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當年你只是個侯府庶出之子,侯爺不親,嫡母不愛,費盡心思才考了個御前侍衛的位置。
「因為人笨,不會說話,也沒個幫襯,三年了還只是個三等侍衛。
「北狄入侵,你求本宮讓你隨軍出征……
「本宮當時就覺得,這小子雖然人笨了點,但勝在有點膽識,將來必成大器。
「阿澄,你我也算青梅竹馬,你父親老謝太傅還是本宮的老師。
「初見你時,你還是個十歲大孩子,沒想到,一晃眼都長的這麼高大了。
「師傅他糊涂啊,怎麼能跟著王叔造反?
「謝家世代清流,若不是本宮將他摘出去,你們謝家上百年的名聲可就這麼毀了啊!
「還是阿遠乖,辦事妥帖,從不給本宮惹什麼麻煩。
「不過你們三個,到底是本宮最心疼的,這麼多年的情分,終是與旁人不同。」
……
小半個時辰的路,被我們走出了一生一世的感覺。
下車的時候,我衣衫整齊,一絲不茍。
衛染的胸被我捏腫了,一摩擦就疼,臉色頗為奇怪。
謝澄的脖子上被我種下吻痕,映在他修長的脖頸處,美艷動人。
秦遠的官袍紐扣被我扯壞了,帽子和發髻也有些歪,配上他那不茍言笑的表情,越發有禁欲那味兒了。
滿朝文武看到我們四個一起從車上下來,臉上表情皆是大為震驚。
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長公主真乃偉女子也!」
「三位大人真是艷福不淺,可惜本官容姿粗鄙,入不了長公主殿下的法眼。」
「簡直是荒唐至極!這里是朝廷,不是她楚萱的后宮,身為一國攝政長公主,竟然……竟然……」
「諸位大人小聲些吧,莫被殿下聽了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好意思,本宮全聽見了。
但本宮一點也不介意,愛他,就要給他名分!
「諸位大人見笑了。
「本宮與三位大人,男未婚女未嫁,一時情難自禁,又不耽誤朝政,應該不觸犯大夏律法吧?」
剛才議論的那幾個朝臣,紛紛擺手。
「殿下為大夏政務日理萬機,尋幾個解悶的貼心人,是應該的!」
「沒錯!殿下為我大夏鞠躬盡瘁,幾位大人能伺候殿下,是他們的福氣!下官勸他們不要不識抬舉!」
「沒有殿下您,哪有大夏今日的局勢?殿下隨心即可!」
秦遠的為人正直迂腐,聞言牙都要咬爛了。
我當著眾人的面捏了捏他的臉頰:「聽見了?往后安心跟著本宮,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10
殿前發生的小插曲,自然很快就傳到了楚瑩的耳朵里。
朝堂上,楚瑩如坐針氈。
心思全在那三個男人身上。
朝臣上奏政事,幾個處理辦法都說得不知所謂,被我盡數駁回。
若是從前,我可沒這麼駁過她的面子,多是私底下讓謝澄秦遠他們教導修正。
她的眼圈肉眼可見的紅了,委屈巴巴地看著我,眼淚嘩嘩地流。
「皇姑姑……是不是阿瑩做錯了什麼?」
她如今十五歲了,朝中有些迂腐老臣要我還政于她的聲音不小。
曾經我也這麼想過,畢竟我年紀不小了,又無子嗣,楚瑩是本宮一手帶大,和親生也無分別。
如今想想,到底不是從我的肚子里爬出來的,人心隔肚皮。
當年皇兄無子而終,七王叛亂,個個都想當這個皇帝。
若不是我肅清宵小,扶持三歲的公主楚萱繼位為女帝,這大夏早就改名換姓不復存在了!
沒有本宮,哪有她今天的位置?
還政?還政是不可能還政的。
當即一臉心疼地看著她:「陛下說的是哪里話?本宮身為攝政長公主,自當指出陛下政見不足之處。
「朝政大事關乎萬民,陛下草率的一個決定,就可能葬送萬千百姓的生計、性命,陛下不會怪姑姑駁了你的面子吧?」
楚瑩頓時一副嚇得快尿了的模樣,龍椅也不敢坐,走到我腳邊跪下:「皇姑姑息怒!是瑩兒自己不學無術,辜負了皇姑姑的教導!
「往后……往后瑩兒再也不隨便發表意見了,還請皇姑姑繼續監國,代朕打理這天下。」
謝澄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
我卻不置可否地笑笑,寵溺地撫上她的腦袋瓜子,她這膽子喲,一直都這麼小。
這樣,本宮怎麼放心把這天下交給她?
「陛下是不是昨兒個又熬夜看話本子了?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麼呢?」
楚瑩想辯解:「我……」
我話鋒一轉,落在謝澄身上:「謝澄,你這個帝師是怎麼當的?
「本宮讓你教導陛下,不是讓你教她玩樂享受!
「回家面壁思過一個月,再罰俸一年,這個月你就不用上朝了!」
謝澄想分辯,我抓起一旁的玉璽直接砸了過去,在他額角砸出一個窟窿。
謝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額角流出。
楚瑩失聲大喊:「師傅!」
我先她一步,跑到了謝澄面前:「謝太傅,你沒事吧?
「本宮只是一時氣惱,無心的。」
然后心疼地捧起他的腦袋:「你疼不疼?
「太醫!快傳太醫!」
11
謝澄被我安置在我在宮中的寢宮,請御醫好生療傷。
楚瑩趁著我批閱奏折的時候,偷偷去看謝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