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不管,就該讓他們遭報應。
胡云山卻跟過來:「白二爺隱居,不理世事,刺猬毛都找不到,怕請不動。老明你知道的,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按你的想法做的。」
「你肯定能辦到的,算我欠他們一個人情。」我將郭珍放在胡云山懷里。
他低笑了一聲:「是我欠他們人情吧,他們哪敢支使你啊。」
我只得朝他討好的笑:「我們是一起的啊,怎麼還這麼生分。」
胡云山瞥眼看著我,目光幽閃:「是啊,怎麼生分了呢?」
心頭暗叫不好。
果然當晚,胡云山這只占便宜不吃虧的狐貍,一次次的掐著我腰:「是你說不生分,是一起的,嗯?」
我欲哭無淚,連嗓子都啞得叫不出來了。
最后那張上次被我偷偷修過的老床,吱呀呀的不堪重負,砰的一聲,散了架。
本以為,就此能逃過去。
可人還沒落下,就被火熱的狐尾卷著,落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還夾著胡云山愜意的聲音:「這樣也好,換一換,啊……」
4
郭太的辦事速度,超出我的想象。
第二天下午,我剛醒,就讓人通知我了,東西都備齊了。
就在我在撿東西的時候,發現桌屜里少了幾根香。
這些香都是特制的,每種香的作用都不同。
「司馬御拿走的。」胡云山站在一邊看著,低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賭桌上的人心,恨不得連天都給吞了。」
贏過之后,就想一直贏。
那吞吃這麼好用,他怎麼忍得住。
我收好東西,抱起郭珍,跟著上了郭太派來的車。
她選了個效區廢棄廠房,郭明圣父母的骨頭擺在那里,還有三個玻璃瓶,正裝著我要的血和陽精。
旁邊還有一個大型絞肉機,明顯是刻意搬來的。
她倒還是真的狠心,連這都準備好了。
「是這些嗎?」她指了指準備的東西,朝我輕聲道:「怕搞不好,我還特意又買了黏土,以及輪制的機器。」
果然,女人要狠,地位才穩啊。
什麼祖先,子女,都不過是工具。
我看著那兩具尸骨,正點頭。
郭太就一揮手,旁邊保鏢,直接伸手接過我懷里的郭珍,三兩下把她衣服扒了。
「媽媽!」郭珍被吵醒,眼巴巴的看著郭太。
「迷暈她。」郭太冷哼一聲。
保鏢直接掏出乙醚,對著郭珍鼻子一捂,等她沒了動靜后,打開絞肉機,直接先把腦袋往里塞。
這機器有檔板,看不到血肉,可那兩只小腳因為痛,一翹一翹的。
就算知道是個偶,我還是于心不忍,轉過頭去。
胡云山將我摟在懷里,捂著我眼睛,在我耳邊輕聲道:「受不了,還要搞這些。他們搞房地產,當初拆遷的時候,推山殺了多少生靈,殺人放火的事,什麼沒做過啊,你以為人家殺個孩子,不忍心啊!」
郭珍連哭喊聲都沒有,只是機器嗡嗡聲,夾著骨頭被碾碎的咯咯聲,讓人心底發毛。
我緊抱著胡云山的腰,說不出話來。
等完全碾壓碎,郭太居然還讓他們再打一遍,把碎骨篩出來,免得骨血壇品相不好。
又讓人把尸骨磨成粉,篩上一遍:「滿仙姑,你不是要請仙嗎?」
她已經挽著袖子,在和著黏土了。
不得不說,除了狠,她執行力真的拉滿。
有這樣的能力,做什麼不好,要給一個七十歲的老爺子生兒子?
我掏出衣服換上,戴著搖鈴,圍著郭太開始跳,嘴里念著咒語。
郭太也是個肯努力的,長篇的咒語,不過一夜就記得滾瓜爛熟,還學著巫調輕唱。
等她制好骨血壇,我跳得腰酸腿軟。
又假模假樣的往上面,灑了些香灰:「三天之后,你就去香港吧。」
郭太看著微紅帶著絲絲血色的壇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離開時,突然朝我道:「你們這個沒什麼反噬的吧?昨晚司馬御去了地上賭場,一晚上贏了至少八位數。今天一早,就讓人到處收蛇。你那吞吃,是不是越多越好啊?」
果然,那香,就是被他拿的。
「萬事有度,貪心莫過。以郭太的地位,想來能生下男胎,就不會再做什麼,好好供著這壇子,自然沒有反噬。」我往后靠在胡云山懷里,任由他手在我腰間揉捏著。
郭太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抱著那骨血壇轉身就走了。
我全身軟得厲害,眼前全是郭珍被塞入絞肉機里時,那小腳一翹一翹的樣子。
沒了外人,趴在胡云山懷里:「她真狠心啊。」
從頭到尾,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胡云山只是摟著我,直接回了堂口。
當天,什麼都沒做,就抱著我院子里的搖椅上曬太陽。
第二天早上,司馬御又興奮的來了。
還是那樣子,一大疊錢在供桌上擺著玩,說是給我的。
我只是打量著他,脖子上抓得沒塊好肉了,還長著肉疙瘩,一粒粒的像是滴落的血珠。
從他后勁伸出來的無頭蛇,越來越多了,至少十幾條了吧。
展在他后背,跟觸手怪一樣。
「滿仙姑。」司馬御還不怕死的朝我湊了湊,低聲道:「這幾天我確實翻了點小本,今晚我們要玩把大的,就想問下仙姑有其他比吞吃更好的法子?」
他說話的時候,那些無頭蛇一直在他后背伸來探去的,血水滴落,他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