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那麼難吃的東西,我寧愿去吃屎。
我不敢說實話,生怕刺激到顧淵。
他神色變得有些失落,卻還是忙著給我擦眼淚。
「那怎樣才不苦?」
我也很奇怪。
明明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很甜的,比所有人的都好吃。
也比陸與鳴的茶香好吃。
我哭著搖頭。
「我也不知道,明明第一次貼貼的時候還很甜,很好吃。」
顧淵這一吼,愣是哄了我一晚上。
后來直到快天亮我才沉沉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顧淵已經不在身邊了,只留給我一片用來飽腹的藥片。
我將藥片含在嘴里,味道竟真跟吸別人精氣的感覺差不多。
不過好像也有點副作用。
剛吃下肚,肚內就一陣脹氣。
也只能時不時出去遛遛彎。
14
顧淵給的那片藥竟真讓我挺過幾天,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顧淵也四天沒回家了。
而且在遛彎的時候還驚喜地發現,陸與鳴跟顧淵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這十分方便我之后跟他貼貼。
畢竟,顧淵也只留了一片藥。
保守起見,我也只是蹭了蹭陸與鳴的手,別的地方我絲毫不敢動。
而且陸與鳴想抱我,也被我飛快地躲開了。
明明我都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顧淵逮了個正著。
他嘴角上揚的笑意頓時僵住。
「宋知柚。」
聽到身后顧淵輕聲喊我的名字。
我頭皮發麻,握著陸與鳴手指的手一抖,轉身想跑。
那天的顧淵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可不想經歷第二遍。
可我只是只狐貍,哪里跑得過一條兇猛的成年雄蛇?
人家三兩下就能將我捉回去。
但他偏偏不那麼做。
耍我玩一樣,每當我感覺他已經被我甩到身后時,他又神色相當淡定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轉身再跑,他又再次閃到我眼前。
被他再次拎在手里的時候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整條狐癱軟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15
回家后,顧淵捏著我的臉又喂給我一粒藥。
我以為又是什麼飽腹類的藥,可很快我就發現他垂著眸自己也連吃了好幾粒。
我被水嗆得直咳嗽。
顧淵一邊拍著我的后背,一邊蛇尾纏上了我的腰。
唇邊還在陰惻惻冷笑:「確實又香又軟。」
能感受到蛇尾還在一點點在我的腰側攀爬。
涼涼的,引起一陣瑟縮。
一時間難以掙脫。
現在的顧淵比那天還要可怕,整個人陰沉沉的,不見一絲笑。
我想變回狐身,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變不回去。
知道可能又是那個小藥片的原因,我心里更加慌。
我忽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他。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眼睫微垂,淡定開口。
「沒什麼。
「一些讓你發情期提前的藥罷了。」
什麼?
我瞪大雙眼。
只覺五雷轟頂。
上次發情期我難受得緊,那麼痛苦的事我不想再捱一遍。
而且我沒看錯的話,顧淵他可是吃了整整三片!
我佩服地看了他一眼。
顧淵他面無表情地回看我。
我眼皮一顫,頓時換了副淚眼汪汪的模樣。
「顧淵,別這樣,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他蛇尾緊緊纏著我,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也不像那天一樣幫我擦眼淚。
一會兒的工夫,他纏著我問了好多。
我一一跟他解釋。
什麼為什麼選陸與鳴不選他,為什麼喜歡跟陸與鳴貼貼不跟他,為什麼陸與鳴的味道就好吃,他的味道就是苦的……
我解釋得口干舌燥。
最終將一切問題都歸咎于我倆物種不太合。
「顧淵,你問我的我都已經跟你解釋了。
「你能不能放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戳他。
顧淵不動了。
緊緊纏繞我的蛇尾也漸漸放松。
我心頭一喜。
下意識想要起身。
可顧淵卻倏地收緊蛇尾,面上浮起一抹笑,緩緩開了口。
「晚了——
「小騙子。」
16
那晚他一遍遍問我,肚子餓不餓,嘴巴苦不苦, 物種合不合。
我累得渾身直哆嗦, 腦袋一團糨糊。
問題都沒聽清, 就一一否認。
「回答錯誤, 知柚……」
顧淵很是可惜地搖頭,輕輕一拽,又將我拖了回來。
很快便又卷土重來。
17
顧淵那三片藥片, 讓他的發情期整整延長了一個月。
他的味道終于恢復到了初見他時的香甜。
我渾身都在抖, 剛下床的時候差點栽倒在地, 狐貍尾巴都累得耷拉在身后。
長輩總說不要跟蛇類談戀愛還是有原因的, 我止不住后悔當初招惹了他。
趁著顧淵出門的工夫, 我哆哆嗦嗦地將那一大罐「腎虧片」換成了普通的化形藥片。
天天都這樣,我情愿吃屎都不愿再來一遍, 吃苦算什麼?
顧淵那天離開家后, 一連幾天都沒回家。
我以為我會趁著這個機會逃之夭夭,可我并沒有。
反而給他撥了通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只不過聲音不是顧淵的, 而是一個較為年輕的女聲。
我一愣。
「顧淵呢?」
對面有些猶豫, 只是說:「顧醫生還在睡覺。」
我一下掛斷了電話, 還沒等對方說完。
我氣得牙癢癢。
原來顧淵這麼久不回家, 是在外面養了個小妖精。
呵。
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妖精長得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