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了眼角又抽了抽。
回頭直接將我安置成了在宮中。
我成了御膳房一個負責傳菜管理的小女官。
我兢兢業業。
太子妃的菜,全部一一過目,仔細查看。
她自打算哺乳,就找了御醫和乳娘輪番親自催奶開奶,吃了不少苦頭,卻因為心急,讓胸口堵成了石頭。
我特意送菜來見,告訴太子,我愿意幫太子妃疏通。
太子非常感動:「盼兒,你真是個善良的女子。」
太子妃又氣又疼,罵我惡毒,肯定不懷好意,堅決不要我出手。
連續自請三次,反正我一說她就摔碗,然后轟我走。
第十日,她熬不住,藥石無效,專門派人來找我。
我遠遠了一眼轉身就走。
這雙乳早已被她折騰完,如果要保命,只能割掉。
太子妃一下愣了,太子也傻了。
太子妃哭了兩日,眼睛忠誠了核桃。
太子重新起了憐愛之心,數日都沒來見我。
然后太子妃說自己要割也可以,東宮的宮女都要自割。
一時東宮翻了天。
滿弓震驚。
而太子……同意了。
21
我找太子特意要了兩個東宮宮女過來御膳房
這兩個宮女在東宮日子不算短,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一些。
她們對太子妃的怨恨簡直無法掩蓋。
告訴我大量太子妃的秘聞。
太子妃剛剛來的時候假模假樣說人人平等,要她們不必行禮。
害死了好幾個「沖撞」「不敬」后妃的宮女。
她說自己滿腹經綸,但是來回只會那麼一兩首詩。
背起來也根本和景事不對應,多半是哪里抄的。
她說自己精通樂理,但是宮商角徵都不會分辨。
而且太子妃從來不潔面盥洗,她每日的妝容都要等到第二日,然后就著原來妝容繼續描摹。
太子妃叫這個是新式生活方式,疊妝。
甚至懷孕也是如此。
我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皇太孫是這個蠢兒模樣了。
而太子竟然為了這麼個蠢貨,害死了我阿娘,更是愚蠢。
這樣的蠢貨,怎配做太子,通管一國社稷?
22
等太子終于從太子妃那里得空時,天子已經南巡回京了。
他回來,我就開始忙了。
而在一次御書房中,我親自送來小飲,皇帝笑著示意我退下事,太子終于發現不對了。
我依禮退下,看了眼太子,他果真找了借口跟出來。
在轉角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拉進了空僻的宮殿。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月,太子未來御膳房,管事幾番為難,奴婢一日挨罵回花房,不巧偶遇了陛下……」我的表情絕對天真,我笑起來,「陛下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又說起當日在東宮外奴婢獻花之事,陛下還記得奴婢……」
太子立刻說:「父皇向來體恤下人,你倒也不必多想。」
「可是陛下還夸奴婢識字聰慧呢。還說若是有機會,可以為奴婢調整職位。」
「你要我出來就是說這些?」太子口氣很差。
我拉了拉他袖子:「殿下,奴婢是想問問殿下,像奴婢這樣的已婚婦人是不是也有機會入宮做女官,服侍陛下呢?」
前朝有過先例,但那女官實際是皇帝的侍妾。
太子冷聲:「不知道。」
「不知道?」我仰頭故意氣他,「殿下不是早答應過奴婢,如果好好幫助您照顧好太子妃,以后會想辦法送奴婢到天子身邊服侍的。
難道殿下要反悔了?」
太子聲音已經動怒,冷笑一聲:「孤竟不知你這樣長情。你以為你在父皇身旁,就能待下去?我母后的手段,可不是一個喬望舒能比的?她你都應付不了,你還能應付我母后?」
我低頭裝著嬌羞,上前一步,仰頭看他:「可是陛下會護著我。他是天子。」
「你一個毫無身份的民婦,父皇不過是看新鮮,三兩日就會撂開,到時看你如何?」
「奴的手段,殿下又沒試過——」我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襟。
太子低頭看我。
眼神晦澀。
在我將要吻上他的時候,松開了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衣襟,撫平:「——又怎知陛下不會喜歡。」
話音未落,太子已經低頭咬住了我的唇。
身后空空如也,他一個反轉,將我圈在了身后的門上。
惡狠狠幾乎宣泄一般吻上來。
身體貼近,桎梏,在最后時候,我氣喘吁吁推開了他。
「不要。」
「孤以后也是天子。三宮六院,父皇多少妃子。孤身旁只一個正妃……」
我紅腫著嘴唇看他,他說完沉默了一下。
大概想起了他那心愛的正妃。
23
門外想起嬤嬤的詢問聲:「殿下?殿下可在這里?娘娘尋您,小皇孫病了。」
他將臉埋在我頸項中。
說他是真心的。
甚至他想要娶我,只要我給他一點時間。
一臉數日,他得空會來看我。
太子妃那一點微薄的內疚耗費完后。
她不得不想別的主意。
比如讓皇太孫生病。
但就是這樣,太子也不過是看完就走。
太子妃第一次去找皇后告狀。
說太子被一個二婚狐貍精迷惑。
皇后問:「盼兒,你說你是嗎?」
我跪在皇后另一側:「奴婢不敢。
」
太子妃這才看到我竟然在一側,又看到我輕輕托了托衣襟,頓時大怒,嗷得一聲慘叫撲了過來。
我等臉上也被抓了一道血印才開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