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他幾樣鎮物的實力也會打個折扣。
宋菲菲就算打不過大禹,也不應該連人都消失了吧?
我和韓婷婷沿著大禹留下的印記,從別墅后門走出,繞著花園走了整整一圈。
最后,發現大禹正好好地坐在噴泉上,依然保持著思想者那個姿勢。
韓婷婷急得團團轉:
「人呢?他們到底去哪里了?」
「沒事,死不了。」
我朝她背上推了一把:
「你去抽大禹一巴掌。」
韓婷婷傻眼,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為什麼是我?」
我摟住她的肩膀,放柔聲音:
「你想想大禹是什麼人,是帝王。」
「帝王嘛,都霸氣。」
「打人不打臉,被人打了臉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打它的人越弱,它越惱火,我們才能把它順利引開。」
32
韓婷婷哭著上去抽了大禹一巴掌,然后轉身就跑。
沒跑兩步,就啪嘰一聲摔到地上。
我把她丟到肩膀上,扛起就跑。
木能克土,要對付大禹,得找那棵老柏樹。
「啊!」
「救命啊!」
「我恐高!」
韓婷婷被柏樹抽飛在空中,又狠狠砸下。
我在它漫天飛舞的枝條中,上躥下跳。
不但要抽空放大禹冷箭,還要找準機會去救韓婷婷。
等大禹倒下以后,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木克土,金克木。
可金,是那尊拿破侖雕像。
它已經被我融在燒烤爐里頭了。
還有,大禹是土。
土能克水,沒了大禹,我拿什麼去對付那條錦鯉?
我掰著手指頭左算又算,發現不管怎麼算,最后都要剩下兩個。
用錦鯉滅掉燒烤爐,然后還剩下大柏樹和錦鯉。
水能生木,這兩個東西還能互相搞配合。
到時候打起來,要累死個人!
草,宋菲菲果然不可信!
還大學生呢!
33
等收拾完燒烤爐后,我和韓婷婷毫無形象地仰面躺在地板上。
「不錯,陸靈珠,這大陣幾乎就要讓你給破了。」
我一骨碌坐起身,然后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懵逼。
韓辰像個破娃娃一般被丟在地上,野哥蹲在他身邊,用匕首在手里耍著刀花。
我一骨碌坐起身,吃驚地瞪著他:
「臥槽,布陣之人是你?!」
「不可能!」
韓婷婷尖叫一聲,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
我一把扒拉開她站起身:
「你擱這演偶像劇呢?一邊去!」
「咳,咳咳!」
野哥身后的樹后,很猥瑣地彈出一顆人頭:
「靈珠,我在這!」
我朝她揮揮手:
「韓澤呢?」
宋菲菲極為小心地瞥了野哥一眼:
「被他抓走啦。」
野哥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事情,是我的誤判。」
「我只知道你應該是個懂行的,沒想到你的道行那麼深。」
「既然收了我的錢,韓家這事,你就別管了。」
「你只要知道,韓家人,全都是罪有應得就行。」
34
韓婷婷崩潰了:
「所以你從來都不喜歡我?」
「接近我,就是為了搞死我全家?」
「我大哥呢,嗚嗚嗚你把我大哥怎麼樣了!」
野哥拿出匕首輕輕劃過韓辰的臉, 他白嫩的皮膚上立刻流下一道血痕:
「你放心, 你大哥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畢竟, 是他殺了我妹妹。」
野哥和她妹妹都來自大山, 父母早亡, 兄妹兩人相依為命。
三年前, 野哥妹妹進城打工, 來到韓家做保潔。
年輕無知的少女,立刻就愛上了韓澤。
畢竟,他實在是太像偶像劇中的霸總了。
英俊, 多金, 身上還有韓家繼承人的光環。
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少女的愛情太過熾熱,熾熱到被所有人一眼看穿。
韓家人譏諷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直接將她開除趕出韓家。
當晚, 女孩想不開,跳河自盡了。
聽完后,我和宋菲菲都有些沉默。
「韓家人確實不對,但你妹畢竟是自殺……」
韓婷婷瘋狂點頭,哭得嗓子都啞了:
「當時譏諷她是我們不對,可她不但偷看我哥洗澡,還偷他的內褲!」
「開除她時, 我媽還特意給她補了三個月工資,根本沒有對不起她啊!」
「你住嘴!」
野哥神情癲狂, 眼眸中閃爍著恨意。
「我就這麼一個妹妹!」
「她死了,你們全都應該給她陪葬!」
35
我沖過去一巴掌拍在他頭頂:
「陪你媽!」
「男頻小說看多了你!」
「動不動陪葬陪葬,人秦始皇陪葬都用兵馬俑, 你陪個錘子!!」
野哥呆呆地捂著頭, 連匕首都掉了:
「你, 你就不怕我殺了韓澤?」
「殺殺殺, 隨便殺,他又不是我爹, 殺了和我有什麼關系啊。」
我每次看電視,都不太理解。
為什麼反派在那邊發癲時,主角不趁機上前制服他。
野哥雖然陣法不錯,但身手和我相比, 還是有一定差距。
更何況, 現在是我和宋菲菲二打一。
收拾完野哥,其他人也在地下車庫被我們找到了。
傭人和韓澤都被五花大綁, 扔在后備箱里。
車庫中停了十幾輛車,我們之前檢查時才沒發現這些人的存在。
韓家姐弟失魂落魄地向我們道謝。
尤其是韓辰, 看著宋菲菲手機中不停嘬手指的自己, 羞憤欲死。
走之前,我拍了拍韓澤的肩膀:
「下次別裝瘸了,這東西, 搞不好裝著裝著就變成真的了。」
萬物有靈。
以前農村有人愛裝鬼嚇人, 就會被鬼跟上。
愛裝瞎子的,就會真變成瞎子。
韓澤漲紅臉,磕磕巴巴點頭:
「對,對不起……」
從韓家離開, 押著野哥去警局時,宋菲菲還一臉感慨:
「邪術師都這麼癲的嗎?」
她不知道,我們馬上會遇見一個更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