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孩曾經偷偷跑進她家偷了內衣舉著滿村跑……
那天,相比單蕊自己,反而是這群女生被嚇得更厲害。
單蕊還對她們進行了緊急心理疏導。
「這沒有什麼丟人的。」
「這不是我的錯,更不是你們的錯。」
「你們雖然是女孩,但永遠不要因為因為被人無理侵犯隱私而產生羞愧感。」
42.
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兇手是誰。
但是我淺淺地學了一下犯罪心理學。
主要我自己就是個反社會人格吧,太理解各種變態的心理了。
「兇手里應該是兩名男性,才有足夠的體力。作案手法非常有條理且成熟,說明年齡應該在三十到四十多,并且應該有案底。
「看他們對兩個受害人,明顯對程警官的恨意大于對單老師。
「按照你們說的,全村都和單蕊鬧翻了……
「我覺得應該是外村人,而且應該是被警察逮捕過的罪犯。
「最近村里有什麼外村人來嗎?」
鄧招娣搖搖頭,有些茫然。
我皺眉:「那兇手里還有一名女性,是你們本村人。」
鄧招娣:「啊?為什麼?」
「你們單老師死后身上穿的那套內衣是關鍵。」
她說有小孩去偷內衣……
這種行為不像小孩自發的,我敢說,鳳頭村恨死單蕊的,多數是那些成年人,就是所謂的「長輩」。
小孩只能是被唆使的。
但唆使小孩去偷內衣,然后羞辱式的展示和游街,不像男兇手會干的事。
反而是一些女變態更喜歡貞潔羞辱女人。
「她的年齡應該不小了,可能羞辱過你們這些女孩。還有,她應該交際比較廣,和外村的人也認識……」
我這麼說的時候,自己倒突然反應過來了。
是有這麼個人。
其他人恨單蕊,倒不至于想殺人。
只有這個人有最強烈的動機。
因為單蕊斷她財路。
她應該是全村最喜歡 PUA 女性的婦女,因為女性是她的「貨」。
而且人脈廣,會認識殺人犯也不足為奇。
鄧招娣脫口而出:「馬媒婆!」
43.
審訊室還在頭腦風暴。
江凝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走出去接了。
她說:「瀅瀅,我抓到兇手了。」
我:「誰啊?」
江凝說:「馬媒婆和兩個男的!被我撂倒了在醫院,你快帶著警察來!」
我:「!」
44.
這事兒突然魔幻起來了。
不是,我剛想明白啊!
坐警車去醫院的路上,我還在電話里問她是怎麼回事。
她說:「你記得我之前加了村里的相親群嗎?」
我:「嗯……」
「天殺的是真的想給我介紹啊!還介紹了倆殺人犯!」
我:「???」
主要是最近江凝一直在那個相親群里混著。
她也不吭聲,就看。
發現媒婆是收費做媒的,而且專門給那些男的做媒,附近幾個村的「資源」她都有。
江凝就想:那這,是不是我們之前說的,利益沖突?
因為單蕊的存在,村里好些女孩都變得很有反抗意識了。
她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媒婆的「單子」黃了幾個。
偏偏這風尖浪口上,媒婆還約她相親,她就覺得更奇怪了。
于是就干脆,去看看。
「她就是個法盲啊!超級法盲!直接把我帶出去賣的!」
我:「……啊?」
見面,馬媒婆就帶出來兩個彪形大漢。
然后說:「這個城里女人我給你們弄來了,那咱兩清了,你們玩完了快跑,別拖累我……」
一向斯文的江凝在電話里罵了臟話:「臥槽!我看她就是拿我當買兇殺人的報酬了!也就是沒想到我能給他們都撂倒吧!」
……這確實想不到。
45.
等我們趕到醫院,那兩個人還在昏迷中。
警察二話不說,先檢查了系統內的通緝犯。
好的,這兩名男犯人,是在逃十年的殺人犯。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馬媒婆,都氣樂了:「你可真能啊!」
馬媒婆哭得齜牙咧嘴。
「我也不想啊,是他們逼我的。看見城里女人就走不動道了,我有啥辦法。」
她還轉向警察求情:「警察同志,我是被逼的。他們是殺人犯,我害怕啊!」
可警察又不是傻子!
「我看你是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作為交換吧。」
跟殺人犯做交易,哪有這麼容易脫身的?
幾個警察也是很狂躁,圍著病床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馬媒婆也是個法盲,她不覺得她自己有什麼罪。
「人也不是我殺的,我就是給他們指了指路……」
她還扭頭罵我:「單蕊就是壞人家姻緣,遭了報應!現在你又來,你遲早也遭報應!」
正說著,她突然臉色鐵青,抽抽了幾下,口吐白沫……
把幾個警察都嚇了一跳,趕緊叫了醫生過來搶救。
警察問一個在旁邊的小護士:「這啥病啊?」
小護士說不知道。
「他們說是被蛇咬的。」
警察吃驚:「這季節還有蛇?不冬眠的嗎?」
小護士嗤笑了一聲:「可不,驗了傷口像,不過癥狀不像。主要吧,他們說那條蛇穿毛衣……」
「有病吧。」
小護士點點頭:「對啊。咋不說是白素貞來咬的。」
46.
快過年了,警察們憋著一口氣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沒想到這一通爆審竟然又爆了雷。
那兩個通緝犯,在鳳頭村隔壁的水仙村落腳已經三年。
馬媒婆真的是餓了,什麼錢都賺。
雖然現在他們拒不認罪,不過馬媒婆自認無罪,那張破嘴就把什麼都抖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