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邱蘭娉大他十余歲,不能給他任何助力,但他不缺錢養著邱蘭娉,并拿錢去給邱蘭娉討好她的女兒。
后來他才知道邱蘭娉的女兒,是章樾之的女人。
世界還真是有緣,如果必要的時候,也許會有些用處。
所以在徐明貞手執長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徐明貞只帶了一小隊人馬,去攻打謝引卻又佯裝敗走,誘敵深入。
謝引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往回跑卻來不及了。
徐明貞的人團團圍住謝引,但徐明貞卻說:「退下。」
「我要與他分個勝負。」說著沒給謝引反應的時間便提槍刺了過去。
謝引還以為徐明貞念舊情,畢竟知道徐明貞雖擅作戰,但武功身法卻不如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徐明貞日日練習,未曾荒廢過一日,而他這麼多年,何時再提過槍?
「謝引,好久不見。」
擒賊先擒王,沒幾個個回和,徐明貞一個回馬槍把謝引掃落在地,然后把槍抵在了謝引的胸口,槍尖如寒星,已經深入肌膚之中,謝引的胸口已經被血打濕了。
盡管她早就認出來謝引,還是想要摘下謝引的面具,看一看他現在的樣子。
她動作很輕,手指剛觸到冰涼的面具,就后悔縮了回去。
一旁的章樾之見狀,對其余人大喊:「如今叛賊已經伏法,爾等還不速降,需知識時務者為俊杰,通機變者為英豪。諸位都是大夏子民,國之棟梁,切莫為奸臣所蒙蔽。今上寬厚,除賊首外,皆無罪釋!」
他話音落畢,從一旁的錦盒里面亮出來尚方寶劍。
見尚方寶劍者,猶見天子。
那些將士們有些猶豫,互相看著周圍人的目光。
魏冉帶頭叩首:「愿尊天子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了一個帶頭,剩下的士兵接二連三的跪服,皆呼萬歲,有不服者,都被立即斬殺,血濺當場。
說起來如果要不是有魏冉,謝引也不會輕而易舉的追徐明貞才陷入我們的包圍之中,也是魏冉截獲了章樾之南下的消息,沒有報給謝引。
我曾找過魏冉,對他說了謝引之事。
魏冉本來并未動搖,但是說道徐明貞與章世薇的時候,他滿面含怒,差點爆了粗口。
他嘴里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魏冉沒說,已經平復下來心情,又對我說了一件舊事,原來當年圣上承恩寺遇險,其實暗地里是謝引在推波助瀾。
那個姓魏的,是魏冉的遠房表兄。
謝引在大街上看到了謝抱山之后,便讓人打暈了過去。
聽了魏冉的話,我只說了句:「無恥。」
當年的謝抱山,不過十三歲。
魏冉并沒有說話,只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魏冉能做什麼,只讓他:「見機行事,總會知道的。」
然后我就轉身離去,魏冉叫住了我,面色有些為難,吞吞吐吐。
我知道了他想問誰:
「子幸很好。」
「怎麼了,還有話說?」魏冉顯然還有話。
「春雪好嗎?」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從魏冉嘴里聽到春雪。
春雪對我說,她與魏冉,早就沒有關系了。
他不過只是子幸的父親,旁的,什麼都不是。
春雪之前喜歡他,愿意把自己交給他,她從未后悔。
但過了這麼多年,喜歡也變成了不喜歡,不過就是一個不值得的男人。
我對魏冉說:「和你無關。」
49
謝引自知敗了,卻仍不死心:「就算你在這里勝了我,謝抱山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兒要去親征,莽撞無謀,北戎可汗定會讓他有去無回!」
謝引成為阿奇莫,并不是意外。
當年假死后,他到了北戎境內,恰逢北戎內亂,他成了北戎可汗的謀士,待功成后,北戎可汗知道謝引的身份見不得光,便殺了阿奇莫,對他說:「從今以后,你就是乎節右史阿奇莫!」
不過沒多久,北戎再次內亂,老可汗被推下位,阿奇莫這才來了大夏,籌謀奪位。
多年后,他與現北戎可汗約定:「可汗北下,我南上,兩路人馬夾擊,定會讓夏措手不及,到時候以定遠、靈州、奉州等十五城,謝可汗相助之恩。」
章樾之冷冷的說:「今上心思縝密,少自慧誠,且有良將相助,小小戎賊,不足為懼。」
「章樾之,到什麼時候了你還嘴硬,你們那個皇帝,文不成,武不就,你自己都清楚他其實并不適合當皇帝。」
章樾之知道,對謝引說:「今上,是當年昭德太子之子,虞王。」
謝引聽后,啞口。
他還不知道,御駕親征的鑾駕里面,坐的是徐枳安。
徐枳安雖身體不好,不善騎射,不能親自上陣殺敵,但作戰這事,講究的是謀略,更何怳他身邊還有數位能征善戰的將軍。
君父之變,何國無之?
謝抱山于三軍之前,傳位于虞王兄的消息,正曉喻九州。
徐枳安身披鎧甲,臨陣即位,對三軍道:
「朕,謝枳安,今日親征,不破戎賊,永不歸京!」
謝引知道后,仰天長嘯:「我是天子生父,你敢動我?」
一旁的徐明貞恨的咬牙切齒,把長槍往下按了一寸。
章樾之說:「昭德皇帝多年前就崩逝了,別胡亂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