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看不見日升月落,但我能聽得見雞鳴鳥叫。
天亮了,我的腰斷了。
8
自從知道枕邊人換了之后,我仔細感受了一番又一番。
我知道我為什麼連吃蘋果這麼親密的事情都沒發現不對勁了。
如果倆人真是一前一后來的。
那我應當是能感覺到不對勁的。
但不是。
蕭青臨應當是在江鶴蓮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爬我床了。
江鶴蓮與我在這個小木屋生活了三年,我們的經濟來源全靠他上山打獵拿去集市上賣。
越是接近冬日,他越忙。
因為要為我添置冬裝,修葺房屋,準備柴火,儲蓄糧食。
窮鄉僻野,冬日經常會有大雪封山的情況。
那天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從鎮上回來的江鶴蓮。
屋檐上的雪越積越厚,直接壓塌了一方的屋頂,我被那響動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喊著江鶴蓮。
房門被人推開,我以為是他回來了。
想也不想撲到他懷里,顫抖著喊著他的名字。
那人在沉默片刻后,讓我脫離了他的懷抱。
「夫人,是我。」
我問江鶴蓮還未回來嗎,他說沒有,讓我早些休息,只是塌了雜貨間,等雪停了再修好。
夜里,我蜷縮在被窩里,因為身子冷,被窩總是暖不起來。
江鶴蓮身子暖和,以往都是他給我暖被窩,將我冰冷的手腳放在他的身上窩著,將我整個人抱在懷里。
就算是再寒冷的冬日,我都不覺得冷。
但今天他沒回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在看我,下意識叫了江鶴蓮的名字。
在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時,房中響了應聲。
有些沉悶,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我要冷死了。
「你怎麼才回來,我好冷啊,快上來給我暖暖。」
那人怔愣片刻,房中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是脫衣服的聲音。
他脫去了外衣,有些局促地躺在床的另一邊,我自來熟地鉆進他的懷抱,摸到里衣時,心下有些疑惑。
江鶴蓮天生身子比別人暖,平日都是恨不得脫得精光,讓我與他負距離接觸。
根本舍不得往身上穿一件衣服。
「今天怎麼沒有把衣服脫完,是太冷了嗎。」
聞言,對方的身子又是一僵,半晌,起身脫衣。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記得了。
大概是面對面抱著,我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胸膛,他渾身僵硬,甚至發出了難以自持的哼聲。
我感受到了他的難堪,也沒讓他忍著。
得到了我的準許,他似乎突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線,在我身上摸索了起來。
那日醒來之后,身邊床位空空,江鶴蓮被堵著,到了第二日才回來。
我以為只是一場春夢。
9
「男主和反派都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他們前期都是權力至上的搞事業男人,你一個村婦,他們對你只是玩玩!!!」
系統對著在床上又吃了反派一次的我發瘋。
「男主現在回到京城,以后會跟女主親親我我恩恩愛愛,他心底根本沒有你,去了那麼久了,他都不愿意回來看你!」
我在心底嗯嗯啊啊,應付應付得了,尖叫雞似的。
「他肯定早就忘了你,在京城搞事業去了!你等著,反派也早晚會回去的,他自己都說了,他對你就是利用,他要利用你去對付男主!——」
我打了個哈欠。
蕭青臨的手就覆上了我的腰,「想起床了嗎。」
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早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簡單一些吧。」
「好。」
蕭青臨下床,自己隨意地穿好衣服,就來給我穿衣服穿鞋襪,為我洗漱了一番,又為我梳發描眉。
我在心底想,確實挺事業型男人的,這嫻熟程度去現代當個保姆也挺能拼的。
系統:……
用餐時,門外又有人喊。
似乎還是前些日子的那個下屬,他們兩人的聲音,還是被系統傳到了我的耳邊。
「太子殿下,江小將軍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10
?
我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他肯定早就忘了我~」
【男主回來肯定不是為了你!】
系統嘴硬地留下這麼一句,然后迅速沉下去自閉了。
但我耳邊那兩人的對話,還是沒有斷。
蕭青臨沉默半晌,道:「拖住他,拉弓把他射下來都行。」
屬下也跟著沉默半晌,「太子殿下,這不妥吧,江小將軍可是……」
咱們要籠絡的對象。
這萬一射死了怎麼辦。
蕭青臨道:「他沒那麼容易死,別讓他找來。」
他頓了一下,又道:「或者,拿石頭砸砸他腦袋,看能不能再讓他失憶。」
「……」
這下連我都沉默了。
就算看不到,我都能從這詭異的沉默中,感受到那名屬下的不解和崩潰。
我又沖著空氣豎了個中指。
不是說要拿我牽制人家嗎。
砸失憶還牽制個毛呢。
11
最近幾日,我感覺蕭青臨纏我纏得緊。
我一個自持是食肉系的人都受不了,他每天來得太頻繁了。
好像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就只那一項。
也不知道是我剛來時候落水傷了身子,還是我作為外來者就是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血脈。
總之我的身體是不能生育的。
不然就照蕭青臨和江鶴蓮的頻繁程度,我的孩子早就滿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