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尾纏上了我,整個蛇期期艾艾地湊了過來。
「姐姐,抱抱。」
我心都軟了:「快給姐姐抱。」
1
春節回家的時候,在家里祠堂找到一條十二米長的黃金蟒。
黃金蟒在冬眠,盤成一大團在我們家供桌下。
跟著爺爺一起在上供的時候,我就瞧見了那漏出一點點的金色尾尖。
爺爺走后,我又偷偷回去,打開供桌垂下的布簾,就看見縮在里面的那條蛇。
金黃色的蟒蛇,十幾米長,粗得我都快抱不住了,在冬日里的暖香下睡得正沉。
我摸了摸它的鱗片,金黃色的鱗片讓人越看越饞,手間的鱗片涼涼的,看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城里到底是沒法養,那今年也揪個鱗片帶回去算了。
我的手來回挑選,最后,還是選中他后腰的一片純金色鱗片。
我熟練地用手指掰開鱗片碰到了里面的皮膚。
我用力地捏緊,拼命拽到一半,手下的蛇似乎動了一下,我趕忙又用了些力,鱗片拽到手的同時,我也聽見悶哼一聲。
抬頭,才發現,那蛇已經醒了,正幽怨地看著我:
「今年姐姐也要偷我鱗片?」
我慌忙把手背到身后,挺身看過去:
「我沒,你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黃金蟒更哀怨了,聲音委屈而又可憐:
「姐姐拽就拽,我又不會不給,可姐姐怎麼偏挑后腰,姐姐,好疼啊!」
我心虛地摸摸鼻子,后腰鱗片好看啊!
不過小蛇哪來的腰,我剛想叉腰反駁他沒化形的小蛇是沒有腰的。
下一秒,他已經把尾巴纏上了我,整條蛇都湊了過來:
「一年沒見姐姐了,姐姐,快抱抱我。
」
他整條蛇身纏著我,把我壓下,蛇頭透過羽絨服鉆進我的懷里,隔著毛衣碰著我的癢癢肉,笑得我縮成一團。
笑得難受,我無奈地揪了揪纏在腰上的尾巴尖。
「徐團,別鬧騰,快出去。」
「不要,我多久沒見姐姐了,姐姐見我不親親我,反倒揪我鱗片,多過分啊!」
太沉了,今年好像又長大些,我笑著罵了一句,聽見他這哀怨的話只想趕緊讓他離我遠點:
「快放開我,放開我就親親你。」
我話音剛落,大蛇瞬間從我身上下來,老老實實地盤在我面前,只把頭湊了過來:
「姐姐,親親。」
我捏了捏他,低頭在他眉間親了一下,碰到的瞬間,他又忍不住往后縮,我聽見他細細的呼吸都有些亂了。
小蛇想往后退,我起了壞心,又湊過去親了幾口。
小蛇縮不了,抵著我又壓過來,開口時聲音都帶著喘息。
「姐……姐……姐姐欺負人……」
「不是你要親親嗎?」
他無話可說,一時有些氣鼓鼓地看著我。我失笑,什麼又菜又愛玩小金蛇!
2
徐團是我從黃金谷逮回來的,逮的時候還沒這麼大,我做了個簡單的地洞陷阱,在上面放了只雞。
徐團吃了雞就掉了進來,一只雞我灌了半斤安眠藥,我過去收網的時候,徐團還在洞里面暈著。
碩大的黃金蟒被我拖回了家,到家就被我爸打了一頓,我爸讓我把這玩意扔出去。
我媽嚇得尖叫,說今晚就要打死我。
我無奈只能又拖著他去找我爺爺。我爺爺問我在哪抓的,我說黃金谷。
我爺爺問我為什麼要養蛇,我說家里是開養雞場的,一些病弱小雞沒辦法處理,所以為了家里的養雞場我就想抓條蛇回來解決一下那些雞,順便還能養個寵物。
我等著我爺夸我,結果我爺拿鞋追了我二里地。
后來老爺子還是留下了徐團,因為他說,我拖回來的不是普通的蛇,這種純金的都是可以當保家仙,而求回來的保家仙就沒辦法再送回去。
我反對,我說我不是求回來的,我是憑實力逮回來的。
我爺又氣了,一邊追我一邊罵:
「兔崽子,你也知道保家仙是該求回來的,這麼多年就你他麼是去黃金谷逮的。」
剛帶回來,徐團在我們家暈了三天,一身的傷,金色的鱗片都帶著血絲,有些地方的鱗片都禿了。
不知道是本來就有還是被我用陷阱弄掉的。
自己撿回來的蛇自己得心疼啊!
十歲的我秉承著基本的倫理道德,從家里偷了藥天天給他上藥。
上了三天,他醒過來問我是誰,我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跟他絮叨:
「我叫徐涵,以后就是你姐姐了。」
那時的徐團還沒現在大,蛇不大但很兇,他氣呼呼張嘴就要咬我。
可惜受了傷,一下沒咬住,我拿了棒子就給他打暈了,我也氣呼呼地給他繼續上藥。
越上越氣,一邊上藥一邊數落他:
「你知道姐姐每天給你上藥多辛苦嗎?你知道姐姐為了留下你流了多少辛酸淚嗎?你知道姐姐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咬姐姐。」
我想起被爸爸媽媽混合雙打時的痛,我上藥的手都狠了。
他沒有鱗片保護,上藥時大約是疼到了,只暈暈乎乎地往我懷里縮了縮。
「疼。」
「喊姐姐我就輕點。」
他沒答話,許久之后,大約是實在忍不住才悶聲喊了聲:「姐姐。
」
喊著又往我懷里鉆了鉆,繞著我的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