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講不講道理啊?!
……
如此過了幾日,我實在頂不住了,再這麼下去,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于是,下了朝,我趕忙去找褚師域退婚。
甫踏進了御書房,褚師域見得我,忙丟下了手里的奏折,「丞相,你的傷可好全了,快來給朕看看。」
我:「……」
我心道:舊傷已經好全了,但是再不跟你解除婚約,很快可能就要添新傷了。
我醞釀了一下退婚該有的臺詞,我現在可不是想死的人了,要如何才能讓陛下不生氣砍我腦袋的情況下跟我解除婚約,這是個難題。
好在,我有終極絕活,抱大腿哭!
我手甫抱住褚師域的大腿,還沒有擠出眼淚來,褚師域伸手將我撈了起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問:「丞相可是傷口又疼得厲害了。」
說完,還再次拉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一臉「來吧,朕給你免費止痛」的大義凜然表情。
我:「!」
末了,褚師域還極盡溫柔地問我:「丞相,傷口的疼可好點了?」
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最后色令智昏的竟然點了頭。
我倆在御書房摸了一個下午的腹肌。
出御書房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回到自己的府上,才想起來,我特麼是找褚師域退婚去的!
……
此后一個月,我數次求生欲爆棚地去找褚師域退婚,最后總是色令智昏的什麼也沒說就回來了。
倒是被褚師域帶著將京都給玩了個遍。
梨園聽戲,憑欄聽雨,馳騁獵場,乃至我有天突發奇想,想去玄武大街擼串,褚師域竟也換了一身平民裝,跟我一起廝混在老百姓的隊伍里,毫無形象地啃牛肉串!
眼看著我倆的婚期越來越近,朝中關于我倆的流言也越來越離譜,已經從最初的我暗戀褚師域,慢慢變成了雙向奔赴,到現在已經傳成了褚師域對我情根深種!
甚至昨日,我上早朝去的時候,多吃了個包子,在金鑾殿上打了個飽嗝,竟被大臣們誤以為是懷孕了!
我:「……」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來光顧我丞相府的刺客越來越多了,連青天白日都敢來了!
這不,我回府的路上,直接被人給一麻袋裝了,才猛地驚覺——我勒個去,我特麼是在用生命好色啊!
而我連裝自己的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
……
一個時辰后,我知道了是誰要害我。
太后。
太后保養得當,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皇家的女人,全是蛇蝎美人。
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著一語不發的她,內心十分忐忑。
約莫過了三分鐘,太后才開了金口,只是一開口,就讓我懵逼了。
她說:「好啊,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哀家的召喚都敢不來了。怎麼,你是覺得自己攀上了褚師域,哀家就拿你沒辦法了?」
我:「?」
什麼意思,什麼情況,聽太后的這語氣,好像是我的直系領導啊!
我突然想起收到的那小學雞似的威脅信,是太后給我的?
此種情況下,只能拼演技了。
我壓箱底的抱大腿哭這項技能終于派上了用場。
我一把抱住太后的大腿,邊哭邊試探道:「太后,臣不敢,臣這不天天被陛下看管著,找不到機會來見您麼。」
這話也不假,自從褚師域說太后容不得我后,便調集了一隊暗衛守在我丞相府外。
約莫是反派都話多,我只說了一句,太后已經叭叭叭將我跟她的關系都交代了。
我在太后罵罵咧咧中,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是先帝欽點的丞相,但是我之所以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乃是太后在先帝臨死前病糊涂了時,吹枕邊風吹出來的。
我是太后的人!!!
我:「……」老娘就知道,朝堂沒那麼簡單!
太后罵了我一堆話后,強勢道:「褚師域現在這麼喜歡你,那也很好。既然你代替了素素嫁給他,便也由你代替素素給他下毒。」
我:「……是。」
我能怎麼樣,我也只能ťùťŭ̀先答應下來,再想辦法陽奉陰違啊!
太后睨了眼我,「別想在哀家這里耍什麼花招,畢竟褚師域若是知道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兒,只會比哀家更快殺了你。」
我:「?」
等等,我以前干過什麼倒霉事啊?!
回到相府,我認真算計了一下自己從京都逃跑的機率。
零。
褚師域那隊暗衛不是吃素的。
9.
明日,便是我與褚師域的大婚之日。
我對著太后給我的那包據說無色無味的鶴頂紅,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我多方打聽,還是沒有打聽出「我」以前到底干過什麼倒霉事。
但太后對我的威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現在是,毒死褚師域,太后答應留我一命,并許諾我繼續做丞相,不毒死褚師域,太后就置我于死地。
我猛地想起,我從太后那里回來后,問褚師域將來要如何處置太后的人,褚師域第一次在我面前笑的一臉陰冷:「當然是全部送去見鬼了。」
這麼一想,我拿著鶴頂紅的手一抖。
生存還是死亡……
……
翌日,十里紅妝,舉國同慶。
我被早早送進了婚房,褚師域還在外面跟大臣們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