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父親,我每日勾引重臣沈世安。
可是他禁欲冷漠,次次將我推開,厲聲道:「滾!」
后來我陪同其他官員出現在馬球場,他卻瘋了般將我按在墻上。
「勾引我還不夠,要去勾引別人?」
1
太子生辰宴上。
我一進門,便有數道男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
我很熟悉這樣的眼神。
他們眼中的我紅唇皓齒,曲線玲瓏,美得勾人心魄。
但我目不斜視地略過了他們,自然走到了刑部尚書沈世安的面前。
我盈盈行禮,綻出溫柔笑容。
「又見面了,沈大人。」
他的侍從立即上前攔在我面前:「余姑娘,請自重。」
那警告的聲音,仿佛我是什麼吃人的惡鬼。
而他身后的沈世安,一身紫衣官袍,輪廓冷硬,眼眸深沉,見了我,臉立即沉了下來:
「又是你。」
這不是我第一次接近沈世安。
自從我的父親被人誣陷落獄,落在沈世安手上后,我幾乎每日找他。
沈世安是出了名地喜歡刑罰,三十六道流水般過一遍,人即使沒死也殘了。
作為禮部員外之女,我幼時與沈世安有過幾面之緣。
當年在沈家吃席時,有個小孩奪走我的發帶,是沈世安訓了他,當著那麼多大人的面,硬是把那小孩罵哭了。
聽聞此人冷漠無情,不近女色,至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我相信他為人正直,卻很害怕他對我父親動刑。
父親年紀已大,根本熬不過。
我幾番去沈家求情,希望他能保我父親一命,最好能還他清白。
卻每每被他拒之門外。
他都是毫不留情道:「滾。」
我母親早逝,我又是獨女,京中無人相助,我已經是窮途末路。
如今唯一能嘗試的,只有這被稱為傾國傾城的臉。
2
席面上,太子詢問眾人,今日菜肴可還符合胃口。
沈世安淡淡道:「尚可。」
他話音一頓。
因為我踢掉了鞋,將腳放在了他的腳踝處,輕輕蹭上他的小腿,來回撥弄。
似在曠野中點起熊熊烈火。
如果眼神能殺人,沈世安估計早已殺了我一百遍。
我勾著嫵媚的笑,明知故問道:
「沈大人,你怎麼一直在看我?」
他失語片刻,我的腳開始纏上他的大腿,朝他大腿內側蹭去。
簡直火上澆油。
眾人推杯換盞,全不知桌下春光涌動,迷離荒誕。
在即將要蹭到某處時,我腳踝一痛。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腳。
力度近乎威脅。
我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的手好大。」
他動作一頓,旋即放開了我。
我秀眉微蹙,幽怨道:
「你怎麼不握久一些?」
沈世安聲音壓抑:「你安分點。」
他倏地站了起來,闊步離去。
太子:「沈大人這要走了嗎?」
沈世安:「有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礙眼。」
我:「?」
太子:「??」
我倆面面相覷,都以為他在說對方。
3
沈世安開始命人看住我。
他的侍從叫吳清,他冷淡道:
「余姑娘,沈大人說了,你再接近他,他就將你扔到青樓去。」
我笑道:「這是什麼欲縱故擒的把戲?」
吳清:「姑娘還真是語出驚人。」
此時東宮派人前來,邀我進宮。
十分詭異。
在勾引沈世安之前,我不是沒有想過其他比他地位更高的人。
例如太子。
我曾經去東宮求助太子,卻無意中發現沈世安在數落太子。
太子竟然還不敢反駁。
我才發現,求誰都不如求沈世安。
此時沈世安要防我,我偏偏要去找他。
于是在吳清詫異的目光中,我坐上了東宮的馬車,也許在宮中能見到沈世安。
宮殿里香爐飄香,太子問我:「余姑娘和沈大人很熟?」
我如實道:「不熟。」
他眼底含笑:「沈大人一向從容冷靜,那日卻匆匆離開,孤猜測,是與姑娘有關。」
我反問他:「太子專程讓臣女進宮,是為了打聽沈世安的情史?」
他未置可否,只是幽幽道:「你先待著,孤要出去處理點事。」
我提醒他:「殿下,時間不早了……」
他回過頭,臉色已經沒有平日的溫和,目光帶著幾分陰鷙和狠毒。
「余初瑤,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沈世安手上。」
危險的預感瞬間襲來。
4
太子轉身離開,我剛坐起來,便覺得一陣眩暈。
房門被關上,我撐著身子,環顧四周,心跳得飛快。
香爐升起絲絲青煙,十分可疑。
電光石火間,我意識到太子要對我做什麼——
他要將我獻給沈世安!
有可能是威脅他,治他一個白日宣淫之罪。
也有可能是討好他。
從吳清的反應來看,很明顯是前者。
無論如何,我不可能讓太子得逞。
我迅速將茶水澆在了香爐上,然后舉起香爐,使勁砸開了窗戶,爬了出去。
趁四肢無力前,我跑到湖邊,胡亂地給自己洗臉,又咕嚕嚕喝了幾口湖水。
我并沒有走遠,而是靠在一棵樹上。
直到意識渾噩,男人那熟悉的臉龐終于映入眼簾。
我趁機靠在他肩上,雙眸盈盈含淚,似霧水氤氳。
「沈世安,我中了春藥,你能不能救救我……」
5
我聽得沈世安喚人去請大夫,還戳了戳我。
「醒醒。」
我抓住最后一絲理智,開始說胡話。
「臭男人別碰我。
「你不放我爹,我才不要你碰我……」
沈世安:「……」
動作幅度一大,凌亂的衣衫自然便敞開了些,鎖骨以下皆朦朧可見,豐盈的胸幾近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