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但根據他的反應來推斷事實情況的話。
我懷疑他在給我下毒。
32
但不過幾息之間,便見周圍所有人神色都怪異了起來。
皆是臉頰潮紅,眼波如春水。
就連逐晚也不例外。
從遠處趕來的祝星一臉慎重:「不好,大家中了守護獸的情霧。」
他隨即又有些疑惑:「可師兄怎麼也會中這個毒?師兄身上的清心珠應該能克制這個毒才是。」
我心中一跳:「或許那個清心珠子是碧色的玉珠?」
「師妹怎麼知道?」
哈哈。
你猜。
33
我感覺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銀趴。
合歡宗眾人終于要在我面前展示真實的實力了。
逐晚極力壓制著體內的毒素,「祝星,去喚師尊來。」
「其余人固守心神!」
眾人聞言立馬坐下開始打坐,但也有自制力較差的,口中開始發出一些奇形怪狀的聲音。
我竟然還有幾分興致盎然。
我也是瘋了。
耳邊響起逐晚咬牙切齒的聲音:「渡宜,你在看什麼?!」
我回答得義正言辭:「看你們宗門的無上絕學。」
逐晚白皙薄紅的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他冷笑一聲,攥住我的手腕走向一旁僻靜處。
他將我抵在樹上,眼尾嫣紅:「這麼愛看,不如試試?」
我眨眨眼:「好呀。」
逐晚反而渾身一僵,漆黑如墨地雙眼定定望向我。
我迫近他:「以前那個秘境里,你當時應該是沒中媚毒吧?」
「所以你是為了救我,才會與我歡好的是嗎?」
我環上他的脖頸,肌膚相接處,灼熱滾燙。
他眉眼輕顫,向來冷情冷性的人眼里墨色滾動,但他沉吟半晌,卻只是淡笑一聲:「是又如何。
」
我嘆息一聲:「逐晚,我知道你們合歡宗不在意這個,也許對你來說,不過你隨意而為,我只是你許多經歷中的一次。」
「但你卻實實在在的救了我。」
「我本以為你也是中了毒的,我們互相解毒,自是不相欠的。」
「但既然我欠了你,今日還給你如何?左右你今日中毒也是因為將清心珠給了我。」
我自覺我說的并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逐晚面色卻愈發冷了下去。
他唇邊染上幾分諷意:「渡宜。」
「你覺得我救你,我與你歡好是隨意而為。」
「那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把清心珠給你呢?」
「是我嫌棄過得太舒坦,非要找罪受嗎?」
他錮著我的手緩緩松開,「還有,你也并不是我很多經歷中一次。」
「你是唯一一次。」
話音一落,他不看我滿是震驚震驚的神色,凜然轉身離去。
徒留我茫然站在原地。
不是。
你怎麼好像是純愛黨的啊?!
回憶起來我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
天殺的,我跟穿上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有什麼區別?!
有點汗流浹背了。
34
合歡宗宗主來得很快。
她拿出一瓶丹藥,眾人服下后便面色如常。
只逐晚不肯服下,他面色潮紅,卻神色清明道:「以此毒煉我神,正好。」
媽的,strong 哥。
我悄悄問一旁的祝星:「合歡宗不是以雙修為立身之本嗎?」
怎麼中媚毒后大家不直接雙修呢。
祝星聽出我話外之意,解釋道:「從前我們宗門的確是這樣的。」
「但從師兄入門以來就不是了。」
「師兄體質特殊,雙修之法于他雖完全不會有負面影響。」
「但他卻并不曾與女子雙修過。」
我心中好似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我極力壓制著情緒,輕聲問:「為什麼?」
祝星微笑道:「是啊,為什麼呢。我也這樣問過師兄。」
「是看不起雙修這樣的功法嗎?或者說是像其他門派那般,覺得行歡好之事低俗不堪,不愿與之為伍?」
「但師兄說不是。」
祝星視線遙遙望向遠方的逐晚,目中星光閃爍:「不是的。」
「師兄說,正因為他覺得雙修歡好之事純潔而崇高,所以才會慎重而赤誠。」
「師兄還說,雙修這等美好之事,自然要與喜歡之人做才能享受至高無上的愉悅。」
說完他又是一聲輕嘆:「不知師兄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我呵呵一笑:「漂亮可愛的,劍法好的,心地善良的。」
祝星也笑:「在我看來師妹就是這樣的女子。」
哈哈。
你師兄也這麼覺得。
35
我本來已經覺得我是個穿上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了。
現在經過祝星這般一說。
我已經對我整個人格都產生了懷疑。
我簡直喪盡天良。
但為什麼,我胸腔里盈滿歡喜了歡喜,甚至沒有給愧疚留一絲縫隙。
逐晚,我好像比我想的更加喜歡你。
36
那天夜里我去尋逐晚。
他的媚毒還未被煉化。
感知到我來了,他的聲音隔著房門冷冷傳出:「我說了我不需要你來替我解毒。」
我沒有推門進去,站在與他一墻之隔之處輕聲開口:「逐晚,我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對歡好一事的虔誠和慎重。」
「所以也知道你對我如何珍重。」
「也知道你給我清心珠是因為你心底有我,不愿我受傷。」
墻內寂靜無聲。
我不覺忐忑起來。
原來等待竟如此難熬。
那麼那些被我刻意疏離的夜晚里,逐晚是不是也曾黯然神傷,煎熬地度過每一個長夜。
良久,逐晚的聲音才透過墻傳來:「錯了。」
「我給你清心珠是因為我希望無論你心悅何人,都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