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你想的美!我告訴你,被他盯上了,你們就等著家破人亡了!」
看來他真的知道。
我一邊活動手指:「你聽過分筋錯骨手嗎?」
他說:「這是小說里的東西,你唬誰呢!」
我搖搖頭,拿了他的拖鞋塞進他嘴里。
「咬著,別吵到鄰居。」
然后第一手,先卸了他兩條胳膊。
人在劇痛之下,其實聲音不大。
我抓住他的頭發,告訴他。
「分筋錯骨手一共六路,一路又分六手,合計三十六手。你剛才試過的那是第一手。」
他驚恐地回過頭看著我。
「不過我看電影剛學的,手藝不好,你多擔待。」
我躍躍欲試。
可是他竟然只扛了三手。
這麼殘暴的人,結果竟是一身賤皮爛肉,受不了一點痛。
30
劉敬終于承認了。
他在這場偷貓行動中扮演的,就是一個牽線者的角色。
是他說動我們家的劉阿姨,偷了我們家的貓。
而在這之前,他是他所在的慈善機構的籌款項目部負責人,接待過我爸幾次。
我爸應該記得他的名字。
「我也是偶然間發現,你家那個阿姨,是我們的會員。正好他說他想要純種的土黑貓,我就讓你們家那個阿姨給偷了過來……」
那,這個「他」是誰呢?
劉敬說得很玄乎。
說這是個什麼高人,能看風水,會改運。
之前幫他搞到幾只讓他滿意的貓,他直接指點劉敬買了好幾支牛股。
其中咪學長是最讓他滿意的。
搞了咪學長來給他,他立刻就答應幫劉敬遷祖墳,劉敬以后就可以等著升官發財了。
說了半天……
我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我問你他是誰。」
真是受夠了這些答題跑題的人。
這一巴掌直接把他的牙打出來一顆。
他哭著說他不知道。
「他做事很小心的……」
我要再打,他趕緊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說了。
雖然他說的很亂,但我還是抓到了一個重點。
那個人,他喜歡別人叫他「教授」。
31
教授這詞兒不是隨便亂叫的吧?
我家老爺子早年教過多年書,也沒混上教授的職稱,反而是辭職以后因為突出貢獻被頒發了高校名譽教授。
他還挺美,這是他最喜歡的稱呼。
可如果不是學術圈的人,誰會這麼在意這個稱呼?
我若有所思:感覺好像是我爸認識的人。
32
我還在想事情。
劉敬戰戰兢兢地問我:「我都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我回過神,問他:「你認識什麼厲害的中醫嗎?」
他莫名其妙:「不認識啊。」
我點點頭:「那就好。」
所以我把剩下的三十三路分筋錯骨手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事實證明,我挺有天賦。
雖然是跟電影學的,但是聽聽那「噼里啪啦」聲……
清脆、悅耳。
等我最后收手,他已經完全癱瘓了,也疼得昏死了過去。
我踢了他一腳。
然后走到籠子里抱出那只貓。
貓身上都是傷,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蜷縮成一團,小聲咪兩聲。
「放心吧,他不認識中醫,這輩子治不好的。」
小貓:「咪……」
33
趕著天明,我敲開了之前合作的獸醫院,托付了貓。
然后才趕回家。
不過我又回到了那個草坑邊上,打算裝一個監控。
劉阿姨還挺活潑的,在坑里打滾。
看見我,她激動得翻滾,聲音啞得不行:「瀅瀅小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我特地跟她說了一下。
「我找貓去了,找了一晚上。
」
劉阿姨:「……」
「不過沒找到。什麼時候找到,我什麼時候放你。」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她特別害怕。
她又開始尖叫,喊救命。
不過越是聲嘶力竭,聲音越小。
再這麼喊下去,這嗓子,得廢。
34
主樓很平靜。
這樣的清晨,就算大家醒了,動作也都輕手輕腳的。
每一天時光的開啟,都是溫柔的。
江凝打著哈欠出來,問我:「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說:「找貓去了。不過沒找到。」
她安慰我說:「沒關系的。」
我問她,老爺子怎麼樣?
「叔叔狀態一般,昨天半夜醒了一次。」
老爺子跟她說,蠱是一種慢性毒,即使脫身夠早,恢復也需要時間。
「就是,他老想把屋子里的雷劈木、山鬼花錢弄走。」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江凝無奈地道:「現在沒有線索,他太著急了,可能想試試把咪學長引出來。我也不敢告訴他劉阿姨的事情,怕他受刺激。」
我有點無語:「他這個辦法太笨了。不過你做得對,劉阿姨的事情不要說了。」
說了又怎麼樣?
讓她來道歉嗎?
也太沒意思了,我爸還得為難要不要放過她。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我哥。
35
我回到書房接起電話,他立刻對著我一頓輸出。
「昨晚網上那個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曝別人信息是違法的?!」
我心想他忙著辦案,竟然還有時間上網。
我直接說:「你去找證據證明是我發的唄。」
他閉嘴了。
我直接把我查到的信息告訴了他。
「……爸的朋友里,有沒有一個這樣的人?」
劉敬給的信息也不多。
我就抓住了幾個重點。
一,蠱師可能來自,或許曾經是學術圈的人。
二,蠱師喜歡鼓搗一些風水、算卦、巫蠱的玄學。
三,蠱師是本市人,并且來過我們家,見過咪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