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臭胡人,打仗就打仗,屠個什麼城!
看著臨霄緊皺的眉宇,我心一橫:「臨霄,你騎上快馬先走一步,我晚一步到。」
他幾乎沒有猶豫:「不可!」
「有何不可?你還信不過圣上親派的護都軍嗎?」
見他還有猶豫之色,我堅定有力地開口道:「我隨你一同來邊塞,不是為了拖累你。」
他的眼神一瞬變得清明堅定,他緊緊抱了抱我:「真真,那便委屈你了。」
他臨行前,我急忙下了馬車,踮起腳朝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一路小心。」
他緊皺的眉忽然舒展,一臉驚訝地看向我,不等他說話,我害羞地跑回馬車。
臨霄將所有護衛都留給了我,他和副將一同騎上快馬向邊塞趕去。
看著他策馬而去的背影,我覺得驕傲無比,我嫁與的男子,就是真英雄!
什麼活閻王?我要查清謠言,為我的臨霄乖乖正名!
15
幾日以來,我都是從早到晚不停趕路,路途顛簸加上對臨霄的思念讓我十分疲倦。
正想閉眼休息,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有刺客!保護將軍夫人!」
我腦袋一緊,立馬清醒過來,和萃兒對視一眼后,我們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馬車外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聽得我緊張害怕不已。
「砰——」
馬車門忽然被一腳踢開,一個蒙面人出現,萃兒立馬擋到了我面前。
那人毫不留情,一掌劈暈萃兒,然后一把將我拖出。
轉眼,我就丟到馬背上,那人也迅速坐到馬背上,帶我離開。
「將軍夫人!」
我回頭看,有人發現了我被挾持,迅速朝天上發了一個信號煙花。
肯定是天殺的胡人,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
我不甘,對著騎馬的那人狠狠一拳:「你放開我,你這個宵小之輩!」
他朝我望過來,眼里卻帶著一絲笑。
我惱怒,繼續打過去,他阻擋著手一揮,我的手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胯下。
他身子一顫,眉頭也緊緊擰起:「你再動,我現在就殺了你!」
一路的狂奔,我頭上琳瑯滿目的飾物已經全部掉落。
肚子被馬鞍磨得生疼,小腿上也被林中樹枝劃得火辣辣地疼。
無助又絕望。
我想,我現在肯定猶如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婆子。
嗚嗚嗚嗚……我只能無聲哭泣。
16
臭胡人忽然停住,像是遇到了阻礙。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滿身是血的臨霄,擋在前方,他來救我了!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可憐兮兮朝他伸出手:「臨霄!」
臨霄看到我的慘樣,眸色一冷:「索達,放了她。」
索達拉下面罩,是一張異域氣息的臉,透滿野性。
他朝我看了看,壞壞一笑:「你的夫人很漂亮,我不打算歸還,除非你退兵,并將你收的城池還給胡部。」
臨霄冷笑一聲:「還?本就是我大啟的城池,區區強盜,有什麼資格說還?」
索達不懷好意地笑著,緩緩伸手朝我靠近:「你們中原有句古話,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你過不過得了?」
說罷,他一下子扯開我肩膀處的衣服,露出一大塊白皙的肌膚。
「索達!」臨霄怒吼,「你敢動她!」
「果然是中原女子,這肌膚勝雪,實在美麗。」
這混蛋!
我忽地想起剛才我不小心打到他胯下,他痛苦的樣子。
于是,趁他與臨霄逼逼賴賴之際,我忍住羞恥,揚起拳頭,毫不猶豫朝他的某處砸下去!
果不其然,他猛地大叫一聲,然后表情猙獰地從馬上掉了下去。
臨霄怔了幾秒,然后立馬上前,將我從馬上抱下,替我整理好衣服:「真真!你怎麼樣?」
一旁的索達痛苦不已,已毫無反抗之力,卻還是不服氣地指著臨霄:「你的夫人和你一樣,卑鄙!」
我緊緊抱著臨霄,哭得委屈極了,然后,我就緊張過度昏了過去。
「真真!」
昏倒前,我看到了臨霄一臉怒氣,高舉長劍,刺向了出場只有三分鐘的索達。
索達,真是死得倉促又利索。
17
第二天醒來,我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酸痛無力。
我緩慢起了身,剛好萃兒端著水進來,見我醒了,她開心不已:「小姐,你醒啦!」
我拉過她,查看她的肩頸:「昨夜你沒事吧。」
「沒事,將軍給了我軍中的跌打藥,效果奇好,今日已不疼了。」
說完,她蹲下卷起我的肚兜:「我看看你肚子,昨天你的肚子都青紫了一大塊,可嚇死奴婢了。」
「瘀青散了多了。」她一面說著,一面用手指戳了戳:「小姐,還疼嗎?」
我點點頭:「一點點。」
好巧不巧,臨霄在這時突然進了房間,我和他愕然相視。
而此時,我就穿了一件肚兜和一條短褻褲,我的肚兜還被撩起一半,只蓋住胸部。
「啊!」
在萃兒的驚呼聲中,他猛然轉身,萃兒也手忙腳亂地給我穿上衣服。
我微微惱怒:「沒禮貌,進門不敲門!」
他側了側臉,耳根透著微紅:「我聽說你醒了,高興得昏了頭了。」
穿好衣服后,萃兒識趣地退了下去,屋內只有我與他兩人,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他輕咳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摟著我坐到床上:「你快坐下,軍醫說,你要多休息。
」
后來的交談中,我得知了臨霄快馬加鞭,比我提前兩日到了邊塞。
他不敢停留,直奔前線,將士們一看到他,軍心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