼,小宮女們就都戰戰兢兢地跪下了。
再問下去,他們也只會說一句:「娘娘恕罪。」
原本我也只是八卦,商遲本就與我毫不相關,聽過這一嘴也就算了。
可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那天晚上,因為一時興起出去賞月。
撞破了商遲的丑事。
3
自從穿越了之后,我不是躺在床上養病,就是在喝藥。
還得順便打探一下這具身子原先的性格,避免露了餡。
雖說不用寫論文了,可這樣的日子一個月還行,等時間一久,人難免無聊。
我一個極度缺乏浪漫主義色彩的人,竟然會大半夜地跑出去賞月。
偏就這一次,月是沒賞著,倒為自己立了個強敵。
說起來,那日也稱得上是月光皎皎,我揮退侍從,一人走在那石板路上,一種悵然之感剛引得我要落淚。
一句:「王爺,我是當真心悅于您的!」
草!這就是電視劇中常出現的私相授受的大瓜嗎?
后面會是什麼?赤色鴛鴦肚兜?
不對,剛剛那告白的聲音是男的呀!
說到底我也是一位閱文無數的女大學生,這場景……絕對不能錯過!
我放輕了腳步聲,悄悄地藏在了樹后。
月光下,兩道高大的身軀靠得極近。
一個是商遲……還有一個是太醫!
太醫和王爺!我都能腦補出一部大片來。
怪不得到了這個年紀還不成親呢,原來是好龍陽啊。
我忍不住在心中念叨:「是男人你就應該擁抱他,親吻他,親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不過轉瞬,我就被捏住了后脖頸。
「痛痛痛!」我驚呼。
這男人怎麼還能瞬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