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還在喊「別過來,我殺了她」,當然屁用沒用,侍衛沖上來,直接一腳就把他踹飛了。
林貴妃被侍衛拿下,打入大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蒙的。
當然,躺在地上的皇上,也很蒙。
外面看戲的宮妃也很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主打一個自己惹的事,自己背鍋。
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外面的宮妃說:「其實我都是瞎編的,我就知道是林貴妃逼迫沈貴嬪墮胎嫁禍皇后娘娘,誰想沒人信我,我只能胡言亂語,沒想到!林貴妃居然真的是男的!」
眾人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模樣。
我一臉痛心疾首地搖頭:「皇上知道林貴妃是男的后,還不愿意放棄他,誰知道林貴妃自知陰謀暴露,居然想要……」
「唉。」我又嘆了口氣。
大家顯然都不信。
還有人問:「真的假的?」
我點頭,真心實意:「當然是真的,不然,你覺得皇后真的會給皇上戴綠帽子?」
問話的人瞬間噤聲。
我又問:「還是說你們覺得皇上是斷袖?你們又不是沒侍寢過。」
眾人面面相覷。
我再接再厲:「還是你們覺得太后真的和個嬤嬤搞對食?」
宮妃們瞬間散開。
誰管她們到底信不信呢?
沒膽子說就好了。
就算說了,那也不是我該擔心的事。
皇后和太后已經招了太醫,折騰皇上后續的事了。
宮妃也散開了。
沈貴嬪被皇后記著,一并拿下了。
而我,無事一身輕,想了想,回自己寢殿嗑瓜子去了。
6
我那一花瓶,沒把皇上砸死。
不過,不重要。
太后叫的是自己的心腹太醫。
我有沒有把人砸死,都攔不住他肯定會死這個結果。
不過,因為皇后現在還沒生,倒是不好讓皇上死得太早。
總之,第二天,我就已經從底下的宮人口中聽到了消息。
皇上被林貴妃刺殺,雖救了一命回來,但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據說到現在還昏迷著。
太后做主,召了文臣之首許太傅,和武將之首威遠大將軍進宮。
這兩位都是忠臣,有他們在,倒是可以保持朝堂一時穩定。
也就是一時。
不到午時,太后就遣了身邊人來請我,去她宮中一敘。
我過去的時候,太后的院子里正熱鬧著。
那位皇上的親娘此刻被壓在凳子上,正挨著板子,一宮的宮人全部都看著。
這嬤嬤還不甘心,哭著求饒:「娘娘,奴婢這些年跟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太后當然不為所動。
沒有把她凌遲,都是太后心軟了。
我嘖嘖搖頭,腳步輕快地進了殿。
太后正拉著皇后說話,見我過來,立刻一臉熱情地向我招手:「瑯兒快過來。」
那親密的語氣,好像我也是她女兒似的。
不要緊。
我立刻迎上前,握住太后的手,一臉動容:「太后娘娘。」
誰還不會演啊?
太后被我這一整,弄得臉色一頓,隨后清了清嗓子,說:「皇上那邊我已經找人安排妥當,先留著他一條狗命,等皇后誕下皇嗣,就了結他。」
皇后接話:「許太傅和威遠大將軍忠心耿耿,我們都信得過,只是皇上這一昏迷,朝廷必然心思浮動,尤其是——秦王。」
咱們這位皇上沒子嗣,但是他有兄弟啊!
秦王,比皇上小兩歲,同樣也是有權有勢,皇上活著,他不敢擅動,但是皇上這一出事,他現在沒心思,也不代表后面沒心思。
太后憂心:「從今日一早,秦王的人就在各處打聽皇上的消息。」
皇后見我不吭聲,只好直接開口:「不知道林美人有什麼把柄可以利用一二?」
我隨手拿了個蘋果,一邊咬一邊說:「秦王妃不是不育嗎?其實是秦王給她下了絕子藥。」
太后和皇后同款震驚。
最后,同時逼出了一句:「垃圾。」
「把這個事捅給秦王妃,秦王吃不了兜著走。而且,」我笑,「皇上一直昏迷也不是個事,如果秦王要造反,那麼——」
太后秒懂。
7
皇上病危,皇嗣一個兩個的都還在肚子里。
秦王怎麼可能不起心思?
他這邊一起心思,太后和皇后立刻就開始示弱,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轉頭就給皇上減了藥。
皇上這才剛醒過來,太后就哭著撲了上來。
「兒啊,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母后就要撐不下去了。」太后一邊哭,一邊小拳拳捶皇上胸口。
皇上這幾天昏迷不醒,吃得少,人都瘦了不少,太后一拳拳砸得重,皇上的臉色都要青了。
皇上被敲了好一會兒,才抓住機會拉住太后的手:「母后,你慢慢說。」
他顯然還不知道太后已經知道他身世的事。
于是,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皇兒你昏迷后,那秦王就意圖不軌。母后差點就守不住兒的江山了啊。」
皇上一聽,氣得不行,當即把自己的心腹召進宮。
心腹不知道皇上出事的真相,只說近幾日朝堂的情況。
可不就是秦王咄咄相逼,太后和皇后辛苦抵抗嗎?
皇上氣得不行,但是轉而又想起皇后,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太后。
太后立刻朝著皇上示意:「皇兒啊,還是先解決秦王的事要緊。
」
皇上一聽,也是,立刻下了一連串吩咐,還接連召見了好幾個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