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不得紅星能被「舔」服,他還跟我玩這花招!
一彈手指,一道火光閃過,燎在他吞吐的長舌上。
廖自安痛得發出一聲狗叫,忙將舌頭收了回去。
「等我給你請了狗魂上身,就把那些遺書啊什麼的都清了。」我打著方向,掃了他一眼。
他自認為能拿捏住我,就能拿捏住紅星。
他自認為精明,其實是又蠢又壞,還沒見過人心的險惡呢。
也不知道他從哪問到,請狗魂上身的事,自認最是完美。
閻王不救要死的鬼,我就不該救他!
等回到堂口,胡云山已經拿回了狗魂,見我臉色不對,看了一眼廖自安,立馬知道出了什麼事了,卻也沒有發作。
請狗魂入體,倒也算容易。
在背后,用狗血混著人血,畫上定魂符,再引狗魂入體就行了。
但這種吧,因為血水相融,以后就剝離不了。
所以我得先跟廖自安說清楚,他貪心,但也沒到必死的地步。
「這是從養狗場收來的一條種狗,專門配種的,猛得很呢。」胡云山還特意找出了那狗的照片和視頻。
種狗,都是精挑細選,再專門培育的。
還別說,看上去威風凜凜。
胡云山還特意拉著廖自安,到一邊,偷偷給他看了什麼,又低聲說了幾句。
廖自安眼中立馬盡是急迫,催著讓胡云山快點。
原本計劃是我畫符的,他跟胡云山偷偷說了什麼后,硬是讓胡云山給他搞。
看著那只面帶正色,眼中卻盡是狡黠的狐貍,再掃過廖自安的急切神情,我大概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
剛才用狗尿臨時請魂上身,廖自安估計已經感受到了旺盛的精力,都有膽朝我吐著舌頭,做那不要臉的樣。
人心生貪,光是那樣不能滿足他,但要效果更好,自然得往他要想的地方施術。
狗魂壯陽,自然也是要受點苦頭的。
我在外面調香時,都聽到廖自安殺豬般的慘叫聲。
不過等出來時,他就已經神清氣爽,滿面紅光了。
也不用我再去酒店,只是讓我告訴他,怎麼布和合局就行了,免得耽誤時間。
說布和合局,其實就是個托詞,我從后院胡亂剪了幾枝花,又抽了幾根鳥羽,然后拿了根和合香。
告訴廖自安,什麼放哪個角落,香點哪。
在廖自安接東西時,我又刻意交代:「凡事莫過,紅星是混娛樂圈的,精明得很,你們互相利用就行,但至少保留底線。」
可廖自安哪有心思聽我的啊!
等送走了他,我這才朝胡云山道:「那種狗怎麼死的?」
不死,怎麼成狗魂?
胡云山只是朝我挑了挑眉,難得認真地道:「他想自殺,無非就是不想承受破碎家庭的壓力,個中緣由,我們就不去探究了,你本就不該救他。」
「可救了他,又安撫了他,他在見到我后,生出了貪念。既知鬼神,卻不敬鬼神,我們吃過這種虧。」
「他如果只是單純地想旺一下運勢,找個好工作,這些我們都可以滿足他的。」
「可他一上來就以死相逼,直接要女人,要暴富,還一而再,再而三,更甚至針對這方面,問到了自認為最好的辦法。」
「我看了行車記錄儀,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胡云山臉上閃過怒意。
指尖的利爪一收一放:「他這是找死!」
「別壞了修為。」我少有見胡云山這隱怒的模樣。
這只狐貍,大多時候不正經,可終究統領群仙,哪是沒實力的。
「放心,輪不到我出手。」胡云山尾巴一卷,拉著我趴進他懷里,「他說可以舔?」
這會兒哪有剛才的怒意,眼里全是算計!
狐貍精啊,真的是……
4
等我再次體驗到犬科的時長,洗過澡后,胡云山又跟只狗一樣,抱著我不肯放。
「你找灰四爺,讓他放小灰仙們去查探一下,廖自安打哪知道請狗魂上身的事。」我掙脫不過,只得趴在他懷里,擼著他的尾巴,自己找樂子。
紅星知道這些事,是因為她的圈子。
就算她不想,經紀人楊姐都會介紹這種法子給她。
廖自安一個大學生,從哪里知道的,還幾句話就拿捏住了紅星這種見慣了風浪的人,這才是讓我擔心的。
「好!」胡云山被擼順了毛,干脆變成了一只狐貍,在我懷里亂鉆。
正鬧著,外面就又傳來了敲門聲。
來的是楊姐,她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精英人士的自傲。
瞥了一眼我懷里抱著的紅狐:「那條狗是真狗啊,估計今晚要與紅星要連夜大戰了。」
狗魂,還是種狗,自然是厲害的。
碰到的又是紅星這麼個美艷女星,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對廖自安都是無比滿足。
他又要的是長久,自然得使出百般功夫,睡服紅星。
「楊姐是來交尾款的?」我給狐貍梳著毛,好奇地打量著楊姐。
這經紀人的氣場,給我的感覺總有點奇怪。
到底哪里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她們這一行,最善于掩飾,外表也好,內心也一樣。
若無邪氣浸身,周身正氣,小鬼只有懼,不會尋。
紅星養的小鬼爬出來后,第一個找的是紅星,第二個找的就是楊姐。
楊姐卻沒有接話,只是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