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視頻,快速地傳播著。
白辰在記者發布會上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如何被那個男人強迫。
又是如何一次次地自殺,一次次地毀滅,最后艱難走出那段陰影的。
因為另一個當事人一直沒有發聲,被別人認為是做賊心虛。
白辰成功贏得了觀眾的同情。
不過很快,人們推翻了對他的同情。
警察在他的地下室發現了一個被鐵鏈綁住的人——渾身臟兮兮,手腳被折斷的女人。
不過我還是認出了她,是陸櫻。
大概她的精神已經崩潰了,她除了大聲謾罵白辰以外什麼都不會。
警察搜查了很多地方,沒有找到白辰。
這個在別人眼里柔弱的他,不知道怎麼躲過了警察的層層搜捕,也不知道怎麼躲進了我家的衣柜。
15
他蜷縮在衣柜的角落里,那雙雪白漂亮的耳朵已經缺了一角,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在我沒反應過來時,他露出利爪架在我的脖子上。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房間昏暗不清,我被迫坐在他懷里,聽他講著離開以后發生的故事。
那是他離開的第一周,陸櫻把他賣了,賣給了一個有奇怪癖好的老頭。
他被下了藥,送到了那人的床上,他找到陸櫻對峙,卻發現她身邊躺著其他男人。
白辰沒有力氣反抗他們,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一次次送到別人的床上,換取錢來供他們揮霍。
直到他攀上了那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他有了錢有了權,把陸櫻關進了地下室,另一個喂了狗。
我渾身僵硬地坐在他懷里,只希望南風盡快回來。
外面警車鳴聲,警察拿著擴音器勸著。
「白辰,放下人質,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他充耳不聞,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又開始講自己的遭遇,講自己的悔恨,講自己的怨恨。
「聽聽,我們一塊去死好不好?」
白辰癲狂地笑,利爪劃破了我的脖頸, 他微微用力嵌入幾分。
「我們一塊死去, 死了以后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他明明笑著, 眼里卻流著淚, 笑得太久, 他猛咳出一口血,噴在我粉色的上衣上。
「對不起, 我給你擦干凈好不好?」
我的血、他的血在粉色襯衫上交織,他使勁揉搓反而讓血跡暈開得更大了。
「對不起, 對不起,弄臟你了。」
我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失, 眼皮變得沉重。
窗戶被沖破, 狼形的南風勢如閃電地把白辰壓在身下, 利爪抽出我的脖子, 我覺得血流更快了。
「聽聽別睡,求你了,別睡。」
「求你,別丟下我。」
南風抱著我痛哭,我還是控制不住閉上了眼睛。
在醫院搶救了一周,我才醒來。
窗外陽光明媚,有點不真切的陽光照在我手上。
「聽聽,你想啥呢?」
我看著趴在病床邊搖尾巴的南風。
「我一直以為你是狗來著,沒想到你真是只狼。」
那雙搖晃的大尾巴也不搖了,眼神里寫滿了受傷。
南風番外
1
最近南風和他老婆發生了點矛盾。
不是大矛盾, 只是他老婆嫌他掉毛太厲害, 家里到處都是他的毛,要暫時和他分居一段。
為此, 南風找遍了治療掉毛的偏方。
現在的南風,每天不但被老婆嫌棄掉毛, 還被嫌棄一身藥味。
2
南風要和孟聽聽鬧離婚。
原因說來可笑,他覺得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了, 孟聽聽最近沉迷于電視劇的一個男主角, 已經好幾天沒有翻他的牌子了。
為此南風傷心得很,召集自己的屬下開大會。
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狼人, 露著耳朵搖著尾巴給南風出主意。
一只橡皮鴨子的叫聲, 讓大家打斷了思考。
小狼人窩在爸爸懷里,捏橡皮鴨子。
「吳老二,說多少次了, 你是來上班的,不是來帶孩子的。」
男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把橡皮鴨子遞給小狼人。
「我老婆最近懷二胎了, 很辛苦的。反正咱們上班不是給老大出主意哄老婆,就是給老大出主意哄老婆開心。」
吳老二被趕出會場,會議繼續。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主意。
「老大, 要不你們離婚吧, 讓她知道失去你的代價。」
這個主意引起了許多人的附和。
不過很快被南風一票否決。
「放×××的屁, 老子什麼都給她了。現在說離婚就離婚。」
「老子離婚了,就是沒人要的二手貨,我還有什麼啊?」
「你×××的×××××」
最后, 會議在南風的電報聲中結束,眾人決定以后再也不給他出主意,自己的老婆自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