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輕嗯了一聲:「滿意就好,后面的效果,更好。」
陳許言又是一通國粹,興奮得快要上天了。
掛了他電話,我理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郭太,她讓司馬御在前面開路,借著砸堂口吸引注意力,暗中請了泰國方面的人,將柳家和黃家全滅了?
不可能啊,柳家的蟒家善戰,黃家自來鬼精,怎麼可能滅得悄無聲息的?
正想著,郭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滿仙姑啊,告訴你個好消息,確實是兩個男胎。我侄子的事,我知道了。等我回來,我們就真的是自己人了。」
「肯定的。」我冷冷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三代骨血壇啊,怎麼會沒用。
我躺回床上,聽郭太的意思,就只是借兒子上位,想多分點郭家的財產,也沒本事對這麼多仙家下手吧?
那會是誰?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著要不要去山里找胡云山的時候,正主找上了門。
6
郭明圣找到我的時候,依舊還是跟幾年前一樣,精神抖擻,一派儒商的模樣。
先是恭敬的上了香,又供上鮮花、瓜果,以及各種供品。
這路數,比前面那幾個,可清楚多了。
等供完了仙家,這才笑看著我:「是星云啊,轉眼就這麼大了。」
「郭董。」我朝他拱了拱手,輕笑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堂口了,有什麼事嗎?」
「你這小丫頭。」郭明圣點了點我,柱著拐坐在郭太坐過的那張太師椅上。
朝外面招了招手:「帶進來吧。」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個保鏢抱著郭珍,從外面進來。
他指了指我:「郭珍,謝謝這位姐姐救了你的命。」
郭珍手里玩著玩具,乖巧卻含糊不清的說了謝。
我心頭一個咯噔,卻強撐著笑:「不用謝,應該做的。」
郭明圣這才揮手,讓人帶下去。
朝我嘆氣道:「她媽是個心狠的,現在這年頭,生男生女不都一樣嗎?她搞什麼顱針求子,折磨就算了,還想著祭女求子。」
「更甚至挖了祖墳,搞了個骨血壇子,硬是麻煩星云你,把男胎變成女胎。哎,也怪我,識人不清。」
我在一邊陪著笑。
既然郭珍回到了他手里,想來老明也是被他控制了。
那白二爺,也落他手里了。
從頭到尾,司馬御也好,郭太也好,都是被他暗中驅使。
確切的說,連驅使都不算。
他只需要露一條縫,郭太他們就是聞著肉味的蒼蠅。
「哎。你說這麼狠的女人,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生下兒子有什麼用。我重孫都快有了,還在乎兒子嗎!」郭明圣依舊搖頭嘆氣。
我也依舊在一邊陪著笑。
沒有他,這兒子也不得來啊。
「星云啊,這麼狠心的女人,我不敢讓她生啊。」郭明圣嘆了口氣,又朝外招了招手。
一個保鏢端著個密封保溫箱,直接走了進來,放在幾上,打開。
一經打開,寒氣夾著血腥味,就涌了出來。
「看看,也算我給你個交代。她入門晚,又年輕,不知道我家和你家的淵源,還拿害死郭珍的視頻要挾你。」郭明圣站起來。
伸手去捧保溫箱里的東西:「不知道死活輕重,那司馬御也是,如果不是老大出手,他估計遍身長滿蛇瘡,骨血化成膿水,都還以為自己制的吞吃能大殺四方。」
「郭珍他媽也是,還真以為刨了我家祖墳,祭女求子,你就能讓她生下來了?就怕生下來,也是個討債的,還不知道死得多慘呢。
」郭明圣轉過身。
手里捧著的,赫然就是那骨血壇。
血腥味,就是從那里面滲出來的。
想到他說,不能讓郭太生,以及司馬御的下場,我心頭赫然發冷。
「看看。」郭明圣還硬往我面前送。
想后退,保鏢立馬上前,擋住了我。
那骨血壇中,赫然就是一個剛成型的胎兒,小小的一團浸泡在血水里。
沒有經過烘干,就是泥胎風干的壇子,滲著血水,又開始變得濡濕。
血腥味,黏土味,夾著另外不知道什麼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我胃里作嘔。
我身后全是保鏢,退無可退,只得扭過頭,不讓那味嗆到自己:「郭太怎麼樣了?」
「她敢刨我家祖墳,拿我女兒的命不當命,自然沒得活路了。這胎兒是生剖出來的,麻藥都沒打,也算給星云你,報仇了。你如果不滿意,我還讓人錄了視頻,呆會讓人放給你看,那叫得,可慘了。」郭明圣看著壇子里的胎兒。
還朝我笑:「你放心,是在她過關坐渡輪時,開到公海下的手,不會給你惹事的。」
我謝謝您啊!
知道我留了后手,每次都幫我先一步下更狠的手。
「不是個雙胎嗎,另一個呢?」我不敢想,被活剝出胎兒時,滿心歡喜的知道自己懷了男胎的郭太,會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直接從云端,掉下地獄。
死不瞑目吧!
「她這麼急著生兒子,不就是怕我死了嗎。」郭明圣倒也挺清醒,將骨血壇遞給保鏢,坐了回去。
朝我輕笑道:「另一個拿去取干細胞了,現在可以制成什麼藥,讓我這把老骨頭活幾年,也算她給我家做點貢獻。這些高科技,現在很多有錢人都在用,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請了你們給郭珍取針的白二爺去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