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順勢將她攬入了懷里,鄧美人見我這般,先是一驚,而后放松了下來,嬌羞的靠在我肩上,「姐姐,你可真是壞啊!」
「壞?」我勾唇一笑,捏了捏它那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小臉蛋:「美人倒是說說,我哪里壞了。」
「姐姐 ~」她嬌柔的叫了一聲,而后攀附在我耳邊:「妾身還有更壞的,今晚來妾身房里如何?」
「好……」我剛想答應,隨后像是想到了什麼,略帶歉意的道:「妹妹,今晚我答應了皇貴妃去她房里陪她看海棠花,明天,明天我來看你。」
鄧美人聽著皇貴妃三字,目光冷了冷,暗自握緊了拳頭,可惡,竟是讓她搶先了一步。
想完,隨后看向我時又變成了那溫婉的樣子,輕笑一聲:「今日是十五,皇上會去皇貴妃宮里,皇上要來,她恐怕照顧不好姐姐,不如姐姐去我屋里,我屋里更好玩。」
我見狀,剛想答應,下一秒,門口傳話的太監忽然跑了進來,朝我跪下,「貴人,魏嬪說今日天冷,她特地讓御膳房做了銀耳羹給您暖暖身子,現在正在外候著呢。」
「哦?」我挑了挑眉,「可是當年以一手琵琶絕技而名冠京城的魏嬪」
「正是。」太監恭順的應下。
鄧美人見狀,從我身上起來,退了一步:「既然姐姐今日忙,那妹妹就先告退了,不過說好了,明日可要來妹妹房里。」
「一定一定!」我說完,戀戀不舍的看見鄧美人離開。
直到魏嬪進來,我哈喇子又流了一地,鄧美人是內斂溫和的美,她便是那種明艷動人的美,身姿如柳條般柔韌有力,一個笑容便能引得人牽纏掛肚。
我承認了,我是大色迷,我年輕時就是大色迷,現在更色了。
「姐姐好。」魏嬪抱著琵琶走了進來,余光示意宮女將銀耳羹遞給我。
看我接下后才放下琵琶坐下,語調溫和,「妹妹想著姐姐喝著銀耳羹怎能無音樂助興,特意帶了琵琶來為姐姐獻一曲。」
「好,好,好。」我一邊喝著銀耳羹一邊聽著音樂。
妙,實在是太妙了,不愧是曾以琵琶名動京城的女人啊,這一手琵琶是真好聽啊。
一曲畢,她坐到了我身邊,有些嬌俏的道:「姐姐若是喜歡聽,今晚來我房里,妹妹彈給你聽可好。」
「后天,后天一定。」我握住了她的手,耐心的哄著她,「今晚我答應了皇貴妃,明天我答應了鄧美人晚上去她房里。」
「那一定哦!」魏嬪看著我,目光帶著熾熱。
我點頭,看著她的背影依依不舍,「路上小心啊。」
說完,我還有點不舍得,結果下一秒,太監又進來了,「娘娘,淑妃說她略備薄酒,邀您今晚過去一品!」
「你給她說大后天,大后天一定。」我看著太監,緩緩出聲。
她們太好客了,這一天整的還怪忙的嘞。
「貴人,明妃說她院里的荷花開了,邀您今晚一敘舊!」
「貴人,鄭嬪說她身子抱恙,要您去看看才能鎮住!」
「貴人,李才人說她擅描眉,想……」
我聞言,默默的掏出了筆,「等等,等等,這個排 7 號,那個鄭嬪八號,李才人排十一號,給李才人說一聲,周末我休假,所以她要遲兩天。」
「娘娘,皇上請您去前殿議事。」門外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我聞言,皺了皺眉,我正排班呢,沒看正忙著嗎?這個時候找我,到時候排錯了怎麼辦。
雖然心里罵了領導千百遍,但見到江銘時,我還是擠出了笑容行禮:「臣,哦不,妾身見過皇上!」
「免禮,賜座!」他坐在高堂之上,放下奏折,看著我,嗓音懶懶。
我走到一旁坐下,然后抬頭看向了江銘:「陛下,您今日喚臣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又到我建功立業的時候了,這個世界就是沒我不行。
「沒有要事,只是朕剛下旨殺了朕幼年時的老師,覺得有些虧欠,但不殺又危及社稷,找你尋求尋求安慰罷了。」她望著我,嗓音清冷平靜。
我聞言,皺了皺眉,還要安慰人,不是,我這一份工資,干的活怎麼這麼雜啊?
「不知陛下想要臣如何安慰呢?」我溫和的詢問,這安慰人這事我也不擅長啊。
江銘擺擺手,「不必說話,你就坐那不動,朕都覺得好多了,只要你還活著,朕便覺自己良善萬分。」
我:……
缺德玩意兒。
我在心里面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門外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剛才給我傳話的太監快步走了進來,朝著江銘跪下,「皇上,皇貴妃娘娘說,賈貴人翻了她的牌子,時間沖突了,今晚恐不能給你侍寢了。」
「誰翻了她的牌子?」江銘坐直了身子,似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太監見狀,看了我一眼后又緊張的重復了一遍:「 賈貴人翻了她的牌子。」
江銘聽著這話,先是頓了一下,隨后似是被氣笑了,「你翻牌子?好啊,朕竟不知這妃子是給你納的了。」
「皇上息怒。」我連忙站起來勸他:「我周末不上班,你可以周末的時候去。」
江銘聽著我說完,臉黑了下去,隨后深吸了一口氣,「罷了,你能消停,她們也能安靜,給你納的便就給你納的吧!」
我聞言,眼中瞬間驚喜,「那皇上你還能再納幾個嗎?」
周遭安靜了幾秒,下一瞬就傳來了江銘咬牙切齒的聲音:「二十幾個了還不夠你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