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虎,要是給我的翹屁嫩妖咬毀容了,我就把你皮扒了,做成虎皮大衣!
回到小木屋后,我一邊替葉景琛上藥,一邊罵他:「你瘋了啊,那可是虎妖,還是未開智的虎妖,一口能吞好幾個人的虎妖。」
少年眨著金棕色的眼眸,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你心疼了?」
我狠狠摁了摁手上的紗布,滿肚子的氣無處發泄:「心疼個屁,被吃掉也是活該。」
少年吃痛得叫出了聲:「娘子,痛啊,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是不是。」
我剛想再回懟兩句,卻突然覺得手心一涼,幾滴眼淚落在了上面。
葉景琛低著頭,我的心咯噔一下,瞬間放緩了手上的動作。
也沒下多重的手啊,不能疼成這樣吧。
我剛想安撫兩句。
結果他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盯著我:
「娘子,你是不是因為我今天早上說還想吃兔子,才會半夜去打兔子給我吃的。」
「你下次別去了,我再也不饞嘴了。」
呃……倒也不是。
一想到那十幾只跑掉的兔子,我的眼淚也哇地一下出來了。
媽的,誰可憐可憐我啊,好不容易攢夠的路費全飛了。
18
「娘子,你怎麼也哭了。」少年著急忙慌地抽出手來替我擦眼淚,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我一邊抽泣著一邊還得替他上藥。
「那些兔子是我準備賣了做路費,去京城找我娘的。」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糊弄著,沒想到葉景琛居然上了心。
「娘子,那你還差多少只兔子啊。」
「八九十只吧。」我瞎說了個數字。
19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兔子咬醒的。
一睜眼,滿屋子的兔子到處亂竄。
臭的嘞!
我幾次想要下床,但是看著遍地的屎蛋子,腿是猶豫著伸出去,又猶豫著縮了回來。
「葉!景!琛!」
「你趕緊給我滾進來!」
少年一手提著兔子,一手捂住鼻子,麻溜地小跑過來。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他轉著轉著,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啊!」
「又怎麼了!」我的腦殼痛得厲害。
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是被熏的,還是被氣的。
「娘子,我踩到屎了。」
……
我的母語是無語。
20
「娘子,咱們什麼時候進京去找娘親啊。」
少年眨著閃閃亮的眼睛,一臉期待地盯著我。
我:「第一,我不是你娘子,第二,那也不是你娘親。」
葉景琛:「不重要不重要,都一樣。所以,我們什麼時候進京啊!」
我翻了翻黃歷:「明日不宜出門……」
葉景琛打斷了我:「明日不宜出門,那就是后日出發嘍!」
我:「收拾收拾,明日出發。」
21
「娘子,你小心點,我看著地圖上說了,附近有惡妖出沒,好嚇妖的!」
我掃了他一眼:「你們妖也怕妖?」
少年瘋狂點頭,一邊矯揉造作地抹著眼淚,一邊悄悄地偷瞄我坐的位置,順勢倒下。
「娘子,我好害怕。」
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就托住了他的腦袋,我湊近過去,小聲警告葉景琛:
「我穿著男裝呢,注意影響。」
為了出行方便,臨出門前我特地搞了一身男人的裝扮。
大概是我們的談話太過炸裂,趕車的老爹爹幾次轉身,欲言又止,眼神里明顯多了幾分驚恐。
少年也不知道哪來的牛勁,硬生生地掰開了我的手,躺到了我的懷里,扭扭捏捏地撒嬌道:
「但是娘子,我真的好害怕。」
我默默從屁股底下扯出虎皮墊子。
「嗯?」
葉景琛尷尬地眨了眨眼睛,假裝彎腰撿東西:「娘子,我的肥皂好像掉了。」
「你帶那玩意干嗎?」
「我怕娘子嫌我臭,又不讓我和娘子一起睡覺。」
一些關于兔屎的惡心回憶突然涌上心頭。
我強行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安靜,閉嘴。」
趕車的老爹爹,回頭朝我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憋了半天,最后夸道:
「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
葉景琛那個傻子還很有禮貌地回復道:
「謝謝。」
現在的我只想一頭跳下馬車:
然后告訴車上的兩人:已死,勿 cue。
22
怕什麼來什麼。
我瞪著一旁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葉景琛,胸口氣得生疼。
我和車夫原本商定的是走官道,雖然遠了些路,但是勝在安全。
結果這小子聽說章州的羽香花開了,偷偷讓車夫改了路線,想繞路去賞花。
好了,現在如他所愿,我們現在被關在一座周圍遍地都是羽香花的小屋里。
賞吧,誰能賞得過你啊,活爹。
「唔唔唔……」
葉景琛在一旁扭得和水蛇一樣,示意我他的嘴被堵住了。
……我又不瞎。
這布塞得又不緊,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用力一呸,布就掉了。
葉景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瞪著瞪著,他的布也掉了。
23
當看守推門進來時。
我和葉景琛正以一種極高難度的姿勢糾纏在一起,我彎著腰叼著他腿上的麻繩結,他也正在努力地用嘴啃我背在身后的手上的繩。
「咳咳。」
我和葉景琛以及守衛三人,目目相覷。
整個屋子的氛圍極其尷尬。
誰懂,有一種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尷尬感。
守衛舉著刀,猙獰地笑著朝我們走來。
葉景琛手腳并用地爬到我身上,將我死死地壓在身下。
「我娘子丑得很!別動她!」
「要劫色的話,沖我來!」
我一腳踹開了葉景琛,我真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