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的虎腰,耐心地哄著。
「勉強答應。」江野說完,站了起來,走到了窗臺邊坐下,然后用自動喂食器給自己放了一碗貓糧,轉頭變成人形,坐在電腦面前,自顧自地拆開一包貓薄荷吃了起來。
我正看著,下一秒哈士奇戳了戳我:「你給我開個門嘛,我出去溜一下自己。」
「平常你都是自己溜自己?」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哈總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江野才看向我:「你又不是不曉得,狗不喜歡和貓耍。」
我思考半刻,然后給它打開了門,戴上了牽引繩,并且囑咐道:「早去早回,遛完就回來。」
說完關上了門,走到江野身邊,看著他的耳朵,雙手不受控制地想去摸一把。
我蹂躪著他的耳朵:「你為什麼會養一只狗啊!」
「看門,怕壞人進來偷東西。」江野一邊看著淘寶上面國際進口鳥飼料一邊回我。
我震驚地看著江野:「你確定它能防賊?」
「他不能嗎?」江野不答反問。
老銀杏那本書上是說狗能防賊吧,難不成它騙我,死銀杏,回去就把你砍了給寶貝磨牙。
「別!」我著急忙慌地阻止,這麼大一根磨牙棒我嘴里也塞不下。
「狗的確能防賊,但哈總不行。」
「為什麼?」江野睜著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望著我。
我輕嘆息一聲,耐心地給這位友善的老虎先生科普了一下什麼東西能看家,什麼東西會拆家。
最后,我還給他進行了一個科普:「其實,小偷也會踩點的,就目前你這家,我是小偷,我都得把你拉入黑名單。」
「你為什麼要把我拉入黑名單?」江野一雙澄澈的眼睛望著我,滿臉寫著無辜。
我暴走了:「這只是個比喻,比喻,而且,你關注點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行,你是小偷的話只能偷我這家,不準去偷陸峰的。」江野冷著一張臉,鄭重其事地道。
我無奈點頭:「行,我就逮著你一家偷。」
這下,他終于滿意了,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毛茸茸的老虎,下一秒身體縮小,變成了只有小貓大小的形態。
他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我:「來睡覺。」
我乖乖聽話地跑了過去躺在了床上,掉毛虎睡在被子上,把自己縮成一團,尾巴當成被子,蓋在了它自己身上。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疑惑:「江野,你說我們會有生育界限嗎?」
江野走到了我枕頭邊,又換了個姿勢趴著,一邊舔毛一邊問:「什麼是生育界限?」
「生育界限就是品種不一樣,生不了孩子。」我一字一句地給他解釋。
江野頓了一下,然后搖頭:「不知道。」
要不把老銀杏挖過來養著吧,一有問題就能問,方便快捷,但是怎麼運過來呢……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他的心聲全部都是如何把銀杏搬過來,從陸運想到了水運,再從水運想到了空運,最后甚至還想請河馬搬遷公司把人給搬來。
想到最后的結果卻是:「好麻煩,還不如砍了呢!」
這是我聽見的最后一句,實話實說,銀杏是做了啥缺德大事了,能被你這麼得罪。
我有點困,但腦子里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既然忘了,那應該不是什麼要緊事吧。
「汪汪汪!」
外面傳來了幾聲犬吠,哈士奇嘴上咬著牽引繩,看著緊閉的大門,氣得破口大罵。
「屋頭的人在搞哈子,搞哈子,給狗開哈門嘛,我雖然是雪橇犬,但外頭還是有點冷,把我冷死了劃不著哦!」
「有沒得人啊,殺狗了!」
外面寒風呼嘯,被窩里卻像是個火爐一樣讓我覺得溫暖,就是胸口有點悶,像是有千斤墜壓在上面。
我皺緊了眉頭,努力想要掙脫,最后猛地一下子驚醒,一低頭發現江野居然躺到了自己胸口上。
它縮成一團,呼吸均勻有力,毛茸茸的,像是個會發熱的毛絨玩具。
我伸手,一巴掌把他揮了下去:「你個變態。」
江野坐了起來,虎爪子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
「不許睡在我胸上!」我紅著一張老臉開口。
江野不服,委屈巴巴地出聲:「可是那里最軟,睡著最舒服。」
我捏緊了拳頭:「再舒服也不行,你不準碰!」
「可我之前經常摸,也沒見你不高興啊,為什麼現在不行,是因為我掉毛嗎?」江野看著床上的一堆老虎毛,虎爪順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粘毛器,認真地粘著。
我看著他這樣,有點不忍心苛責,哪知道他下一秒忽然開口:「那我可以睡在你肚子上嗎?」
「不行。」
他又問:「臉上?」
我再次拒絕:「不行,要悶死!」
江野徹底泄氣了,耳朵耷拉著,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應了聲:「好吧!」
話落,轉身背對著我睡在了枕頭上,期間還不忘掉下來一撮毛。
嗚嗚嗚~親親老婆不愛我了,肯定是那狼崽子挑撥的,想吃狼肉了,明天去叢林里捕一只吧,要不我直接把陸峰吃了吧,好耶,明天早起去吃陸峰咯~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來,手放在了他背上:「要不你進來給我暖手吧!」
「嗯?」江野那一雙琥珀般的眸子瞬間亮了,然后直接沖到了我被窩里來,纏住了我的手,尾巴還順便把我另一只手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