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迎和月日往被我和她們如出一轍般美麗的精神狀態所折服,盛情邀請我也一起加入國師 girls。
我推說自己有要務在身,無暇和她們一起整這些精致的淘氣。
善解人意的雙胞胎立刻上道,打包票說她們一定幫我解決這事。
23
距離從國師殿出來已經有一個月,天氣越來越冷。
我翻翻藥柜子上的黃歷,原來今日就是除夕了。
喬國的除夕宮宴設在暖閣內,看起來更像是家宴,并不怎麼嚴肅。
我亦步亦趨跟著喬羽瑤,以她貼身侍女的名義進了殿內。
因為約定好會幫宓妃出宮,她也不只吃肉食了,拎著碟葡萄走過來和我一起分著吃。
月日迎和月日往坐在對面沖我擠眉弄眼,已經成為少將軍的百里有儀也從關外回來了。
因為我時常制些帶有靈力的傷藥送去邊關,她也給我帶了一件狼皮制成的襖子當作禮物。
宴會開席,玉盤珍饈流水般由美貌的侍女呈上來,宮里的樂師舞姬在大殿正中表演。
皇帝端坐在高位,一手捏著酒杯,也樂呵呵地看著我們,仿佛已經徹底忘記了之前刺客的事情。
砰——
暖閣的門被人暴力轟開,雪花順著寒風卷進殿內。
皇帝瞇著醉眼,指著來人大罵:「吳朝川你是不是找死?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關進天牢!」
24
「我找死?皇帝老兒,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手上這是什麼!」
吳朝川舉起右手,手心里是一塊正散發著淡淡熒光的白色石頭。
「我已斬斷幻熒石與皇室血脈的聯系,現在整個喬國,只有我一人能使用靈力。
」
他表情愈發猙獰:「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把皇位拱手讓給我,興許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幻熒石由國師保管,她們可是喬國靈力最為深厚之人,怎會被你一個只能煉體的普通人拿走?還是說……這是吳統領準備的助興節目?有意思!哈哈哈!」
皇帝狂笑幾聲,差點嗆到自己,忙又喝了一杯酒順順氣。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吳朝川嗤笑一聲,走到月日迎、月日往背后,伸手摟住她們。
「月氏姐妹早已傾心于我,甘愿拱手將幻熒石贈與我。什麼國師?靈力再深厚又如何?還不是只會感情用事!」
他的手在兩位國師的肩上揉捏,充滿令人不適的猥瑣感。
我正對著她倆,月日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月日往一記眼刀飛出,皇帝背后一冷,忙放下酒杯。
他大手一揮,一條閃著金光的繩索降到宿公公的手中,打碎了吳朝川的美夢:「你手上那一塊,根本就是假的!行了行了,宿公公,快用這縛仙繩將這個反賊綁起來吧。」
「怎麼可能?」
縛仙繩上澎湃的靈力不似作偽,吳朝川大驚失色,一時之間慌了陣腳。
他繞了個圈撲在國師桌前,直直盯著月氏姐妹。
「迎兒?往兒?昨天……昨天不是才說最愛我了,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這塊幻熒石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嗎?」
月日迎見自己的演技成功把他忽悠住了,樂得不行,朝他做個鬼臉:「嘻嘻,騙你的啦。」
月日往「好心」給他解釋:「給你展示時是真的,放你手里時是假的。怎麼樣,不僅我和姐姐長得像,假的幻熒石和真的也很像吧?」
25
吳朝川被宿公公綁了手,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猛然抬起頭,看向喬羽瑤。
「羽瑤公主,羽瑤公主?救救我!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朝川哥哥啊,之前七夕節,可是我避開其他侍衛帶你出宮游玩的。你救了我,我們就離開皇宮,去外面做一對閑云野鶴,神仙眷侶如何?」
「噫——」他的眼神中有種不正常的癲狂,喬羽瑤默默躲在我背后吐槽,「神經病吧,我好好的公主不當,和他跑去鄉下種田?」
見喬羽瑤無法攻破,他又將希望寄托在對自己一片癡心的百里有儀身上。
「百里小姐,我愿意娶你了,明日我就去將軍府提親,好不好?以后我就陪你一起去邊關殺敵。」
百里有儀在邊關短短一個月內,殺敵過萬,皇帝特許可帶本命兵器進殿。
自從我那日用槍之后,不知為何,百里也將自己的雁翅長刀換成了一柄銀色長槍。
她默默擦拭自己的槍尖,看也不看吳朝川,只是輕輕地說:「什麼百里小姐,我現在是安遠護國少將軍。何況,你這樣的兩面三刀薄情寡義之人,只怕去了邊關,不耐苦寒,三日就要離開;或是貪圖富貴,勐氐國稍許金銀珠寶,你便能輕易叛國。」
張宓宓正興致勃勃嗑著瓜子,嘎嘣嘎嘣的聲音一下吸引了心灰意冷的吳朝川。
他膝行過來:「宓妃娘娘,我知道你……」
「別亂攀關系哈,我可不認識你。」
生怕吳朝川在皇帝面前脫口而出她不愿入宮的事,張宓宓抄起盤子里的雞腿塞進了他嘴里。
26
「唔唔唔!」
吳朝川拼命甩頭,企圖將雞腿吐出去。
我看戲看得興起,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回頭一看,皇帝又旁若無人地開始自酌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