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傷她,找死。」
看得出,羅夜這一腳是下了十足的力氣,那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看向紀培,諷刺一笑。
因為剛才,紀培在看到男人沖來時,本能地后退逃跑了。
那些人被保鏢送去警察局時,還在對著陸瑤破口大罵。
不斷指認是陸瑤害了他們。
但在這件事上,陸瑤做得很干凈。
除了這幾人的口供,幾乎找不到其他證據。
就連和他們對接時,陸瑤也是找了其他人去的。
所以基本定不了她的罪。
但是真相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他們離開后,我看向辦公桌的電腦。
「爸,現在事情經過你應該都了解了吧?」
父親淡淡應了聲。
陸瑤沒想到我會給遠在國外的父親視頻,把她做的丑事都揭露了出來。
她急忙否認:「我沒有,大伯,我是被冤枉的。」
父親輕輕嘆了口氣,罰了陸瑤禁閉。
我知道父親這麼做的原因,陸瑤的父母是為了救父親而死的。
因為這件事,他對陸瑤終究是有愧的。
所以我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最后,父親只是柔聲說道:「靈靈,委屈你了。」
回到家后,陸瑤按照約定禁足一個月。
擦肩而過時,我聽到陸瑤在我耳邊說:
「你看,就算知道我要殺你,大伯也沒有重罰我。」
「無論在紀培還是大伯心里,你始終比不過我。」
我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
既然這件事情不夠大,那就找個再大一點的。
11
后面幾天,我和羅夜幾乎形影不離。
聽說紀培也一直陪著陸瑤。
但陸瑤身邊可不止一個獸人。
其他獸人看見紀培的絕美臉龐就不順眼,經常背地里虐待他。
陸瑤也不好每次都責罰,最后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想到這,我只覺得好笑。
連帶著看在訓練的羅夜,也更加好看了。
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我越發覺得羅夜不簡單。
他身上總是會不經意散發出高位者才有的霸氣。
這真的是一個護衛身上會流露出來的氣質嗎?
我不禁好奇,在來陸家前,羅夜是做什麼的。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炙熱,羅夜停了下來。
問我:「好看嗎?」
我勾唇:「好看啊。」
羅夜抿唇,耳朵紅了紅。
隨即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奇怪,我怎麼記得之前訓練時,羅夜都是穿著上衣的?
最近怎麼都不穿了?
應該是太熱了吧。
我走近羅夜:「既然你訓練完了,要不教我幾招?」
「這樣我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應對。」
羅夜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點點頭。
可是沒到半小時我就后悔了。
我沒想到,羅夜說教我,那是真的在教啊。
半點不含糊。
比如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怎樣才能一招制敵。
敵人的命門在哪里,往哪里刺。
只要一個動作沒做對,羅夜就會讓我反復做無數遍。
儼然把我當成他手下的護衛兵了。
最后我直接腳軟得癱坐到地上,死活不肯起來了。
嘴里還在埋怨羅夜太苛刻。
羅夜見我不高興了,也沒有繼續強迫我。
只是跟著坐下來,脫掉我的鞋,低頭給我揉腳。
看著羅夜低頭時的側臉,我忍不住問:「羅夜,你到底是誰?」
羅夜正在按摩我的腳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繼續按摩。
12
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整個客廳被搞得烏煙瘴氣。
原來陸瑤不能出門,就把朋友都邀請到家里來了。
里面有些人和我也認識,但只是點頭之交。
李氏集團的副總李朗和我有些過節,見我來了,故意道:「這不是陸靈嗎?
「聽說你現在不當那獸人的舔狗了?
「想起你以前那副樣子,真掉價,簡直丟你們陸家的臉。」
說完,幾個和李朗統一戰線的人也跟著笑了。
我聽了也不生氣,直接找個位置坐下。
笑道:「再怎麼丟臉,也比不上李總丟人啊。
「之前你被那條白蛇迷惑了心智,跪在大街上哀求她不要走的模樣,想必讓很多人都印象深刻吧?」
「你……」
李朗本想起身跟我爭論幾句,被其他人按住了。
笑話,現在是在我的地盤,我還能讓他占了便宜?
一個男的出來緩解氣氛,看向陸瑤道:
「早就聽說紀培的歌聲很好聽,之前陸靈一直不肯讓他當眾表演。現在他是瑤瑤的獸人了,你總不會那麼小氣吧?」
陸瑤爽快答應:「當然不會,不就是唱個歌嘛。紀培很樂意的。」
這些日子,陸瑤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叫紀培「培哥哥」了,而是直呼其名。
紀培聽到這話,臉色白了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13
我假裝沒看到,并沒有理會。
又被陸瑤催促了幾聲,紀培才緩緩走到中間唱歌。
他剛開口,就讓在場的人沉浸其中。
許是我對紀培的厭惡。
我并沒覺得多好聽。
沒聽一會兒就上樓了。
看到我離開,紀培的歌聲頓了頓,隨后又恢復正常。
回到房間,我問羅夜:「你不高興了?」
不知為何,我現在竟能準確感知到他的情緒。
羅夜低著頭:「你剛才一直看著他。
」
我失笑:「所以這就是你悄悄撓我手心的原因?」
「我……我不小心的。」
剛說完,羅夜的耳朵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