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下來,除了馮婉柔,一個侍寢記錄都沒有。
主要是,謝青嵐自己人設立住了。
忍辱負重的癡情種,死生不棄的苦命鴛鴦。
這旁人哪兒插得進去啊?
但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來招惹我!
太后那個老登兒竟然說我天天組織打麻將,不給皇帝開枝散葉,大半年了宮里一個懷孕的廢品妃嬪都沒有!說我善妒!
天地良心,這哪里是我善妒啊,是她們自己不積極啊!
早上開晨會的時候,我挨個地問啊,老操心了。
「貴妃,你想揣崽不?
「想的話,今晚本宮就把陛下塞你宮里去。
「你放心!你生的兒子,本宮肯定立他為太子!」
沒想到貴妃她竟然拒絕:「哎呀,皇后娘娘,臣妾的母親就是為了給臣妾的爹爹生兒子,難產死的呀!」
「臣妾有心理陰影的,不生不生。」
我:「揣一下啊!」
貴妃:「不揣不揣!」
我看向淑妃:「那你揣?」
淑妃:「俺倒是不怕生崽,但俺不喜歡陛下那樣的啊!」
「他太瘦了,俺怕一巴掌把他拍死,算了算了。」
我無奈,又望向德妃:「那你……」
德妃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娘娘,臣妾的心思您還不明白嗎?」
哦哦哦,對。
我倆私底下搞百合呢!
我的女人,怎麼可能給謝青嵐生孩子?
問了一圈下來,都沒人愿意生。
我是個很民主的領導,不會逼員工做她們不愿意的事情啊。
這個重任,還得交到馮婉柔的身上。
「海棠,宣馮采女覲見!」
10
馮婉柔進宮大半年了,一直在謝青嵐的偏殿住著,可謂獨得盛寵。
可她的肚子卻沒什麼動靜,搞得我都被太后那個老登兒挑刺兒了。
所以我對馮婉柔沒有什麼好臉色。
「馮采女,你伺候陛下也有些時日了,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是不是不盡心?」
馮婉柔原以為我是來找她麻煩的,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
「娘娘,您……」
我將寫青嵐的起居注拍得邦邦響。
「你自己看看,陛下一個月,有大半個月就宿在你屋里。
「你怎麼就懷不上呢?
「陛下都二十了,連個子嗣都沒有,搞得宮里怪冷清的。」
馮婉柔聞言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在我宮里打麻將的眾妃嬪們。
然后才回稟道:「娘娘恕罪,不是臣妾懷不上……是……」
我追問:「是什麼?」
馮婉柔有些哀怨地看著我:「是陛下讓臣妾服了避子湯,說怕皇后娘娘您氣還沒消……」
污蔑啊!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謝青嵐是覺得,我會害他和馮婉柔的孩子?
我是那種人嗎?
當即朝著馮婉柔道:
「陛下糊涂啊!避子湯這種東西怎麼能長期服用,會影響日后生育子嗣的啊!
「海棠,快去請太醫來為馮采女診脈!
「本宮要好好地為馮采女調理調理身子,讓她啊,盡快給咱們宮里頭添丁進口!」
馮婉柔驚疑不定,畢竟我發起瘋來,她上次也是見識過的。
但她一個小小的采女,怎麼敢惹我這個后宮一把手?
只能乖乖地從了。
御醫來了一診斷,果然有點宮寒!
這不得補藥、艾灸、藥浴什麼的搞起來?
「避子湯馬上給本宮停了!」
夜里,謝青嵐破天荒地來了我宮里。
「皇后!你又想搞什麼鬼?
「聽說你今天把柔兒召到你宮里,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朕今天就……」
我大呼冤枉。
「陛下明鑒!馮采女是陛下的心頭肉,臣妾哪敢欺負她啊?
「不過請太醫為她診了個脈,開了些調理身子、容易受孕的方子。
「臣妾也是沒法子,太后那邊催得緊,說想抱孫子了。
「陛下您來得正好,海棠,馬上去請孫太醫。
「這生孩子可不光是女人的事兒,男人也得查,優生優育嘛!」
謝青嵐聞言頓時一陣恐慌。
「沈妙儀!你干什麼?你是不是想謀害朕!」
我伸手去拉他:「陛下說什麼呢?臣妾怎麼可能謀害自己的夫君呢?」
見他掙扎反抗,我面色一沉:「你老實點!不查清楚,怎麼知道是不是你不行?」
「半年了也沒個孩子,虧你還天天地!」
11
謝青嵐十分屈辱,但掙不開我,只能接受太醫檢查。
這一查吧,他還真有點虛。
我:「看吧,就是你的問題!」
但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謝青嵐屈服咆哮:「誰說朕虛?朕一點也不虛!」
我:「好好好,你不虛,先把補藥喝了。」
打那之后,我天天給馮婉柔和謝青嵐進補。
為了怕他們不喝,我還親自送去,盯著他倆喝下。
也就調理了兩三個月吧,馮婉柔就懷上了!
高興得我啊,在宮里大擺宴席。
喝了好幾個月中藥,馮婉柔和謝青嵐滿臉苦瓜色。
「皇后,柔兒有了身孕,朕是不是就不用喝藥了?」
我:「沒你事兒了,停了吧。」
馮婉柔:「娘娘,那臣妾……」
我:「你藥不能停,安胎藥得喝啊!」
馮婉柔哇的一聲哭出來。
宮里的娘娘們紛紛安慰她:「都是要當娘的人了,還哭鼻子,別哭了別哭了,往后哭的日子還長著呢!」
不愧是謝青嵐的真愛,這本書的女主角啊。
馮婉柔一舉得男,給謝青嵐生了個兒子。
但這孩子一出生,就被我給抱走了。
馮婉柔哭天抹淚地,謝青嵐立刻就找到了我。
「皇后!你抱走朕和婉柔的孩子,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