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種善因得善果,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自上次見面后,我們的感情不知怎的,就一下子升溫了。
霍臨霄每天都會來接我,帶我去不同的地方,去十安山看日出,去碧絲湖泛舟,去春明山看漫野的山花。
整個京都都知道了,霍臨霄待我與別人根本不同道。
看著他意氣風發,滿眼是我的模樣,我簡直移不開眼。
我慘了,我覺得我的戀愛腦正在瘋狂生長,愛上霍臨霄指日可待。
為了我的臨霄,我爽了好幾次嬌嬌的約,氣得她大罵:「好!好!好!你們天下第一好,我算什麼,姜映真,你就重色輕友吧!」
為此,我簡直破了財,送了好些物什給嬌嬌,才哄得她沒生氣。
幾日后,霍臨霄忽然忙碌起來,聽說是胡人又整兵重來,直壓邊境,霍臨霄要提前返回邊境了。
得知這個消息,我心里不安,便要出門去尋他。
樹影蔥蔥,長廊轉角,我與他撞個滿懷。
他眼睛亮亮的,笑問我:「跑得這麼急,又要去看玉迢樓的小生?」
「才不是!」我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撫摸我的頭,聲音溫柔:「是,但是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回來娶你。」
我賭氣道:「明天就娶!」
他笑出了聲,依舊哄著我:「等我回來就娶。」
12
但是我爹告訴我,胡人糾集了不少殘部,此戰兇險。
大殿上,霍臨霄對圣上已經許下承諾,這次一定會一舉清掃胡部。
胡部,曾經也是讓大啟吃了不少癟的部落,大啟百年國基,胡部也存在了百年。
若這一戰真的是最后一戰,哪有那麼容易。
不行!說好的以身相許,我還沒吃到肉呢!
霍臨霄長駐邊塞,在京中并無府邸,此次回京述職,一直住在皇家驛館里。
我去找了霍臨霄,一見面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他:「霍臨霄,你到底娶不娶我?」
他想要伸手來拉我:「娶!等我回來就娶。」
我后退,將手藏于身后,紅著眼哽咽道:「那你回不來呢?」
他收斂起了笑意,眸光深黯:「到時,我們未過婚禮……」
「閉嘴!」我打斷他,「既然如此,明日我們就去圣上面前求他收回賜婚成命,國公府的世子自小便鐘情于我,我立馬嫁與他!」
「真真,你當真這樣想?」
我擦去眼淚,倔強地笑道:「對,到時候,我給他生孩子!生兩個!一個男孩,一個……」
話未說完,霍臨霄攬住我的腰肢,將我帶入懷中,頃刻間,他的唇覆上我的唇。
霸道有力,攪得我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酥麻,他抱我越來越緊,我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最后一刻,他松開了我,大口呼吸著,平復著自己的情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成婚,你死了,我照樣可以嫁人對嗎?可是霍臨霄,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額頭相抵,他深情凝望我:「真真,我們成婚。」
13
霍臨霄這邊,已經迫不及待地去向圣上請旨,請求讓我們提前完婚,圣上罵罵咧咧,說準備一切事宜得需時間,不知道他在心急什麼?
霍臨霄十分誠懇:「我怕她等不了我,嫁與他人。」
圣上無奈極了:「都賜婚了,誰還敢?霄兒,你在京中的名聲不同凡響的。」
「但是成了親,我就可以帶她一同去邊塞了。」
圣上:「?」
「你是去打仗的,帶夫人打仗?」
「我與她難舍難分,她在我身邊,可寬我心憂,舒我身勞。
」
聽不下去了,圣上抄起一旁的奏折扔在他身上,嗤笑一聲:「瞧瞧,你說的什麼混賬黃皮話!」
圣上嘴里罵個不停,卻也替霍臨霄準備著一切,還下旨要求一切以最好的來辦。
霍臨霄感激不已,叩謝圣恩:「圣上,此番恩情,臨霄只能以軍功來償了。」
「臭小子……」圣上寬慰地嘆息一聲,「當年若不是你替朕擋下那一劍,朕就一命嗚呼嘍。
「你是朕見過最好的少年將軍,此回邊塞,全靠你了,你一定要給朕活著。」
我覺得圣上對霍臨霄有些不同,對他可以說是十分疼愛。
我不解:「圣上對你,看起來有些不同。」
「我與圣上,是忘年之交。
「那年我投身邊塞軍營,如今的圣上還是三皇子,他代替先帝前來體察邊塞將士,卻不想被四皇子派人刺殺,我救了他一命。
「我雖與圣上年紀相差甚遠,可是政見相同,相談甚歡,得知我是孤兒,他感念我一路不易,對我更是照顧有加,一直在提拔我,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辜負他。」
14
我們的婚禮辦得十分隆重,十里紅妝,滿城的繁花都失了顏色,絲竹弦樂響徹京都上空。
我穿著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梳著華麗的發髻,滿頭琳瑯珠翠。
禮成后,房間內只剩下我與臨霄,他揭開我的蓋頭,眼里的驚艷之色毫不掩飾:
「真真,你美得仿若九天仙女。」
我面色緋紅,輕靠在他的懷里。
下一刻,他身邊的副將輕叩房門,語氣嚴肅著急:「將軍,蕪城快要失守了。」
原定明日啟程的計劃被打破,我們就這樣連夜踏上了返回邊塞的道路,甚至只能跟家人匆匆告別。
帶著我,臨霄的腳程只能慢下來。
剛才聽他與副將交談,蕪城若是城破,以胡人的兇殘暴戾,肯定會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