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歡宗圣子一同中了媚毒。
事后我:「沒事我不用你負責。」
拍拍屁股走了人。
后來看上他同宗師弟,向他打探消息。
他:「那你會負責嗎?」
我:「當然會啊。」
他笑著問我:「那你不對我負責,是有什麼心事嗎?」
1
各門派共同舉辦的秘境試煉里,我不小心和合歡宗圣子逐晚一同中了媚毒。
他倒是臉色如常,只是那雙本就泛紅的桃花眼更加媚眼如絲。
而我開始渾身發熱,望著他半開的領口逐漸喪失理智。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下人衣襟凌亂,一頭鴉羽似的黑發鋪散開,被我咬破的唇更加朱紅瀲滟。
他望著我恢復清明的眼睛,挑著眼尾不說話。
我默默移開放在他胸襟的手,穿好衣裙,別過臉道:「我知道你們合歡宗在男女之事上比較隨心。」
我背對著他,沒看到他驀然沉下來的神情,繼續自顧道「你放心,我不用你負責。」
「我們當此事沒發生過便好。」
他冷笑一聲,黑眸沉沉。
我以為他是不信我,趕忙賭咒發誓:「你放心,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絕不會纏著你的。」
他臉色更難看了。
怎麼就是不信呢?
我咬咬牙,準備發個道誓,剛張口,逐晚便寒著臉打斷我。
「閉嘴。」
他目光泠泠盯著我,半晌,卻什麼都沒說,揮袖走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
2
待我們從秘境里出來,試煉已經接近了尾聲。
師兄們在出口處滿臉擔憂地候著我。
見我安然無恙地出來,他們臉上瞬間盈滿喜色,卻又在看到我身后的跟著的逐晚時,立馬如臨大敵。
他們猛地圍了過來,看著逐晚滿臉戒備:「小師妹,你怎麼跟合歡宗的圣子在一起?」
「他們合歡宗的人都不正經!」
「小師妹,離他遠點,你會吃虧的!」
我從懷里摸出一大把寶貝:「沒吃虧,你們看這些都是逐晚給我的。」
師兄們一愣,轉身迎向逐晚:「離小師妹遠點,你會吃虧的!」
逐晚眼眸在我身上轉動:「是吃了些虧。」
師兄很震驚,趕緊拉著我走了,「占了便宜你還不快走!」
恩?
到底誰才是正派人士?
3
又是半年,各門派共同舉辦弟子大比。
逐晚替合歡宗宗主帶領弟子前來,與各宗掌門一同端坐在高臺上。
他一襲白衣,眼眸間光華流斂,黑發無風自揚,仙氣飄飄若謫仙,倒襯得一旁的各派掌門仿若凡夫俗子。
師姐胳膊輕輕撞我,「合歡宗圣子好像在看我們這邊。」
我抬眼望去,他明明看著演武場上的比試,目光如常。
師姐耳尖微紅:「你說他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啊?」
師姐湊到我耳邊:「聽說合歡宗圣子御女無數,淫亂不堪,每兩個女修里就有一個與之雙修過。」
我大受震撼:「不至于吧。」
瞥了眼師姐,沉思一瞬:「又好像至于。」
師姐嬌羞地捶我一下:「師妹你好不正經!」
......?
4
我修煉時日尚短,在這代弟子中徒有境界,沒什麼實戰經驗,好不容易磕磕絆絆進到第八輪了,卻遇上了合歡宗的祝星。
我不認識他,但上臺前大師兄神色凝重,讓我切莫大意,祝星是個實力強勁的對手。
我:「笑死,難道我不大意就打得過了嗎?」
大師兄:「......」
祝星不僅一看身經百戰。
最重要的是。
他高了我兩個小境界。
我打什麼。
我拿頭打。
5
我拿頭打都沒打過。
祝星面容清俊,眉目柔和悲憫,感覺渾身好似有佛光籠罩。
結果一掌差點送我上西天。
不是,你真的佛祖啊?
在被物理超度前,我趕緊認了輸。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還好我不是君子。
祝星屈身拱手:「失禮了。」
我擦擦額頭的血:「你知道就好。」
我差點失命了崽種。
祝星一怔,雋雅的面上露出個淺笑來:「確是在下的不是,待比試結束后,在下愿向道友賠禮。」
恩?
那可以再打幾掌。
祝星又溫和道:「此次取勝不過是我占了修道時間長些的便宜,道友天賦驚人,假以時日我定不是道友的對手。」
我反倒莫名臉紅起來,擺著手下了擂臺。
腦子里卻反復浮現祝星的面容。
他祥和,安寧,有種不會走火入魔的美。
感覺會對我的精神狀態很好。
我心間有點蠢蠢欲動。
雖然并不很了解他,但我篤定他是合歡宗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
長成這樣,再壞能壞到哪里去。
6
但是還是先了解一下吧。
合歡宗不能小覷。
逐晚這模樣都干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我備了些禮物。
計劃去向逐晚打探一下。
給他傳音:今夜可否一見?
過了很久逐晚才回了話:可。
7
于是月黑風高,我鬼鬼祟祟的蹲在逐晚院子外。
不敢想象會聽到多少見不得人的聲音。
怎麼還有點激動。
逐晚的聲音忽地從頭上響起:「知道的是你在等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準備襲殺我。」
我嚇得一驚,差點尖叫出來,又生生哽了下去,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唇角微翹,又迅速抿起:「說吧,何事?」
想到有求于人,我只得含淚咽下這口氣,將懷里裝著禮物的木盒遞給他:「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