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慢慢來吧。
她當面吐黑血那回, 我嚇死了。
第二日, 那個與她擁抱的男子帶著兩個八歲左右的雙胞胎來了。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吧。
這不會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吧?
都這麼大了麼?
啊,原來他們只是曾經的搭檔。
那對雙胞胎是她的小徒弟。
后來又來了個像是面癱的男人。
他來之后, 大伙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我雖好奇,但也知道當下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
在床邊守了整整七日, 湛湛才醒。
剛醒, 就發了大火。
她竟然……只剩不到半年的壽命了。
我當即和郡主一齊進了宮, 求皇上賜藥。
就算是把這雙腿跪爛了, 我也要把藥求來。
好在皇上是個心軟的,沒有太為難我們,不過三天, 就松了口。
天山雪蓮和血參都到手了, 就差龍涎香了。
老實說,當知道司空弩是害湛湛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時,我厭極了他。
這人不僅面癱,還是個啞巴。
一聲不吭地進宮面見圣上,以候月門為條件,換來了最后一味藥材。
好像沒那麼討厭了。
司空弩趁大家熟睡, 把藥材扔下就走了。
花兀拿著得來不易的龍涎香唏噓道:「他這悶葫蘆的性子, 遲早有一天得把自己憋死了。」
我不解:「此話怎講?」
「他當年又何嘗不想救湛湛呢?可是他沒得選啊。」
「救不出皇太孫,皇上會放過他,會放過宗門麼?」
「一邊是宗門,一邊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妹。他啊, 心里比誰都難受。」
「你當這門主他當真想做嗎?他得先有權,才能擁有能面見皇帝的籌碼。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給湛湛尋藥罷了。
」
但我沒有把此事告訴湛湛。
什麼時候司空弩不啞了,讓他自己說。
湛湛喝下解藥后,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我想表白的心,蠢蠢欲動。
我選了個很糟糕的時機。
哪有人飯還沒吃完就表白的……
但是有奇效。
一個下午,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我連夜差人去請了官媒人。
三書六禮, 四聘五金,八抬大轎。
一樣都不能少。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如愿以償地娶到了心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