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千方百計勸說我離開她,讓江鶴蓮與她喜結連理干什麼。」
「…………我是為太子殿下著想。」
「真為我著想,當初你就該把江鶴蓮砸失憶,讓他完整地跑回來干什麼。」
「屬下一直在太子殿下身邊,沒參與那次。」
「嘖,」蕭青臨不耐煩,「說來說去還是我的問題了,趕緊下去把事情辦了。」
「爭取讓他們把婚事越推越遠,我再吹吹耳旁風,早晚得把這婚事攪黃了。」
「我只是暫時當外室,你懂什麼。」
隔著距離我都感受到了屬下的無語。
30
蕭青臨,我笑納了。
他的枕邊風我就當耳旁風。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江池看到了他出入我的院子。
31
「兄長!」
江池在惶惶幾日之后,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兄長。
但他說得很隱晦。
畢竟對方是太子。
誰知道是不是以身份逼迫……
「兄長知道太子與沈姑娘的事情嗎。」
他換了個稱呼,不叫人嫂嫂了。
畢竟兄長沒與人成婚,加上這人時常氣他。
上次他送過去的書,全給她改成了男德送回來了。
不過,書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男人守不住身子,確實是臟男人。
江鶴蓮神情一變,厲聲道:「你上哪知道的。」
他以為江池知道的是蕭青臨和沈君語在小村莊的那些事情。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不管你從哪里知道,最好把事情爛在你的肚子里,要是傳出去了,我唯你是問。」
這話讓江池咽下了要脫口而出的話,瞪大了眼睛,「兄長,你,你知道?你知道他們……」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看向江鶴蓮時充滿了失望和憤恨。
「我懂了,我沒想到兄長你竟是這樣的人,沈姑娘就算出身低微,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仗著她眼盲,居然這樣欺騙她。」
江鶴蓮心底疑惑了一下,他弟弟這話怎麼說得那麼奇怪。
不過江池向來說話彎彎繞繞,有時候不花點時間理解,根本不懂他在繞什麼。
江池一甩袖子,氣憤的轉身離開。
他沒想到,記憶中那個永遠正直神武的兄長,居然會為了與太子交好,將沈姑娘……送給他。
他對太子進入沈姑娘的閨房全然知曉,卻不聞不問。
這不是默認是什麼!
就欺負她眼盲出身低微什麼都不懂嗎。
江池氣得眼眶發紅,一想到自己從前對她也無好言好語,一時間愧疚心疼堆積胸口,愈發郁悶。
既然長兄不疼她,那他加倍對她好些。
等到時間成熟,便告訴她真相,助她離開京城。
長兄那樣的偽君子,根本就配不上她。
思及此,他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沈君語的院門口。
32
江池在門口猶豫了好久要不要敲門。
這麼晚還來找她。
是不是不大好。
她會不會已經睡下了。
可房中亮著燭火。
但他一個男子入夜來找她,實在不妥。
有損清譽。
江池嘆了口氣,正要離開,就聽里頭傳來一道女聲。
「誰在外面。」
「嫂嫂我是我哥。」
「……」
江池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
救命!
這叫什麼話啊!!!
我剛打開門,就只看到江池落荒而逃的背影。
33
「神醫抵達京城,我即刻讓人把他抓過來。」
「哦不,請過來。」
一大早就有人來說這個消息,江鶴蓮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
「媳婦兒,我馬上就把神醫抓來給你治好眼睛,這樣你就能看到你英俊神武的夫君了。
」
我大早上被江鶴蓮糊了一臉口水,黑著臉讓他給我梳洗干凈。
等他離開,背后又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大早上,他真好意思打攪你休息,要是我,絕對輕聲細語,讓你多睡幾個時辰。」
「神醫我一早就讓人去請了,不像他,效率這麼慢,這得是多不上心。」
「……」
他真的敬業。
無時無刻,見縫插針地要嘴上兩句。
「君語姐姐!我來找你了!」
我瞬間清醒,踹了一腳身后人。
「快,去躲起來。」
蕭青臨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情況。
但他一點也不慌張,當小三都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
「藏哪兒?」
「衣柜床底隨便哪兒,趕緊滾下去。」
蕭青臨起身說道:「這樣委屈我,事后可要多給我些補償。」
「補償你個大頭鬼,你自己湊這個點來的。」
他嘆了口氣,拉開我的衣柜鉆了進去。
下一秒,顧夕寧就從屏風后進來了。
「夕寧,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我都還沒起床。
「練完功就來了,好些日子沒見到姐姐了,很是想念你。」
「我能上姐姐的床嗎。」
衣柜中的蕭青臨原先只以為是簡單的小姐妹聚會,無聊地勾著周邊的衣服絲帶把玩,但越聽越不對勁。
爬床?
「上來吧。」
娘子居然還讓她上去了,哪家的姑娘這麼沒有規矩!
顧夕寧一上床就摟著我的腰,她好像很喜歡摟著這里。
「姐姐,你真的好香啊。」
「你上次送來沐浴的花瓣我用了,但我身上沒有你這樣的味道。」
什麼???
尋常姐妹交談會如此……嗎!
我道:「那可能是房間的熏香?你走的時候拿些去吧。」
顧夕寧笑道:「姐姐對我真好。」
「時辰還早,剛好能來姐姐這兒睡個回籠覺,等醒了,我陪姐姐用早餐吧。
」
這個回籠覺本該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