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不染凡塵的佛子都被請進了這群紅塵俗物中。
嘖嘖嘖,真是秀色可餐啊!
看著無悲無喜的無妄,我心里居然有些癢癢的。
富家小姐見了他,也是面色羞紅,藏于扇后看了又看。
煙花點燃之前,有當朝的三皇子舉杯邀諸位共飲。
偽裝成小廝的我,早就換了陸林候小孫子杯子里的酒,卻不想那人居然沒出現!
我瞳孔一縮,酒就這麼順延著送到了佛子無妄的面前。
想要出聲制止,卻被無妄的目光掃過。
一想到此時的人眾多,若我被抓,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好垂下眉眼,裝作自然地移開目光。
再抬眼,那杯酒就那麼下了無妄的肚子。
4
夜里潛入寺廟的住所來找無妄,本來是想著解了他的藥性。
畢竟他是和尚嘛,雖然隨性,也不好真的壞了人家的修行。
可當我翻窗而入,見到他滿面緋紅地盤坐在地,似乎在用內里壓制藥性。
但這藥是我師傅特制的,功力越高,越壓制爆發得越是厲害。
見他如畫的眉眼一點點染上情欲,還是忍不住心肝顫了顫。
他目光帶著紅警惕地看向入室的我。
「敢問是何人闖我佛塔寺?」
他聲音清冷,細聽卻能聽出輕顫。
借著月光,我看清了他依舊是白日那身僧衣。
突然就笑出了聲,言語調戲:「佛子無妄,還真是純潔無垢啊,中了藥性,連自己疏解不會嗎?」
他蹙了下眉,唇緊抿著,似乎是在抵抗體內的熱潮。
往前走了幾步,他呼吸微微急促,抬手要向我攻來制服我,我卻隨手一散白色的粉末撒了他一身。
清冷圣潔的佛子被我按倒在了床上。
「本來……我有別的目標的,可你非要吃了旁人的酒。
「那便也怪不得我了,不是?」
于是,事情就來到了一開始。
換衣解帶,將人調戲了個面目通紅,就在我準備直接解了他的藥性時,他卻雙目紅若滴血。
將我死死地按在了床頭之上。
我面目震驚,有些慌亂:「你……你松開我,你難道想破戒嗎?」
手摸向腰間的藥袋,想迷暈他。
卻被剛才中藥的無妄警惕地一把甩飛到了大門口。
「你……」
你把解藥丟走了啊!
他口中喃喃:「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弟子……弟子著相了……」
下一瞬間,他學著我之前的動作,顫抖著擒住了我的唇。
兩唇相碰的一瞬間,兩個人的身體皆是一震。
被他壓著胡亂親了好久,連一絲衣角都沒皺,看他憋得渾身都紅了。
我嘆息一聲,起身將他壓在身下。
「我名極樂,能帶佛子入極樂之地。」
糾纏了一夜,他從開始的生疏,到后來的舉一反三。
不得不說,悟性好真的是哪里都能用得上。
5
大早上從無妄桎梏的懷中醒來,身子軟得跟什麼似的,腰肢無力。
在心里大罵我師父那個老賊!
什麼狗屁極樂?
哪有他說得那般好聽,舒服!
要教毫無經驗的無妄,不僅要安慰藥性解不開的他,還要自己主動去……唉,不說也罷。
雖然我總把要當采花圣手放在嘴邊,但我畢竟第一次接觸男人。
所學的經驗,還是偷偷下山買的春宮圖。
無妄呢?那就更別說了!
自己疏解都不知道的笨蛋!
前半夜懵懵懂懂,后半夜莽莽撞撞。
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解決掉。
我僵著身子把箍在腰上的手挪開,剛動了一下,就感覺身后的身子一僵。
下一秒,某個地方不自覺地動了動。
我回頭猛地要給無妄一巴掌,被閉著眼睛的他伸手攥住。
他緩緩睜開通透的眸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別打,今日還要講經。」
冷哼一聲,轉身下床穿衣要走,卻被無妄叫住。
「姑娘……哪里可以尋你?」
我扭頭看著他,身體的不適讓我一點好態度都沒有。
「怎麼?堂堂佛子也被女子的身子給迷住了?」
他坐在床上,慈悲的面目難得變了臉色,身上還帶著昨夜我留下的曖昧痕跡。
他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下意識要去摸胸前的佛珠,手卻摸了個空。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昨夜最難耐的時候,我求他停了,他卻被藥性沖昏了頭,死命地弄著。
我一生氣,就把他佛珠給丟地上了。
他的眼神隨著我看向了地面,嘴里喃喃著:「也罷。」
在抬眼時,他眼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這世道女子艱難,待我事了,再去尋姑娘賠罪。」
我嚇了一跳!
這和尚……不會是想給我負責吧?
6
嚇得我連連擺手。
「別別別,你可別來找我!」
他俊美的臉上微微皺眉:「為何?」
彎腰撿起門口的藥袋,拍了拍灰,朝他晃了晃:「姑娘我可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用不著你負責!」
無妄卻很執著:「我做錯了事,該承擔。」
嚇得我冷汗都下來了,聲音不自覺地放大:「你瘋了?你佛子還要不要做了?你要是承認破戒,會被逐出門的!」
他澄凈的眼神看向我。
「既做錯事,當及時醒悟,不該一錯再錯。」
完了!
忘記他們當和尚的都是一根筋了。
這下好了,不僅睡錯人,還把人家從小培養的佛子給人家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