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周身散發出的金色精氣猛猛吸了一口。
香甜的氣味灌到嘴里差點讓我舒爽地叫出聲。
怪不得狐友們都熱衷于跟別人貼貼。
這滋味屬實美妙。
04
昨天吃飽了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嘴里還含著顧淵的手指。
吐出嘴巴里的異物,順便抹了一把沾在狐貍毛上的口水。
這是出生以來我吃得最飽的一回飯,飽到都差點不想從顧淵的懷里撤出去。
不由得向往起來跟人類貼貼的滋味。
肯定更好吃。
一時間陷入幻想無法自拔,還是頭頂上那道聲音讓我回了神:「吃飽了就趕緊回家。」
我愣愣地看向他。
可能也是被我吸了精氣的緣故,顧淵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
不再像昨天那般沙啞。
顧淵無奈地看著我:「怎麼?還沒吃飽?」
我搖了搖頭,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看來昨天我吃得實在太過兇狠了,顧淵的胸前被我劃了一道道口子。
饒是這樣,他都沒有沖我發脾氣。
對上他看來的視線,我不由得眸光一閃。
顧淵他是個好蛇。
我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巴,獸類的口水有療傷的功效。
我們白狐也不例外。
想到這,我開始舔舐顧淵胸前的血痕,血珠卷進舌尖,口中頓時充滿了腥甜。
頭頂上傳來一陣笑聲。
顧淵嗤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頂在我的腦門上。
「昨天吸精氣的時候可沒見你不好意思。」
我沖他嘿嘿一笑。
這可是我目前的活糧,可得抱好他的大腿。
這般想著,腦袋還討好地在他手心里蹭了又蹭,連帶著身后的狐貍尾巴都晃得更帶勁了。
顧淵也像是很喜歡我這身狐貍毛,手掌也沒舍得收回去。
然而下一刻胸口突然就跟被火燎一般,整個狐身都熱了起來。
任誰也沒想到。
我會在這個當口化為人形。
此刻我的腦袋還在男人的手心中,整個人光溜溜地趴在他身上。
他愣住了。
「你……你不是幼狐?」
見他視線還有往下探的趨勢,我忍不住叫出聲。
「啊——」
幾乎下意識地貼緊男人,好遮住這具瑩白的身體。
05
我幾乎欲哭無淚。
「你別看我!」
顧淵瞬間反應過來,快速閉上了眼。
「你先起來——」
「不行!那樣你就將我看光了!」
他雙耳有些紅,閉著眼將一旁的衣物丟給我,旋即整個人化為一條蛇身快比我的腰還粗的黑金雄蛇。
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痛苦,整條蛇身都在顫抖。
我也有點痛苦。
全身的血液倒流,心臟怦怦亂跳,頭暈目眩的,神智也不清醒了。
只知道將臉貼在他冰涼的蛇鱗上才能得到緩解。
「嗚嗚……顧淵……我好難受。
「你的血有毒……
「我好像要死了,我還沒有跟人類貼貼我就要死了。
「我還沒有談戀愛……」
是我大意了。
他竟然是條毒蛇。
我難過得眼淚哭了顧淵一身。
「別哭了。
「你不會死,只是被我的血激得提前發情了。」
顧淵難受得閉上雙眼。
我瞬間瞪大雙眼。
坐起身捏了捏腦袋上頂的狐貍耳朵,又摸摸身后的狐貍尾巴。
果然如顧淵所說。
我發情了。
我壓根就沒往發情那方面想,成年的第一天母親就把我丟出家門,只是說帶不回來男朋友就別回家。
這還是我第一次經歷發情期。
原來發情這麼難受。
「那怎麼辦?」
我將腦袋抵在顧淵冰涼的蛇身上,難受地蹭了蹭。
他卻像觸電一樣躲開了。
只是顫著聲,兇巴巴說:
「你……你別……別動。」
我根本沒有聽清,身子往下挪了挪,想換處涼快的地方貼。
還沒等我將臉湊過去,顧淵一下子強行化成半人半獸形,起身將我的腦袋往外推。
他的耳朵越來越紅,紅得像個煮熟的蝦子。
「別貼那里。」
我一下子崩潰了,聲音帶著哭腔,還將手臂伸向他:
「顧淵,你幫幫我。
「你幫幫我。
「我會對你好的。」
我無意識地對他說了許多好聽話,他卻捏住我的臉,趁我張嘴說話的工夫給我塞了顆黑色藥片。
眼見視線越來越低,我低頭看著恢復狐身的自己,不解地看向顧淵。
他只是抓起我的后脖頸,將我整只狐拎在手里,咬著牙說:
「記住你說的話!」
很快我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06
再醒來,發現自己已經換好衣服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了。
渾身上下也不難受了。
感受身下的柔軟,舒服得讓我都不想離開。
心里止不住感嘆,原來顧淵不是只受欺負的蛇蛇啊,竟然在人類社會有那麼大的房子。
我窩在被子里擺弄著顧淵剛剛放在這的「玩具」。
記得剛才他就是舉著它在「自言自語」。
我好奇地捏捏。
烏漆麻黑的跟板磚一樣,就是有點薄。
我止不住想。
這麼薄能砸暈人嗎?
我舉著它往床上敲敲,往墻上砸砸。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它還突然一亮,接著響個不停。
嚇得我立馬將它丟了出去。
那個薄薄板磚正巧落在剛走進房間的顧淵的腳下,他將手中的袋子放到一旁。
無奈地笑笑,彎腰撿起。
「別怕,它不會傷害你。」
我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向他:「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