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沖到城外的時候,眼看要變身了……
我才表演了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一巴掌把他拍了下去讓他冷靜冷靜。
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們到了河邊。
那一瞬間我驚了一下:我并不擅長水中作戰。
這事兒,他應該,不知……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飛快縱身一躍下了水。
「……屮!」
巨大的水中,斑斕的虎身若隱若現。
放眼望去,路邊還有無辜的釣魚佬……
我能怎麼辦,只能切入水中,抓住虎尾巴把他往水中了深處拖。
他反抗得很厲害,激蕩而起巨浪不斷拍打著水面,發出了轟鳴巨響。
一直掙出去數千米,一路帶起浪頭激蕩!
明天肯定要上熱搜了。
27
我想著這樣下去總能把他的體力耗盡。
但我顯然低估了一只完全狂化的神血山君。
纏斗之中,可能我對他失去掌控只有一瞬間。
他那鐵尾就把我甩飛到了岸上。
等我爬起來,他已經消失了。
這里已經是郊區的野河邊了,四周連燈火都沒有。
只有天上璀璨的繁星和已經平靜的河水。
我:「???」
我的火都被挑起來了。
這孫子要被我找到,我高低得打得他叫太奶。
28
我連夜坐車回了城。
路上借司機的手機給江凝去了電話。
結果她那邊人聲鼎沸。
我:「???」
她說她在派出所。
我:「……派出所炸了?」
「快了,真快炸了!」
她匆匆跑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跟我通話。
原來是小區的阿姨們差不多全員出動了。
小櫻花。
人販子。
雙重 buff,足夠沖垮每一個小區的阿姨的理智。
民警拼命維持秩序。
但也攔不住阿姨們逮住機會就薅小櫻花兩把。
眾目睽睽,警察眼皮子底下。
六個小櫻花被阿姨們撓得血淋淋……
不過還逃掉一個小櫻花就是了。
「大大已經找回來了,我打電話跟陸白生說了,你也快回來吧。」
……為什麼我的手機在河里丟了,他的沒有?
29
然而接下來事情逐漸朝詭異的方向發展。
明明幼崽已經回來了,整整三天,陸白生還是沒回來。
再打他電話,就打不通了。
江阿姨要起訴,要弄死那群小櫻花。
我叫了律師去協助那邊處理。
自己則和江凝一起,先帶著三個小崽子回老爺子的莊園。
又過了一天,陸白生還是沒有回來……
三個小崽子慕強,天天圍著我呱呱叫。
「我要吃烤腸!」
「我看你像烤腸!」
「我要吃雞腿!」
「我看你像雞腿!」
「……」
晚上日常把烤腸和雞腿都運進我的被窩。
有一天還運了半扇豬回來,依然藏在我被窩里。
大晚上在我床上吃的血刺啦胡的。
我看著他們,暗自下定決心:等我找到陸白生,我要打死他。
但是面對小崽子,我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去爺爺房間吃,我明天獎勵你們一頭水鹿。」
小崽子們歡呼一聲,拖著豬去了老爺子的房間。
30
又過了兩天,陸白生還是沒有回來。
老爺子說給三個小崽子體檢一下,就用當初體檢我的那套設備。
江凝正在跟我商量要去報警找陸白生……
醫生臉色慘白慘白的開門出來了ƭũ̂ṱŭ̀。
「在兩個孩子身上發現了定位芯片,一個孩子身上被打了十幾個!小小眼睛里還被植入了芯片攝像頭!」
我:「……」
老爺子喃喃道:「所以那段錄像,是這麼被拍下來的嗎……」
他指的是櫻花神明研究社給他發的那段,陸白生人化虎的視頻。
是啊,誰會想到,攝像頭被藏在孩子的眼睛里。
31
定位器好取,植入眼部的攝像頭卻做了個大手術。
從第二天早上做到了中午。
哪怕是老爺子找了最頂級的醫生,小小的左眼也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江凝很難過:「不可逆?以后要戴眼鏡了嗎?」
我陰沉著臉拿著攝像頭進入了書房。
「……瀅瀅等等我!」
32
我打開我的設備,開始破解攝像頭信息。
這破玩意兒市場造價在八位數以上。
不過大約是用來對付老虎的,所以了防護系統并不高,我很快就接入了信號。
「我始終沒想明白,陸白生到底想干什麼。」
江凝喃喃道:「是啊,孩子都找回來了,他自己卻失蹤了。」
沒一會兒,一張鞋拔子臉出現在屏幕上。
江凝嚇得后退了一步:「媽呀,好丑!」
……丑是真丑,主要是讓人很膈應的一張臉,充滿了麻木和惡。
我說:「這應該是剛給小小植入攝像頭的櫻花醫生。」
他在視頻里晃來晃去,把鑷子伸過來……
然后是小刀……
還有抽出來的好幾大管血。
有人用櫻花語說:「失禁了,會不會死?」
鞋拔子回答:「死了就馬上克隆。」
鏡頭里一片笑聲。
江凝氣得手都在抖:「混蛋……」
但他們最終把小小放回去了,應該是為了抓陸白生。
江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了位置?」
揣著帶著定位器、攝像頭的孩子逃亡,跟揣著三個炸藥上路有什麼區別?
我一直往后讀取。
陸白生干得不錯。
小小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父親,鏡頭里陸白生帶著孩子一路南逃。
有時候在城里,有時候在山上。
路上遇到無數次伏擊或是圍捕,他始終艱難卻成功地保護了幾個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