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準備借老太太的手,把鸚鵡送出去。
畢竟任何一個掌門人都不希望看到繼承人玩物喪志。
收到消息的魏老太太陷入沉思。
「小紅是哪家的姑娘?
「魏珩那小子原來喜歡土的嗎?」
12
二伯還在叫囂:
「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這蠢鳥的毛。」
魏珩替我回了:
「連鳥都吵不過,二伯應該去看看腦子了。」
我得意洋洋地飛了出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淡淡的血痕洇了出來。
魏珩立刻收起了微笑,目光沉沉。
「怎麼傷的。?
壓迫感太強,我不得不實話實說。
「玻璃,碎玻璃。」
魏珩目光掃過書柜上那一攤煙灰缸的殘骸。
家中的私人醫生終于派上了用場。
本以為是給太子爺的小情人看病。
沒想到患者是一只鳥。
「魏總,我不是獸醫啊。」
醫生欲哭無淚。
魏珩冷漠地戳我腦袋:
「劃傷了,你先給看看。」
醫生將我拎過去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通。
翅根那里有點破皮,再晚點就要痊愈了。
醫生無語地給我上藥。
秘書見怪不怪。
寵,霸道太子爺狠狠寵。
還好建國以后不許成精,否則今天就多一個太子妃。
涂上了消炎藥,魏珩威脅我:
「以后再亂出風頭就把毛給你拔了。」
我憤憤不平地頂嘴:
「鳥沒錯,鳥只是說實話。」
魏珩一把抓住我的嘴,讓我沒辦法說話。
我陰暗地扭動著,心里罵罵咧咧。
【阻塞言路!獨斷專制!昏君!】
老太太發話,讓人把小紅帶過去。
她要掌掌眼。
魏珩還在和我打架,聞言皺眉:
「你確定奶奶要看小紅?」
得到肯定回復,魏珩便帶著我去見奶奶。
隔了老遠就聽見老太太和保姆一唱一和:
「聽說珩少爺身邊有個叫小紅的,很是寵愛。和珩少爺住在一起不說,連食譜都是管家特意精挑細選過的。」
老太太不滿地哼了一聲:
「今天我倒要看看,小珩放在手心里寵的寶貝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我正躺在魏珩手里打滾撒潑。
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
「奶奶你好,我是小紅。」
魏珩順勢把我遞出去:
「這個,掌心寵。」
本以為的狐貍精變成一只綠毛鸚鵡。
老太太和保姆都沉默了。
誰 TM 能想到。
這個掌心寵不是比喻句,是陳述句啊!
13
魏珩還要去收拾二伯他們。
他把我放在老太太身邊,警告我好好表現。
「不許罵人,不許說臟話。」
哼哼,真當我是傻鳥呢。
魏珩一走,我和老太太大眼瞪小眼。
準備好的手段用不上了,老太太很郁悶。
把老大踢出公司是對的,告個狀連是人是鳥都說不清。
秉持著尊老愛幼,我先開口打破僵局:
「說點什麼?」
「?」
沒想到我先發制人,老太太還有點恍惚。
「……你都會說什麼?」
不命題?那我就開始自由發揮了。
一個下午過去了,魏珩來接我。
魏老太太拉著我戀戀不舍:
「小紅要是我的孫女就好了,比那幾塊叉燒強多了。
「乖崽崽,明天再來陪我啊。」
我扇扇翅膀,湊過去親了一口。
老太太一開心,把手里的玉鐲都送給了我。
一向面不改色的魏珩驚訝挑眉:
「你做了什麼?」
我脖子上掛著冰種翡翠鐲子,心情大好。
「鳥好,鳥是奶奶的心肝小寶貝。」
隨后幾天,我和奶奶的合照風靡豪門。
老太太特意發給老朋友們炫耀。
現在人人都知道魏老太太有一只可愛又聰明的小鸚鵡。
「奶奶最好,奶奶長命百歲。」
視頻里,我和老太太其樂融融,把老人家逗得很開心。
一時之間,豪門刮起養鸚鵡的風潮。
魏家人只要出門,話題總繞不開我。
大家都夸魏珩把我養得好,虛心請教經驗。
魏家人不堪回想。
大伯更是有苦難言。
明明他請老太太出馬是想把我送走。
怎麼現在鳥在魏家的地位快比他高了。
養鸚鵡的風終于吹到了反派那里。
他坐不住了。
鳥明明是他訓練的,也是他送過去的。
怎麼現在大家都在夸魏珩。
「太子爺,你不會不敢把鸚鵡帶出來吧。
「也對,畢竟我才是它的主人。
「而你頂多是個飼養員罷了。」
反派囂張地在太子爺的雷區蹦迪。
我看著魏珩熟悉的陰沉臉色,心道不好。
大資本家又要犯病了。
我一個激靈飛過去大喊:
「去就去,誰怕誰孫子。」
說完就拍掉了手機。
魏珩看著我神色不明。
我挺著胸膛向他保證:
「鳥辦事,你放心。
「絕對不被敵人的蠅頭小利誘惑。」
14
出門之前,魏珩在我腿上套了一個環。
被絨毛蓋著,不細致扒拉看不出來。
「這是啥,這是啥。」
我試探地啄了啄,梆硬。
「電擊裝置,你敢跑我就電你。」
我傻了眼,緊急住嘴害怕漏電。
我靠,玩這麼變態?
大哥,我只是一只鳥誒。
魏珩恐嚇完我后,心情終于轉好,熟練地揉了一把鳥頭。
到了現場,我終于看到了綠皮鸚鵡的前主人。
金絲眼鏡白襯衣,斯文敗類就是你。
魏珩語氣冷淡:
「鳥我帶來了,它跟不跟你走可不一定。」
反派提著一個黑布罩著的籠子,自信滿滿。
「Rich,到爸爸這里來。
「文盲,人和鳥有生殖隔離。」
我 tui 了他一口,竟然想占鳥便宜。
魏珩勾起嘴角,對我的表現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