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為我和我的心上人賜了婚,可我逃婚了
陛下為我和占青山賜了婚。
占青山,顯國公的獨生子,馳騁疆場的小將軍,我的心上人。
可我逃婚了。
不僅逃婚了,還帶著同他珠胎暗結的秦遠遠,他的心上人。
我大約是腦子進了水,可我不后悔。
1、
我叫風清荷,風丞相獨女,我是平京城有名的紈绔。
五歲上我娘就死了,我爹擁立五皇子參與奪嫡大業搞的風生水起,沒怎麼管過我。
從小我就跟呂之恒這幫狐朋狗友混大的,出得了賭坊入得了青樓,玩膩了小妓狎過了相公。
最離譜的一次是當街搶了個公子,強押他進了清館。我其實也沒想怎樣,不過瞧他好看,想著與他喝兩杯酒,好好親近親近。
都怪呂之恒那混賬,平日里我狎妓玩相公他拍手叫好,偏就那天一反常態,非要先「受用」一番,說著就把人從我手里搶了去,動手動腳就開始亂摸。
好好的美色我還沒吃到嘴里就先被他壞了味兒,這我可忍不了,剛一腳踹開他,扭頭正正好看見那小公子一劍抹了脖子。
那血濺的三尺遠呲了我一身,我眨眨眼有點懵,「這,這是怎麼了?」
呂之恒拽著褲腰帶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我憋著一股氣罵道:「你個混蛋玩意兒就不能溫柔點兒?」
呂之恒立刻舉起雙手起誓,「你看見了,我還沒摸上手呢!」
他話音還沒落下裾連帶著褻褲一起滑了下來,下半身頓時赤裸裸的,我瞥了一眼,確實資本不小,估計那小公子不死也要受番折騰。
又瞥了第二眼,只見他一柱擎天,面色赤紅,一腦袋的熱汗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三兩步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呂之恒撅著的嘴唇還沒親過來就被我一巴掌扇歪了臉,接著一簪子劃開了他的手掌。
我扯著被子給他蓋好了,一探脈罵道:「真他娘好手段!」
春藥加火毒,按照呂之恒花間浪子的名聲,估計等他在床上玩得正嗨的時候,火毒攻入四肢,血脈倍速運行,心臟受不住,就只能嗝屁了。
呂之恒早就疼醒了過來,呆呆看著我給他放血,死豬一樣任由我動作,無比默契的配合我,看著自己汩汩流血的傷口,一身的針刀,嘆了口氣,問道:「老大,第幾次了?」
我集中精力扎針,聞言手都沒停,「不知道!」
我是怎麼成為呂之恒老大的?就是這麼成為的!
無數次把他從閻王爺手里奪過來。
呂之恒老爹是我爹的得力跟班,禮部侍郎呂進的兒子,可惜不同于我是我爹的獨苗苗,他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子,哥哥一大堆,都致力于跟著我爹大搞造反,哦不是,奪嫡大業,他自覺沒那份本事,在我救了他一次后,立志跟我成了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在我這兒另辟蹊徑,也能換他爹一份好臉色。
奪嫡就是一條送人頭的路,在我死了四個表哥,呂之恒死了兩個親哥之后,我衷心的感謝起我爹來。
感謝他的大大咧咧,給我請來個游方的大夫當夫子,認字用的是千金方,玩的是人體模型和針刀,禮義廉恥是一點兒沒學到,一手毒術倒是爐火純青。
甭管咋說,在我爹一路送人頭絕不后悔往前奔的這條康莊大道上,我成功保下了自己的命,還順手收了個小弟。
2、
再說回占青山,我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只能說,百因必有果,都是我自己作孽作出來的。
狎妓那件事的結局是,我爹半夜從我床上把我揪起來,拿出在朝堂上死磕言官的氣勢,對著我破口大罵,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在我幾乎能洗把臉的時候,他終于撂下句,要給我找個娘來。
我爹為什麼這麼憤怒?呂之恒給我詳細的解釋了下。
原來那小公子是我爹另一得力跟班的獨苗苗,瞞著他家母老虎好不容易養了這麼大,才換來個
進京機會,結果還沒摸著自己家門呢,就被我劫走了。
難怪氣性這麼大,原來是世家公子,受不得辱。
獨苗苗命喪清倌樓,據說那老頭當場吐出一口血,在我爹這里沒求出個公道來,第二天就轉換陣營,成了我爹的死對頭。
我摸摸下巴覺得其中沒這麼簡單,我倆可能給人當了棋子,但以我這漿糊腦袋也想不出什麼來,索性就撂開了手。
十三歲,后娘蘇氏進了門。古人說,有后娘就有后爹,古人誠不欺我。
蘇氏進門口,我爹自覺完成了我人生教育上的所有貢獻,大手一揮,把我的教育權扔給蘇氏了。
蘇氏對付我的法子就一個,跪祠堂。
我跟呂之恒出去吃喝嫖賭,跪祠堂。
跪著跪著祠堂里就不斷有蛇鼠蟲蟻爬進來,三天后我就湊夠了五毒丸的材料。
她見這招不管用,又換法子。
凈餓敗火,日供以清水。
我鼻子一聞就知道那水里放了足量的致幻劑,果然晚上空空蕩蕩的祠堂里突然就多了些嗚嗚咽咽的聲音,還不時有白影飄來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