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命令 AI:【畫 AI 吃屎。】
一周后,同事死在糞坑。
看著屏幕上的桃色圖,我陷入沉默。
——這是我讓 AI 畫的。
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珠正曖昧地盯著我……
01
陳陳死了。
他是我的同事,我們都是 AI 調教師。
前兩天他請假回鄉下看望生病的奶奶,不慎掉進糞坑,竟被活活淹死了!
消息傳到辦公室,激起一片喧囂,同事們震驚極了。
我心頭一窒,莫名涌上不安……突然想起他請假前調教出的那幅畫——AI 吃屎。
那是一幅色彩濃郁的油畫,黃褐色的穢物攤在餐桌上,AI 生成的機械少女正大口吞咽著。
看得人想吐。
陳陳卻不覺得惡心。
他重申指令:【屎再多一些!
【不夠!要更多屎!
【不夠!要更多!更多屎!!!】
糞便淹沒半個房間,沒過人工智能的頭頂,漂亮的 AI 少女在穢物中浮沉,大口吞咽。
陳陳眉飛色舞地向我炫耀:「怎麼樣?有意思吧?」
他似乎從中獲得了「虐待別人」的隱秘樂趣。
我心中作嘔,剜了他一眼:「變態。」
……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的死和這件事有微妙的關聯。
下一瞬,我看到屏幕前的桃色圖片——一個笑容陰翳的美少年,正在侵犯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
這是我命令 AI 生成的。
但我不是變態,我只是個唯命是從的社畜。
罪魁禍首是我老板——金城集團的總裁,是他的秘書命令我生成這張圖片的,用途不明。這下被他們害慘了!
我盯著面前的 AI 圖片,仔細查看。
少年一頭銀發,俊美邪氣,眼尾有一顆黑色小痣。被強迫的女人滿臉驚慌,哭得梨花帶雨。
她……
她戴著一對珍珠耳環!
霎時,我頭皮發麻。
——慌忙摘下耳朵上的珍珠耳環!
02
我懷疑陳陳是被 AI 害死的,而我似乎也惹上了麻煩。
陳陳畫了吃屎圖,他淹死在屎里。
我畫了強制愛,難道我要被……而死?
不知是不是我神經過敏,這幾天,似乎有一道陰森森的視線在我背后,盯得我渾身惡寒。可每每我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
我把我的恐懼和懷疑跟閨蜜林果說了,她是隔壁組的同事。
「小傻子,你一天天地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閨蜜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伸手探上我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我拍開她的手。
林果不僅不信我,還懷疑我有病。
……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馬不停蹄地向警察、心理醫生、道士、塔羅占卜師等等一切可能幫得上忙的人求助。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認為我是神經過敏。
后來,我拎著一袋紅彤彤的蘋果,敲響了陳陳家的門。
綠漆剝落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陳陳的母親頂著一張憔悴的臉出現在門后。
她頭發蓬亂,黑眼圈碩大,皮膚皺皺的,像被曬干的橘皮。
一陣寒暄后,我忍不住說出了我的觀點。
陳母微怔,擦擦眼淚,搖搖頭:「陳陳是走夜路,不小心掉進去的。當時我和他爸爸就在他身邊,他走得太急……不是遇害。」
在這個案子里,AI 連現身都沒有。
最后,她反過來安慰我:「你也好好休息,不要因為陳陳的事,影響了自己。」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直到……
那個眼下有痣的少年,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03
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佇立著一座富麗又宏偉的建筑——星河娛樂集團。
主樓的外圍嵌著巨大的熒屏。
此刻,屏幕上,一個綺麗魅惑的男明星正在接受采訪。
他一頭銀發,笑容明亮,舉止溫柔有禮貌:「我會好好努力,為大家帶來更多更好的作品。」
閃光燈明明滅滅,襯得他容色冶艷,眼尾小痣撩人。
我傻了眼。
——他他他就是……
閨蜜敲了下我的腦殼:「看呆了吧。他叫言星燁,是星河集團的秘密武器!一亮相就斬收無數少女心。聽說今年有三個待爆劇要播呢。」
她的雙眼變成兩顆愛心,興奮扭動,「啊~~~連我這種斷情絕愛的,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啊。」
我狐疑地盯著熒屏上少年美麗的臉。
影視新星?
離我的生活很遙遠。
應該不會……
驀地,采訪靜止,閃光燈凝滯。
屏幕中的少年沖我勾唇一笑,焦糖色的瞳仁忽地變紅,紅得像血:「小貓咪,你逃不掉的。」
我心里一個咯噔,一股冷氣躥上天靈蓋,渾身都麻了。
「喂,喂?」閨蜜在我眼前搖晃雙手,「音音?你怎麼了?」
回過神,屏幕上早換成了待播電影的宣傳片。
我雙腿一軟,一個滑跪:「林果,我去你家住幾天好嗎?有人要強暴我!」
「誰?誰要強暴你?」
我抱住她的大腿,泫然欲泣:「就是言星燁!」
林果呆住,像吞了只青蛙,她氣鼓鼓地翻了個白眼:「大小姐,你清醒一點!他可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他要強暴你?他認識你嗎他!」
白凈的手覆上我的額頭,林果眨眨眼,「沒發燒啊,怎麼又說胡話?」
她不信我。
但,她沒拒絕我去她家住。
04
我沒能去成她家。
我住進了醫院。
……
當晚,一輛限量款蘭博基尼在中央大街撞了我。
它是故意沖過來的!我很確定!
當時街道空曠,它不偏不倚沖向我……見到我這個路人,它不躲避,反倒像在瞄準!
司機是個二十出頭的紅發男生,醉酒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