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女主慘白著一張小臉,顫顫巍巍蹲坐在我洞口發抖。
我出去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
嘶,還以為洞口來了只猴子。
畢竟女主在風中飄揚凌亂的秀發,真的很像猴毛。
我隱藏在洞里,警惕地盯著她。
女主捂著小腹,扶著旁邊的巖壁站起來。
一剎那,鼻尖就敏銳嗅到了血腥味。
「你好……我是昨晚剛加入蛇族的趙靈芝,我,我生理期來了,請問一下你們這里是用什麼東西處理的?」
說到最后,女主的聲音越來越小。
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和羞恥。
我心卻咯噔一下。
猛然想起獸人文中一個可怖的事實:獸人文中沒有生理期這個概念,只有發情期。
雌性獸人成年后都會有發情期,一年一次。
往往這時候,雌性獸人都會躲在自己的洞穴中堵死與外界交流的洞口,盡量減少出去以防止被某些不懷好意的雄性獸人給惦記上。
或者是讓自己的獸夫守在身邊。
女主生理期是一個月一次,換成獸人文的通俗說法就是,女主發情期頻繁,一年有十二次。
「你該慶幸來找的獸人是我。」我冷聲道,把玩著獸骨刀,緩緩甩著尾巴出來。
手上動作不斷,不多時,幾片簡陋的小獸皮就裁剪出來。
「蛇人一族有靈,有些天賦異稟的蛇人能夠窺探到一些神奇詭異的事。我知道你,一個來自其他地方的生物。」
故作玄虛果然爽,立馬就將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那個天賦異稟的蛇人。
女主的臉色煞白,故作鎮定道:「你不要胡說。
」
「我是一只失憶了的殘缺獸人,沒有獸人特征而已。」
我笑了笑,將手上的小片獸皮丟給她。
還不算太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
即便謊話漏洞百出,有主角光環保障,應該也能糊弄過去。
「這事我不會說出去,關于殘缺獸人的真假我也并不關心。」
「相反,我需要提醒你,不要過于迷失自我,隨便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去。」
我靠近,在她耳畔吐息,宛若細細低喃。
趙靈芝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木木地點頭。
我晃著獸骨刀:「得了,回去吧,用獸皮換著用就行。」
話音剛落,迎面而來一道勁風打向我。
憑著對危險的快速反應,我躲過了第一下,卻被偷襲成功。
突如其來的大尾巴啪地將我一把拍到了墻上。
我悶哼一聲,手臂被前幾日剛嵌入墻當掛鉤的木釘貫穿,頓時鮮血淋漓。
迎面而來的獸人憤怒地掐著我脖子,緩緩收縮著手上的力道。
「你敢傷害靈芝?」
什麼都沒做呢,我就被扇到墻上了。
我有點喘不上氣,臉色鐵青掙扎著。
不遠處的趙靈芝仿佛被這一幕給嚇蒙了,都沒反應。
我朝女主翻白眼。
服了,再不開口說話,我就真的成一條死蛇了。
千鈞一發之際,還是小花蛇靠譜,沖上來對著掐我的蛇人的手臂就是一口。
蛇獸人手臂一麻,松開了。
我抓住機會,一尾巴卷過女主用力絞。
「你敢有所動作,我就弄死她!」
趙靈芝被我絞得立馬翻白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你敢!」蛇獸人狠狠地盯著我,瞳孔變成狩獵時鎖定獵物的豎瞳。
呵,有什麼不敢。
二話不說就把我拍飛到墻上,還掐我,我還因此手臂受傷了。
大不了搞死趙靈芝我再跑。
我們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
女主這時候喘著粗氣,弱弱地開口:「別、別打……」
蛇獸人看向趙靈芝,聲音溫柔安撫。
「你別怕,她傷害你,我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不爽地看了趙靈芝一眼,有些怨恨。
「打情罵俏夠了嗎,要不要掐死我給你們之間的曖昧增添一點樂趣?」
「在他掐我的時候趕緊簡單說明一下是你自己來我洞穴的始末不行嗎,嘴巴是個裝飾啊?」
頭一扭,我看向伺機而動準備又想搞偷襲的蛇獸人。
顧不上喉嚨火辣辣的疼,我嘴上毫不留情:「你也是個蠢貨!」
「眼睛沒瞎的都看到是她主動來到我洞穴前,怎麼,我求著她讓我捅一刀啊?」
「我自己都快要被你這個癲獸給拍死了,我還怎麼害她。」
我卷著趙靈芝舉到半空中,捂著流血的小臂,陰惻惻開口。
「你給他解釋清楚,不然我就摔死你!」
趙靈芝閉著眼,眼淚無聲地流下。
蛇獸人的眼神都快將我刀死了,一臉的心疼。
外面聽到動靜的獸人紛紛涌到洞口前查看。
趙靈芝抽抽噎噎說完,頭一歪,竟然昏了。
她的眼睫毛輕輕顫動,我沒戳穿,一尾巴將人甩了下去。
蛇獸人連忙接住。
我拎著獸骨刀,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沖過去,在他相同的小臂位置,也刺了一刀。
皮肉被劃破的瞬間,我舒坦了。
他只是關心則亂而已,獸人之間哪有隔夜仇。
有仇當場報了就好。
05
這件事鬧得挺大,族長了解完始末之后,臉都黑了。
雌性本來稀少珍貴,雄性蛇獸人沒有作出正確判斷而誤傷,差點害得蛇族損失一個雌性獸人,此事性質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