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手奶奶的香堂,供狐仙。
五星級酒店發現了一名死狀慘烈的男尸后,開始鬧鬼,老板請我去酒店值夜班抓鬼。
可這些鬼,都不是死在酒店的。
公共廁所里一生下來就被棄拋的嬰鬼。
拿著菜刀抓奸卻被反殺的原配。
夜跑失蹤,三天后衣不蔽體發現在工地的女生……
可我發現,請我來抓鬼的人,早就死了!
1
我接手奶奶的香堂,出馬看事,卻被供的那只不正經狐貍胡云山給纏上了。
最近他不知道從哪聽說,金熠酒店有水床、圓床、帶升降調速的按摩椅。
還有各種道具,硬纏著要我去那邊開個套房,帶他見識一下。
沒有那些東西,我都經常被他搞得整夜整夜沒得睡,骨軟筋酥。
有那些東西,我不得去了半條命!
堅決拒絕。
他那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在我身上又是掃,又是纏的,又是磨的。
搞得我渾身又軟又癢,折磨得哭著相求時,又提出讓我帶他去那里體驗不一樣的生活。
最后我氣得直接把這只不正經的狐貍給踢下了床。
卻沒想,三天后,金熠酒店的總經理找上了我。說是經白二爺指點,請我去酒店幫他看事,還帶著白二爺的信物。
我欠白二爺一個人情,有他的信物,不得不接。
金熠酒店是本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算得上這邊城區的標志性建筑了。
來請我的總經理,叫金沉光。
就在半個月前,酒店沒有開出的客房里,發現了一名死者。
「那房間,在走廊的盡頭,那種房間一般不是客滿,我們都不會訂出去。前面兩天都沒有訂出去,所以我們也沒有去看。
那天是客爆滿,開出了那間房,結果一開房門就見到了死者。」金總說起來,似乎還心有余悸。
直接拿了照片給我看:「真的是慘不忍睹。」
酒店走廊盡頭的房間,就是最角落,氣息不流通,容易藏污納垢,一般也是陰氣最重的。
人來人往的酒店,有時會帶進來一些不是人的東西,迷失后,出不去,就會憑借著本能藏匿在陰氣較重的地方。一旦聚集多了,就容易招些不干凈的東西。
所以住酒店,盡量不要住走廊盡頭的房間。
照片里,現場一片混亂,死者渾身赤裸,雙手被銬在床頭的壁燈上,趴靠在床頭。
眼睛還蒙著眼罩,口里塞著口塞,所以看不清長相,但能確認是個男性。
下半身鮮血淋漓,血染紅了床單,床上糊滿了黃白的東西。
死者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凝結的紅蠟。
床邊散亂了一地的各種胡云山提到,或是沒提到,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玩具。
更甚至,還有幾個針管,以及好幾條塞入式的狐貍尾巴,還有一些殘留著什麼油的小玻璃瓶。
「這麼多東西,真會玩啊。」胡云山悄然地隱身出現在我身邊。
湊到我臉側,看著那些照片咂舌:「這得一對幾啊,都玩得沒命了。」
跟著挨個指了指照片上畫著特殊符號的小玻璃瓶:「這是泰國尸油,這是印度神油,這是迷情的藥油……嘖!又是藥,又是毒,又是油的,玩得真不要命啊!」
「我們報了警,也查了監控,可別說開房記錄了,連他進入酒店的監控都沒有查到,更沒有別人進出這房間的監控。
可警察卻硬說,這是第一案發現場。」金總光是說著都冒冷汗。
朝我解釋:「我們酒店可是五星級的,除了房間和廁所,能裝監控的地方都裝了,幾乎沒有死角。那房間是在 24 樓啊,也不可能爬得進去,可……」金沉光只是無奈地苦笑。
「這事你得找警察啊?」我將胡云山要拍下道具的手機給拍開。
扭頭瞪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想什麼。
將死者慘死的照片,朝他晃了晃,他不想我死得這麼慘吧?
「沒有入住記錄,所以監控查不到出入人員,警察還不能確定死者身份。我們就封了那間房,連整個樓層都限制出入。」金沉光邊說,邊往旁邊看了看。
跟著聲音壓得很低:「可怪的是,警察拉走尸體準備尸檢后,那尸體莫名其妙地丟了!」
似乎怕得不行,往我身邊湊了湊:「怎麼丟的,我們也不知道。這連尸體都沒的案子成了懸案,可跟著酒店就鬧鬼,很兇。請了好幾撥人,都沒有用。」
「這事沒聽說啊?」我將這些血腥的照片收好,扭頭看了一眼胡云山。
附近眾仙家以胡云山為首,五仙分工合作,不可能有哪家香堂接了這種解決不了的活,不通氣的啊。
這色欲熏心的狐貍,不會在我把他踢下床后,連這種消息也瞞著我吧?
「如果早知道這酒店出事,我就讓他來找你了。多正當的理由去啊,還會被你踢下床?!」胡云山的尾巴立馬纏到我腰間。
瞥著照片上那蒙著眼罩的男子:「讓他找張有正臉的,我讓灰四爺他們看看。先找回尸體,確定死的是誰。
」
灰四爺是灰仙之首,統管著附近大大小小的灰仙,就是老鼠,專門負責打探消息。
讓他們找,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