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蠻族入侵,懦弱的南朝皇帝為了避戰,
讓不受寵的我成了和親公主。
那天晚上,草原的篝火燃了一夜。
我的紅蓋頭被掀開,男人的氣息瞬間籠罩我。
「蠻族大王三頭六臂,能止小兒啼哭。」
我心如擂鼓,仿佛能看到自己凄慘的下半生。
可后來青梅竹馬的小將軍要帶我回去。
我卻對他說:
「對不起,我的心在這里。」
1
我是南朝最不受寵的公主。
父皇不想打仗,便將我送到了異域和親。
我緊張地捏著手指,坐在榻邊一動不敢動。
想到出嫁前聽見的那些話,我更是連呼吸都害怕發出聲音。
「蠻族的大王聽說三頭六臂,刀槍不入。」
「那可不是,一提他小兒啼哭呢,長的可嚇人了!」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我閉上眼睛,在心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頭上的紅蓋頭被打開,我被光刺激的瞇了瞇眼。
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寬厚,溫熱,帶著老繭,磨的我的皮膚有些疼。
從他身上還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皺了皺眉,心里很不舒服。
「中原的女子真是嬌嫩,輕輕碰一下就紅了。」
低沉的嗓音響起,冰冷不帶情緒。
「你怕我?抬頭睜開眼看我。」
我渾身一抖,睫毛顫了顫,迫于壓力睜開眼看向身前的男人。
高大,強壯,古銅色的皮膚,眉眼凌厲,有種異域的美感。
男人喉結滾動,嗓音低沉暗啞:
「我叫圖克勒汗,既然中原的皇帝把你送過來了,你以后就將這里當做你的家。」
我移開眼避開他的目光,緊緊抿著唇,不讓心中的抵觸和不安流露出來:
「妾華瀟瀟,夫君可以喚妾瀟瀟。
」
一聲輕笑,酥酥麻麻的,讓我不受控制看著他。
「你的蠻話說的不熟,以后我教你。」
他脫掉大氅,俯身湊近我,快要碰上我的唇時,我忍不住偏過頭。
「嫌棄我?」
我掐住手心,忍著不適閉上眼碰了碰他的臉:
「我只是沒有做好準備。」
2.
我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我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疼得我控制不住大叫。
帳門被打開,兩個侍女端著東西進來,向我請安。
「王后,請問現在需要更衣洗漱嗎?」
我點點頭,被侍女攙扶著下了床,雖然她們面無表情,但我還是很害臊啊。
用過膳,我又被攙扶著回床上躺著。
晚膳前圖克勒汗回來了,身上還穿著鐵甲戰衣。
為什麼他生龍活虎還能去軍營練一整天的兵,我連下床都要別人扶著!
蠻夷之地的人,果然五大三粗,讓人討厭。
圖克勒汗注意到我幽怨已久的眼神,換了衣服過來撈我。
「聽說你今天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說著還湊過來親我。
我眼疾手快捂住自己的嘴,控訴地看他。
圖克勒汗皺著眉,立馬掀開被子將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哪里疼?怎麼不叫醫師來看看。」
我捂住他的嘴:「還不是因為你」
圖克勒汗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帶著愧疚,端起碗筷想喂我。
我松了口氣,勾起標準式微笑婉拒:「不勞煩,我自己能吃。」
吃過飯他也躺上來,將我抱進他懷里,我無聲抗拒,他輕輕啄我的臉蛋:「不做別的,睡覺吧。」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我裹著被子,悄悄從他懷里爬出來,面朝墻閉上了眼睛。
3
我躺了兩三天身體才恢復如初。
我在侍女的陪同下出了王帳,打算熟悉熟悉這里的狀況。
圖克勒汗是上一任王阿斯瑪的長子,十一歲就跟著阿斯瑪上了戰場,贏了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從無敗績。
阿斯瑪死后,他順理成章繼承了王位,整個草原都對他俯首稱臣。
今年他已經二十五歲,未曾有過妻妾。
我被送來和親,成了他唯一的女人。
我百無聊賴的四處轉悠,侍女在這時候出聲詢問我:「王后,您想去練兵場看看嗎?大王吩咐我們您無聊了可以去那。」
練兵場?
我腦子里只有在南朝的時候偷偷出宮看到的練兵場,一群士兵訓練有素的打拳射箭。
小將軍意氣風發指揮著下屬,看見我了,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逮住我訓斥我不聽話。
這里的練兵場或許有些新樣式。
我點點頭,「那邊去看看吧。」
還未走進,便聽見了氣壯山河的吼聲,一聲又一聲。
圖克勒汗穿著薄薄的單衣,渾身是汗地站在中央。
烈日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古銅色的皮膚在汗水下反著光。
臺下的勇士一個又一個沖上臺和他對打,赤手空拳,沒過兩招便退敗下臺。
「小心!」
圖克勒汗臉色發白往我這沖過來,我似有所感往后看去。
一個大鐵錘不知道從哪里直直朝我飛過來,我嚇得連尖叫都忘了。
這一錘要砸下來,小命直接交代在這里。
我瞪大眼睛,雙腿灌鉛似的,一點動不了,一個黑影將我拉入懷里,荷爾蒙氣息撲了滿鼻。
悶哼聲在我頭頂響起,血濡濕了我的肩膀。
「你沒事吧?」我扶住圖克勒汗,紅著眼擔憂地看著他,伸出袖子不停擦他下巴的血。
「死不了。你別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