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后再一次看向陳嬤嬤時,陳嬤嬤終于沉不住氣。
她正要上前稟報,眼神剛好瞥見溫妙意的侍女小桃一顛一晃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娘娘她她」
「太子妃娘娘在偷人!」
小桃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皇后已經急不可耐,噌地一下站起來:「大膽賤婢竟敢胡言亂語,誣陷太子妃,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打死。」
小桃著急地磕頭,痛哭流涕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剛剛奴婢端著酒水從廂房經過,聽到太子妃語氣急促,嘴里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羞人的話。」
如此局面,宴會也進行不下去了。
皇上和皇后,還有太子等一干大臣世婦們,浩浩湯湯朝廂房走去。
這等絕妙刺激的大場面,他們可不想錯過。
走到一處偏廂跟前,小桃用手指著:「回稟主子們,這就是太子妃偷人的地方。」
眾人默不作聲,皆放慢腳步,慢慢靠近。
越靠近廂房,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就越明顯。
女子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嘴里還呼喊著:
「快再快些」
「給我,宸哥哥,我要」
聲音哀怨,如泣如訴又勾人心魄。
這場大部分都是經過人事的,自然明白這種語氣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些話,鄧玉宸的臉色已經綠了。
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皇后不怒反笑,對著人群中的崔大人說了句:「崔有道,你養的好女兒!」
崔大人當即惶恐跪地:「事情未定,皇后娘娘怎能聽信一面之詞,扶茵得老臣親自教導,品性和德行世家有目共睹,怎會行如此淫亂之事。」
皇后冷笑:「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今日之事,本宮定會嚴懲不貸,以正世家之風。
」
這些世家表面上對她尊敬,可背地里根本看不起她。
當年她不是沒動過想要將溫氏遷往京城的想法。
可這些世家大族卻極力反對。
還美其名曰溫氏一脈世代居住黔揚,貿然將他們遷往京城,可能會造成水土不服。
多麼可笑的理由。
更可笑的是,皇上竟然同意了。
他偏向這些世家,認為他們都是股肱之臣,是他的左膀右臂。
她使小性子鬧脾氣,向他發難。
以往她使小性子,再難的事情皇上也沒有不允的。
可這一次,任她滿床打滾,皇上也不為所動。
「你不讓朕選秀,朕依你;你不讓那些女人給朕生孩子,朕也依你。
可這件事,事關江山社稷,莫叫朕為難,好嗎?」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本宮這次看你們這些世家如何抬得起頭!
門被太監大力破開,皇后一聲暴喝:「將這兩個奸夫淫婦給我從床上拖下來!」
床帷半遮,女子情動之聲不減。
「求求你,饒過我太子哥哥我要」
帷帳被暴力扯開,鄧玉宸忍不住上前提起拳頭,準備親自教訓這對奸夫淫婦。
可映入眼簾的,卻讓他愣在了原地。
只見床上只有一具赤裸著身體的女子,像條蛇一樣蠕動翻扭。
女子的手臂穿進下擺快速抖動,那玩物竟有嬰兒手臂那麼粗。
女子媚眼如絲,臉上泛起潮紅。
瞇著眼睛看向鄧玉宸。
「太子哥哥,你來啦,快,快幫幫妙兒,妙兒難受」
「太子哥哥,你怎麼不要妙兒了,你知不知道妙兒多寂寞。」
「快快幫我求求你嗚嗚嗚」
這哪是什麼太子妃。
這哭泣求饒的女子,分明是皇后的侄女,溫妙意!
溫妙意瞧見眾人過來,興奮之余更加賣力。
須臾間便到了云霄,扯著嗓子叫喚幾句便暈死過去。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啊,不是說是太子妃嗎?」
皇上還算沉得住氣,冷聲問:「皇后,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不是這樣的,其中肯定另有隱情,妙兒是大家閨秀,怎能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
皇后厲聲指著小桃:「本宮問你,是不是你看到太子妃跟野男人交媾偷人,你從實招來。」
小桃嚇得直哆嗦。
她只是聽溫妙意的吩咐行事,要不然怎麼敢栽贓太子妃。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還在溫妙意手上,咬了咬牙道:
「奴奴婢看到太子妃進了廂房,不一會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和喘息聲。」
剛剛還在被皇后奚落的崔大人,轉眼間便站到了皇上身后。
「污蔑宮妃乃是大罪,按律誅九族,想想你的家人,能承受你這麼說的后果嗎。」
小桃癱坐在地上,鼻涕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自己這條命已經保不住了。
只希望那人能說到做到,助她一家老小脫離溫氏掌控。
「太子妃,奴婢對不起您!」
不待眾人反應,小桃便咬舌自盡了。
雖然只有簡短一句,可一下子就顛覆了之前小桃所說的話。
皇后急道:「皇上,定是小桃受了崔扶茵的指使來陷害妙兒,崔扶茵到現在不見人影,定是躲起來善后!」
「這些世家狡詐如斯,崔扶茵肯定是看不慣本宮對妙兒好,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來陷害妙兒。」
這句話,幾乎是將在場眾人都罵了一遍。
在場眾人臉色都變了,崔夫人見皇后如此污蔑自己的女兒,更是怒道:
「皇后娘母儀天下,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