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連連擺手:「聽美人說,聽美人說,美人快說快說。」
我哭出了鼻涕泡:「我說不出來。我滿腦子都是太后要殺你,你不拒絕,你還偏喝;花美人要殺你還想奪權,你也不防備著點;刺客……這個刺客是好刺客,可誰知道有沒有其他壞刺客要殺你……侍衛也不管管,夫妻情趣?屁的夫妻情趣,我怎麼可能跟你穿著蟑螂服,在皇宮里飛檐峭壁啊不,飛檐走壁?」
李承澤哄我:「這不沒喝藥嗎,我提防著花美人呢。我沒有特別想死,我真沒,對不起對不起。」
我哭:「你騙我,你肯定是想著,你變成魅魔好厲害的哦,誰都殺不了你哦,與其那個時候死去,遺臭萬年,不如現在被刺死。反正強撐著活了二十三歲半了,剩下半年愛誰殺誰殺,漂亮女刺客來了?那就跟她玩玩,然后被她殺掉好了,反正她也挺有趣的。母后給了毒湯?那就喝掉好了,反正這也是母愛的表現。刺客要殺我?那就死掉好了,反正刺客的蟑螂服,還挺可愛的。」
李承澤又加一個:「其實侍衛長也是太后的人,預防我會提前變魅魔,傷人什麼的。」
我哭得更大聲了。
李承澤輕聲哄我:
「沒有啦沒有啦,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你的,我沒有那麼想。
「母后的藥我不會喝,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
「而且,我對你縱容的原因是,你很特別,我喜歡你。
「你不是告訴過我,要把握住身邊所有的資源和機會,竭盡全力地不遺余力地快活嗎?
「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我真的都非常快樂。
「如果注定會變成魅魔,那二十四歲生日的前一晚,也一定要跟你睡才行。
」
李承澤緊緊握住我的手,把它貼在胸膛前,眼睛分外明亮:
「我這顆心,只讓你進,也只讓你殺。」
他的心臟怦怦作響,正如他此時望向我的眼睛,飽含著無數的愛意。
我看得有些癡:「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現在就已經變成魅魔了,不然你怎麼把我迷得五迷三竅的。」
李承澤緊緊抱住我:「對啊,我覺得我的情絲,噌噌噌地往外冒呢。」
情絲?對,情絲的長勢。
可是現在,皇宮內實在有些危險。
我拉著李承澤往外走:「跟我去見師父,師父博聞強識,一定有辦法。」
李承澤挑眉:「哦,拜見岳父大人啊。」
我捶他:「對對對,見你活爹。」
李承澤把刺客送來的土特產扛肩上:「見咱爹可不能空著手去。」
「還有,出宮要走程序,所以我們……」
李承澤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們可以打扮成蟑螂,繼而飛檐走壁。」
我捶他:「盡想著夫妻情趣,那國家怎麼辦?不管啦?」
李承澤擺擺手:「說得好像我能活過下個月一樣。」
我又狠狠給他一拳。
李承澤笑:「你都說了,我強制自己勤于政事多年,如今放個假,也無傷大雅。更何況,花美人私自偷吃了部分情絲,太后又有意挺她治理國家,我情絲之中的治國安民之道如此精彩絕倫,我李氏江山又被我照顧得如此國泰民安,她接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28
李承澤從御書房拿了厚厚的幾本筆記,交予花美人。
「這是圣旨,你可暫時代替朕管理國事。既然你總是在御書房偷窺朕,估計也頗有經驗。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太后、劉公公詢問。
「這幾本冊子,是朕治國多年以來的經驗之談,朕都整理至此,可為你解決難題。
」
「這是情美人賜予朕的情書,給你看看。朕要跟情美人要去見家長了,絕不會妨礙花美人的管理。」
花美人依舊清冷高傲:
「謝皇上,臣定不辱使命。」
我走上前去:「敢問花美人給皇上下的何藥?」
花美人神色微變:「是針對太后之毒的解藥。」
「我雖明白太后的心思,但,皇上是個好皇上,我于心不忍。」
她忽然向我和李承澤粲然一笑:「情姑娘聰明伶俐,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臣在此,提前祝賀皇上,祝賀美人了。」
我和李承澤都有幾分呆住。
我情不自禁說:「我記起來了,京城選美大賽最后一局,那個生性不愛笑的姑娘,是你吧。」
花美人笑得風情萬種:「如果我笑,說不定就是第一名了,不過,我現在的地位,也快接近第一名了,不是嗎?」
「我會用我的實力,征服天下。」
我和李承澤啪啪鼓掌。
她還是姿態筆挺,一身艷服。
這身艷服,不是勾引誰,而只是為了取悅她自己。
我忽然記起來,歷史上的那位女帝,也是如此,明艷照人,氣壓群芳。
29
李承澤并未去看看太后,他把給太后的信,遞給丫鬟就走掉了。
信里盡是祝福之語。
他不知道,我偷偷回頭看了,太后這次,一直在窗邊望著他。
30
我帶著狗子和李承澤回了老家。
李承澤練習了一路的自我介紹,我則罵一路的天道:「狗天道!狗天道!狗天道!」
天刀很委屈。
師父嘎嘎樂:「喲,讓丫頭去殺人,這了不得,逮了個活的。」
「月底的時候自己找個籠子鉆進去哈,別變成大魔頭禍禍了我丫頭。」
我捶師父:「正經點,有沒有辦法?」
師父探了探李承澤的情絲,將我支開:「家屬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