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覺得總要有一位太子妃,宰相之女也能稱得起這個位置,選了旁人還要平衡各方勢力,要廢上一番功夫,嫌麻煩。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太子覺得我姐姐懂得很多,人卻特蠢,實在也是好拿捏。放在身邊,當個百科全書也是可以的。
果然,官方吐槽最為致命。
還有三皇子,只不過是皇帝給太子養的一塊磨刀石,無情最是帝王家,太子不僅僅要治國有道,更要殺伐決斷。當然,要是太子失敗了,那皇位就是三皇子的。
也是三皇子不中用,這麼多年皇帝都在暗中幫他,不然以他的心智,在太子手里挨不過兩招,太子也是被暗中出手的皇帝打壓怕了,不得不開始裝病。至于皇帝什麼時候看出太子裝病的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看時機成熟,可以誘三皇子出手。
可我在想三皇子為何就會確定二皇子一定會同他一起造反?
高慎說因為三皇子許了他半壁江山,大端朝一分為二,各自為王。
覺得他這麼多年因血統備受打壓,一定會幫他反了這王朝。
我問他:「那你為什麼你不答應他,幫他殺了太子,是因為太子對你有恩嗎?」
「皇家講什麼恩情,只不過三弟許我的,沒有太子許我的讓我心動。」他的聲音輕蔑,「再說了,就算是我要著半壁江上他真的會給我嗎,一旦得手,他就會把造反這口鍋扣在我身上,他清除叛賊,登上皇位豈不是更名正言順?」
他輕笑著,刮著我的鼻頭。
我撥開他的手:「那,太子許你什麼?」
他摟緊我幾分,咬上我的耳垂,我吃痛的推開他,他卻爽朗的笑了出聲:「我不告訴你!」
我怎沒發現他有這般無恥的模樣。
他不告訴我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只跟我說一句要回家了。
我再怎麼追問他,他也不理我。
可我卻發現,這一路上他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當初那樣的威嚴不可侵犯,對著旁人雖說還是會冷著一張臉,可對著我就像是春風吹楊柳。
我飄然不知所措。
不過他為什麼總是要追問在我心里,他和太子到底誰比較好看,和孫致文去放花燈的時候許的什麼愿,四皇子是不是個蠢蛋?
我也是無了個大語。
談戀愛的男人都這麼討厭嗎?
是的,就是談戀愛的男人。
還有女人。
我想我也算是談戀愛了。
我們到了江南。
我們有一處小院。
他說,這就是我們家。
我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月,還有在那邊圍著海棠樹打鬧的楓紅和王九兒,還有一個做糕點的師傅。
嗯,我到家了,這個家里除了我倆,還有這幾個人。
月是他最忠誠的侍衛,王九兒是他在邊關打仗時撿來的孤兒,楓紅是那個孤兒未來的媳婦兒。
對,是他未來的媳婦兒,跟我是沒啥關系。
至于那個糕點師傅,他最拿手的就是做栗子糕,就因為會做栗子糕,生生的把人家從皇家宮廷御用糕點師傅變成了王府的糕點師傅,又變成了普通人家的糕點師傅。
別人是步步高升,糕點師傅是打回原型。
所以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是從把我手中的栗子糕搶走的那一刻嗎?
我問他,他就笑。
所以在他出賣色相跟我姐換圖紙的時候,看著我跟孫致文逛街的時候,這個貨是不是就想打我屁股了。
以至于現在做那事兒的時候,他總是想著借口打我屁股。
我也是氣話,跟他說了句,想打就打,說什麼廢話。
好了,現在已經肆無忌憚了,打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我可真是嘴賤。
現在我想,我真的愿意和他這樣吃著粗茶淡飯,一輩子。
14
海棠樹下,我坐在搖椅上用扇子扇著風。
看著王九兒伏在在地上給身上的娃娃當大馬。
說起這娃娃我就心痛,臭楓紅,到了江南就哭著喊著讓我給他和王九兒舉行婚禮。
那我怎麼能讓她稱心如意,我偏偏說她和月配得一臉。
月卻是不愿意搭理我得惡作劇,理都不理我,就抱著劍倚著樹仰頭四十五度開始淡淡的憂傷。
我就在想,他裝個雞毛。
「你母親身體怎麼樣?」
他也很疑惑,他父母早亡跟隨王爺多年,而我為什麼會突然問候他母親,殊不知,我早就想問候他老母了。
楓紅跟我瘋鬧,甚至以死相逼,可我知道,她才舍不得死。
我偏偏就是不松口。
從京城到江南這一路上我算是摸清了,我這夫君當還真是寵我。
王九兒見我油鹽不進,想要和高慎求情,奈何他只回一句「全都聽夫人的」,再不言其他。
于是乎,我歡天喜地的籌備著月和楓紅的婚事。
楓紅和王九兒見我十分堅定只能凄凄慘慘戚戚。
這小院里半是明媚半愁云。
楓紅買了一壇酒,說她要借酒消愁,說我不顧這十幾年的主仆情誼。
我卻是不爽,到底是誰先見色忘義的。
不過喝完酒后,楓紅變成了「瘋紅」。
這丫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
生拖硬拉的要把王九兒拽進房間里,王九兒一路上又長高了不少,也才 16 歲的年紀,還在長身體,但怎麼也是個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