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煙盒,打算邊抽邊說。
「咳!」胡云山咳了一聲,摟著我的手緊了緊。
「切!」李偉看他那樣,嗤之以鼻,「你是大仙啊,胡云山!人家供仙家,都是出馬弟子好吃好喝哄著仙家,你看看你,一只狐貍,活得跟條狗一樣。」
「我樂意,你想當舔狗,還不知道舔誰呢!」胡云山雙手摟著我肩,尾巴還習慣性地纏上來。
「滿星云跑出去的這兩年,也不知道是誰,三不五時地拎著酒,找我喝,喝醉了大半夜地鬼叫。」李偉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將煙收了。
眼看胡云山還要回嘴,我忙握著他的狐尾,示意他別說了。
李偉見他收了話,呵呵地笑了笑。
但跟著正色道:
「后來王青青發現,她老公在轉移財產就算了,還把公司做成虧空,讓她這個法人背鍋,想把她送進去。
「兩人大吵了一架,她被打得頭破血流,兒子心疼媽,就幫著拉架。
「結果被她老公一腳踹倒,頭磕到了桌角,當場沒了。」
李偉說到這里,似乎不能忍了。
掏出根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就在她兒子入土的那天,她老公還約了人在 2415 房。就那一晚,她拿著剛才那把菜刀,直接沖了進來,拿刀挾持了前臺,搶了房卡。」
所以,我們剛才看到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反轉來了。」李偉對著煙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她本來以為是找的狐貍精,結果一進去,里面她男公是被壓的那個。玩的花樣就跟金沉光一樣,房間里還有好幾個男的。她當場氣得發瘋,要撲過去,那些男的就拉扯她。」
「混亂間,卻被自己的菜刀尖給捅進了心臟,沒等到救護車來,就斷氣了。
」
也就是說,2415 房發生的,幾乎是差不多的案子。
「那她老公呢?」我原先還以為是那個被知性女挽著的富商呢。
結果是個受。
「王青青持刀傷人啊,刀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那些人是自衛,最多就是聚眾淫亂,能有什麼大事。怪的是,她老公在她死后一個月,就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李偉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刀上沒有指紋?
我不由得想到 2415 房那個丟尸的死者,他手掌上就沒有紋路啊,而且又是同一間房。
也就是說,王青青和那廁所生子的女孩子一樣,都是冤死,且無處申冤。
可王青青、金沉光,和丟尸死者,都是在 2415 房。
那公廁迷奸的實施對象,和這金熠酒店不是同一個群體啊?
我一時也想不清。
李偉卻深吸了口煙,好像下定了決心,把手機遞給胡云山:「你要的那死者正臉的照片,這酒店鬧鬼的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怕你受不了。」
「按我們的原則,當事人應該規避的。哪知道我不去請,變成鬼的金沉光把你們請來了。」
「我有什麼受不了的。」胡云山接過手機,低頭看了一眼。
跟著瞬間「哇擦」一聲!
盯著李偉道:「真的假的?你別坑我?」
那照片上,死者已經放了下來,眼罩和口塞也取掉下來,放在一邊。
可那張正臉,赫然與胡云山一模一樣。
5
胡云山在看到照片上自己那張臉后,整只狐貍都不太好了。
抬眼死死地盯著李偉,恨不得撲過去咬他一口:「這事你居然一直瞞著我?老子是狐貍,不是兔子!還是被玩死的那個了?是哪個不要命的,這麼消遣大爺我!」
氣得將手機上的照片飛快地滑了幾下,一般留證會多角度,多拍幾張,避免有遺漏的細節。
接連幾個角度后,那張臉依舊和胡云山一模一樣,包括耳后那顆紅如朱砂的小痣。
每次他把我惹急了,只要輕輕一舔,這只狐貍就受不了。
胡云山越看越氣,牙都齜出來了:「好!好得很!」
捏著手機的爪子,已經彈了出來,刮著手機屏幕,咔咔作響。
李偉見狀,求救地看了我一眼。
我嘆了口氣,伸手在他胸前揉了兩把,將他胸口那股子悶氣揉順了,這才道:「這事怕是針對我們來的。」
那死者掌指無紋,不是妖就是偶。
還刻意擺了狐尾,又以那樣半遮半掩的死法,一直到報警后才消失。
從一開始,就是刻意針對胡云山的。
估計前面沒想到李偉這個刑偵隊長見過胡云山,刻意將這事壓下來,不讓我們知道。
胡云山慢慢冷靜下來:「這不是我!能以假亂真,那就可能是個巫偶。我去找制偶的老明,讓他幫忙查一下。」
跟著鄭重地看著李偉道:「這酒店事情怪,你保護好滿星云,要寸步不離。」
「知道。」李偉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等胡云山離開,李偉才朝我道:「金沉光有沒有跟你說,酒店從外面請過大師鎮鬼驅邪?」
見我點頭,這才跟著道:「前后請了三撥人,全死了。」
他似乎嘆了口氣,將手機遞給我。
三撥人,一撥一看就知道是泰國的。
這些年,那邊旅游業大力發展,加上影視方面的傳播,泰國的佛牌、古曼童入境很多。
很多人請這些東西,只知道空求好處,心無敬畏,沒有好好供養,遭到反噬的也多。
上個月我剛碰到一撥黑衣阿贊,給直接埋了。
沒想到這里又死了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