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默默擦汗。
秦霄意味深長地笑說:「我猜,可能還是個女俠。」
我正打結,一個用力,將秦霄的傷口重新勒出血來。
秦霄無奈:「不會包扎,可以不包的,靈兒。」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
為避免相同的事再發生,必須從源頭遏制它。
于是我們即刻返程,回將軍府。
顛簸的路上,我在心里愁思:
「希望趕得及在貴妃的人到來前,將防御圖偷梁換柱。」
這時,車輪壓上石塊,把我整個人顛了起來。
我一個沒注意,整個人撲倒在秦霄身上。
臉正埋在堅硬的胸膛上。
我窘迫地抬起頭,發現秦霄耳根都紅透了。
「抱……抱歉。」
我沖趕車的小九大喊:「趕得很好,下次別趕了!」
秦霄的嘴角,悄不可聞地,翹了起來……
12
回了將軍府兩天,都還沒什麼動靜。
我相信是秦霄那邊奏明皇上后,皇上私下對貴妃進行調查,貴妃現在正應對煉秘藥這件事。
可秦霄回來后,對我搖了搖頭:
「證據都被貴妃毀了,我們沒有證據指控她。」
貴妃不下臺,將來遭受毒害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這也讓我決定了,一定要把防御圖掉包,讓她掉入陷阱之中。
于是,今晚,我穿上夜行衣,帶上事先畫好的假圖紙。
悄摸進了書房的密室。
我剛進來,就響起深淺不一的腳步聲。
我推測,人還不少。
我藏進書柜中,靜觀其變。
五個黑衣人進來了,一下子就摸到了壁畫中的鑰匙,打開密匣。
「防御圖果然在這,秦霄那個冷面冰塊,也會有種美人計的一天,哈哈哈哈!」
貴妃的人,果然行動了。
可惡,我就差一點就能掉包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拿走,秦霄執劍追來。
「防御圖也是你們能拿走的!」
他們廝打在一起。
可秦霄舊傷沒好,一對五,顯得有些吃力。
「喂,你知道我們是如何得知這圖的位置的?」
黑衣人冷笑:「你府中,有我們的人,你想知道是誰嗎?」
「她就是……」
黑衣人用言語分散秦霄的注意力。
秦霄分心了。
他被人一腳踹到墻上,重重摔了下來,吐了一大口鮮血。
「你們先把圖帶走。」黑衣人讓同伙離開,然后逐步逼近秦霄。
欲對他下殺手。
眼看秦霄危矣。
我忍無可忍,沖了出來。
撿起秦霄身旁的劍,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他們的武功路數,很快,他們就不敵我了。
我給他們每人一劍,送上西天。
刺客瞳孔地震:
「你!你特麼!
「雙面……間諜?」
一旁的秦霄微瞇起眸,似笑非笑:
「柔弱不能自理?」
13
「多嘴。」
我反握劍柄,劍光閃過,刺客被一秒封喉。
發現秦霄還噙著笑看我,我忙甩了劍,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或許,可能,應該,你聽我狡辯?」
秦霄起身,牽扯到傷口,他悶哼一聲,唇瓣血色盡失。
我快步扶住他,脫口而出:「你的傷得讓張醫師來看看。」
秦霄打趣我:「怎麼,不裝醫女了?若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江靈兒的雙生姐姐?
「你叫什麼名字?」
我把真相都告訴了秦霄。
唯獨沒提我中毒一事。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我迷惑地問他。
秦霄扶額,無奈道:
「像你這麼破綻百出的細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開始挺新鮮的,后來我又發現你是……」
「將軍!」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聽到秦霄后面的話,我趕緊打斷他。
秦霄略顯失落,繼續聽我說。
我說,為了妹妹的安危,想請他繼續陪我演戲。
我還把我準備掉包的計劃告訴他。
秦霄卻不贊同。
「你根本沒見過原圖,你描繪的假圖,如何能令貴妃信服?」
我挑了挑眉:「我沒見過,她也沒見過啊,怎麼就知道是假的。」
秦霄拿起真防御圖,展開。
我迅速捂住眼:
「我不看我不看,我還想活命呢!」
「無妨。」
我這才敢睜眼細看。
果然是皇家的親兵防御圖,這防守,無懈可擊啊!
再看看我手里的假圖……
我果斷扔掉。
秦霄把圖交予我手上:
「你就拿這幅圖獻給貴妃。」
我震驚:「這怎麼行?」
秦霄在我耳邊低語幾句。
我這才了然,點了點頭。
「你……」
「你……」
我們不約而同開口。
我側首,他低頭。
鼻尖相觸,唇瓣只隔一毫米。
炙熱的呼吸交融。
感覺整個屋子都升溫了。
秦霄更近一步前,我用力推開了他。
「明日我還要操練,先去歇息了將軍。」
離開密室后,我攥緊左臂,跌跌撞撞地跑回房中。
我不能讓秦霄看見我毒發。
那樣的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
14
我在校場挑趁手的兵器,準備練練武藝。
為了裝廢柴,我已許久不練武了。
還真是手癢。
很快,身邊圍上幾個年輕的小兵。
「靈兒姐,上次你打敗大胡子他們,颯死了。」
「就是,他們三個恃強凌弱很久了,我們早就看不慣了。可大胡子的叔叔身居要職,我們敢怒不敢言,還是靈兒姐厲害,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可解氣了!」
我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他們還想再說什麼,身后襲來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他們顫顫巍巍地回頭,就見秦霄冷著眸:
「操練少,閑的?給我每人跑圈二十。」
我為他們抱不平:
「秦將軍,你突然發什麼瘋?他們不過是夸我幾句,你就這麼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