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我還以為月事推遲是被樓奉雪亂七八糟的后宮氣的。
岳如霜回想一番:「中秋節那晚大人貪杯,福壽公公奉命傳召,可不知怎的,直到天明才從您房中出來。」
我轉頭看她:「福壽公公還能傳宗接代呢?」
岳如霜一本正經:「說不定他沒斷干凈。」
我垂死掙扎:「孩子他爹,只能鎖定這一個對象嗎?」
岳如霜表情復雜:「那師姐想有幾個?」
6
福壽長得還算清秀,但比起樓奉雪自然是差遠了。
那他豈不是知道了我的女兒身!
怪不得福壽看我的眼神總是十分微妙,果然是做賊心虛!
事關我本人和神醫谷的清譽,我懇請岳如霜保密,她表示死也不會說出去。
這天福壽又來傳召,我讓師妹先去看著,留下福壽說有要事相商。
福壽不明所以:「大人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好一個不打自招!
我擺爛道:「倒是小瞧您了,沒承想您還能有這本事。」
福壽眉心擰成結,只憋出了一個字:「啊?」
我強捉著他的手,他比那年豬還難按,掙扎得歡。
「大人!大人自重!」
我實屬怪力,捏著他的手放在腹部,破罐破摔道:「你的孩子,你不負責嗎?」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門突然被踹開,樓奉雪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是要吃人。
他走過來一把撈起我,勾著一抹駭人的微笑。
「岳大人既然也是個斷袖,為何不與朕試試?」
我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只道還好樓奉雪沒聽見剛才的話。
不合時宜地心想,如果樓奉雪是這崽子的父親,那他該有多好看啊。
我艱難地將視線從他臉上撕下來,偏頭看向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福壽。
可是樓奉雪頭上已經戴不上帽子了。
于是我忍痛道:「微臣就喜歡福壽公公那樣的。」
樓奉雪單手抱我,另一只手扳著我的臉轉過去。
「岳塵歌,你上一次口是心非也是找的福壽做擋箭牌。」
樓奉雪像是被我氣笑了。
「這麼多年了,半點長進都沒有。」
他將視線挪到了福壽身上,語調譏誚:「邪門了啊,別人防的不過是男子或是女子,朕這心上人就很不一般,需要朕防活的。」
我大驚失色,趕忙捂住他胡說一通的嘴:「陛下慎言!陛下這是得癔癥了!趕緊給本官抬進養心殿靜養!」
牛不牛?神醫谷后人,太醫院院判,即我本人,可以拿捏皇帝陛下,隨時打著為他龍體康健的旗號將人按在床上。
樓奉雪目光幽怨,要露不露攏著寬大的里衣,半露香肩,腹肌暴露在視線中一下子讓我盯直了眼。
堂堂天子,竟然色誘官員!
這怎麼能叫不正當利益,這叫我應得的福利!
7
我難忍口水,抬手擦了下,轉頭對上樓奉雪一臉「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死裝什麼啊不就是饞哥身子嗎」的略帶嫌棄的神色,突然覺得委屈。
「今日是有邪祟上了陛下的身,微臣已經囑咐福壽公公去請國師,須得國師舞上三日才可驅除,這幾日陛下就留在這里,折子會有人送進來。」
樓奉雪光腳踩在地上,慢條斯理向我走近,每一步都宛若踏在我的性癖上,伴隨著他的輕擁,我的心聲鼓鼓,震耳欲聾。
很早很早,還沒見面的時候,我就喜歡樓奉雪。
大病初愈,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樓奉雪。
ṱū́Ŧů
可是這狗男人一個月點三十五個妃嬪,我含淚將皺巴巴的喜歡又揣了回來。
況且如今,我已經找到孩子他爹,盡管那是個公公,可卻也實在長得清秀。
「就是不知道,福壽有沒有腹肌呢……」
「你說什麼?」
樓奉雪推開我,壓著怒氣應答我剛才無意識提出來的問題:「福壽沒有。」
啊,那真是太遺憾了。
我長嘆一句,倔強道:「微臣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
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好吧人家就是顏狗啦~
其實樓奉雪就很合適,我以為他直得不行,結果后宮三十七個女人都沒能阻止他彎成蚊香。
樓奉雪顯然也沒信,慢慢摩挲著我的臉,又狀似想到了什麼:「踹門之前隱隱約約聽見你們在說什麼孩子?」
我整個人僵住,又聽見他帶著十分的疑惑繼續問道:「是你能生,還是福壽能生?」
樓奉雪視線恍惚起來,自言自語:「是朕記錯了,男子其實是能生孩子的是嗎?」
我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戳破他的美好幻想:「男子不能生,便是神醫谷也無法做到此等違背自然規律的事。」
樓奉雪蹙著眉頭:「男子,實則也不會長有一對酥胸的對嗎?」
他是天天封封封把腦子也封出去了嗎?
問問問,問的什麼傻逼問題,這玩意兒怎麼上戰場收復失地還將皇朝擴大一半版圖的?
果然是女人多了,腦子里只剩下了一水兒漂亮姑娘,哪里還能重回往日的聰慧過人?
從前還能夸一句煮蔥燴,如今只剩一個搖香菇。
有些人明明才二十四,卻讓人開始懷念他年輕的時候了。
樓奉雪捂嘴低笑,悠悠開口:「可是朕剛才抱你,覺著你胸前軟軟的,那尺寸也不像是男子的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