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破敗后,兩位公子被我買回家做相公。
旁人都笑話我寡婦想開第二春,但我毫不在意。
只要能懷上孩子,保住夫君留下的家產,被人說幾句閑話又如何?
后來陸家沉冤得反,兩位公子也各自有了光明前途。
他們卻不愿走:
「拜了天地便是夫妻,除了這個家,我們哪都不去!」
1
夫君離世后,我成了寡婦。
又因膝下無子,被宗族看輕。
他們揚言要收了我的屋田,將我另嫁。
我謊稱自己懷了遺腹子,這才得以安生幾日。
但紙包不住火,這樣拖下去,我的謊言遲早會被揭穿。
無奈之下,我只好到人牙子那里,尋思買個相公回去。
2
「秋萍,你來得正好!」
牙婆兩眼一彎,拽著我就往城郊走。
「京城那個陸家,你知不知道的哇?」
「聽說過一點……怎麼了?」
「他們家得罪了貴人,如今落魄啦!」
牙婆貼著我的耳朵,調笑道:
「這不,兩個嬌貴的公子哥都出來賣身葬父啦!
「秋萍,你今兒可是撿到便宜啦!」
3
比起便宜,陸家公子們更像是燙手山芋,人人都不敢接。
因為他們一個體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另一個則年幼懵懂,還明顯一臉孩子氣。
哪個莊稼人買回家,都是賠本生意。
但有錢有勢的人又怕招惹貴人,惹上麻煩。
所幸,我沒有這些后顧之憂。
再懷不上孩子,不出三月我便會被宗族們趕出去。
就算是賠本買賣,我也不得不做了。
4
「我要這個大的。」
好嘞!
聽了我的話,牙婆笑得臉上滿是褶子。
她上前一步,拍了拍大公子的肩膀:
「云郎啊,快起身,我給你找到好人家啦!」
「……」
大公子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劃過一抹厲色:
「不單賣,收了我,也得收下我的弟弟。」
「你弟弟多少錢?」
我問得干脆,大公子的臉色一變,眉梢剛涌上一絲怒氣,卻被小公子拽了拽。
「我比哥哥便宜,只要三文。」
小公子對我甜甜一笑,哪怕臉上布滿泥塵,也掩不住他的鐘靈毓秀。
我心念一動,回身對牙婆說:
「這兩個我都要了,能不能再便宜一文?」
5
屋內燭光昏暗,兩位公子正坐在床前,與我面面相覷。
「誰先來?」
我直接問道,話音剛落,兩位公子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你……不知羞恥!」
大公子別過頭去,惱羞成怒道,一雙緊握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小公子則只是低下了頭,顫顫巍巍地說:
「姐姐,娘沒教過我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6
這好辦,教教就會了。
我拽起不情不愿的大公子,讓他去柴房過夜。
而后鎖起門,解開羅裙……
「開門!你這登徒子,休想對我弟弟霸王硬上弓!」
門外,大公子不斷地用拳頭砸門。
但我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到,坐到床前,捧起小公子的臉:
「今年滿十六了嗎?」
「不……剛十五。」
小公子低著頭不敢看我,白皙的耳垂紅了個透。
我失落地松開了手。
十五啊,那確實是太小了。
要不然,還是讓那個大的來吧。
7
「只要你肯放過我弟弟,我什麼都愿意做。」
開門后,我原以為會撞上一張氣勢洶洶的臉。
不料,大公子竟低頭服軟,還在我面前脫了上衣,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膚。
他生得本就單薄,那襟口一對漂亮的鎖骨,仿佛蝴蝶停棲在他胸前。
我默默移開視線:
「既是什麼都愿意做,那便給我個孩子吧。」
8
天上月亮被云遮住,頓時陷入了更黑暗中。
沒有給大公子絲毫反悔的機會,我按下他的頭,唇一絲一寸地貼了上去。
他慌亂地想跑開,卻被我狠狠地箍住了腰。
我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到了不得不與我四目相對的高度。
「不……不行。」
大公子掙扎道:「無媒茍合,有失體統。」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我嗤笑一聲,挑起了眉梢。
看著大公子低下頭去,不聲不吭的模樣,心頭越發惱火:
「一個大男人,優柔寡斷、婆婆媽媽的,真是叫人糟心!
「你不行就出去,換你弟弟來!」
「別……」大公子拽住我的衣袖,微微抬起頭。
我這才注意到,他眼尾紅了。
極度的羞恥讓他眼里噙滿淚水,要落不落,在眼眶中打轉。
「爹向來循規蹈矩,我怕他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大公子握著我的手,語氣帶了哀求:「秋萍姐,你就給我個名分吧。」
9
這大戶人家的公子,哪怕落魄了,也這般窮講究!
我皺著眉,一邊嫌大公子多事,一邊往小公子那里趕。
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讓做弟弟的勸勸哥哥,接受現實罷。
但我沒想到,看著好說話的小公子,竟然拒絕了我的提議,還挺著胸脯道:
「我也要和秋萍姐拜堂!」
這???
我抬眸,恰對上小公子那細瘦的胳膊。
眼前露了半截肌膚的手臂,瘦骨嶙峋,青色血管暴露在空氣中。
似乎稍微用力,便能將此人骨頭掰碎一般。
但這瘦弱的人態度卻格外強硬,像只不怕虎的初生牛犢:
「我也是秋萍姐買回來的相公,若是拜天地,我自然也要一起!」
「這怎麼行?」
小公子的話音剛落,大公子頓時白了臉:
「冬兒,我絕不同意!」
小公子只好把目光轉向我:「秋萍姐,你呢?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