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看向月弓,問道,「無論用什麼法子,都不許我身上留任何傷疤。」
月弓先是一怔,然后心領神會地笑了。
9她要償還我的,何止這點?
一個月以后我傷口恢復的和曾經一樣,雪色的肌膚讓我慶幸這籌碼沒有被損壞,月弓當真是幫了我大忙。
侯爺回來的時候我隨大家去門前迎接,清水出芙蓉的打扮一定勝過花枝招展的美人們,只需要僭越的不聽從主母的話蹲在后面,而是故意吸引了侯爺的注意,便直接順利地和侯爺去了寢殿。
這一夜我特意把窗子打開,讓曖昧、纏綿的聲音傳入屋外,旖旎的春色乍現被人瞧去我也不在乎。
只需要稍稍用點女人慣會的本事,侯爺自然會被蠱惑,而且我這幅妖冶的皮相自小就吸引著男人。
再到早上我故意晚了時辰去跟主母請安敬茶,身上侯爺留下的痕跡我會刻意不小心的露出來,只要看見宋安容氣急敗壞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我便覺得心里這口氣出了。
但這,遠遠不夠!
「真是樓里出來的狐媚子,任人騎的本事修煉的如火純情!」
云姨娘的嫌惡的詆毀讓我覺得可笑又可憐,于是故意扶著腰走到她跟前,「云姨娘美貌,怎得沒有得到侯爺的歡心?」
「你這個風塵女子!我家書香門第怎可與你一般不知廉恥的狐媚爺?」
她的義正言辭,不過是想掩蓋自己的嫉妒和不甘罷了。
即便是云姨娘貌美,但她是個本分保守的榆木疙瘩,自然是只能啞巴吃黃連,除了嫉妒便是怨天尤人。
「可惜了,你若執意如此,那你年輕美貌的模樣怕是沒機會被爺欣賞了。」我說著,故意回頭看了宋安容陰沉的臉,「時光荏苒,女人可等不起。」
臨走時,我滿意的望著云姨娘和宋安容變化精彩的表情,出門后高調地朝著侯爺的寢殿去了。
自從攀附了侯爺這尊佛,我不僅從四四方方不見天日的小屋子變成了一處獨立的院子,面積和裝潢都是后院最好的,而且還日日收到賞賜。
我知道后院的女人們眼熱,便把這些簪子流蘇小恩小惠的送給了她們,她們開心了我便得逞了。
除此之外,但凡伺候過我的哪怕是跟我說一聲「青姨娘安」的奴仆,我都會大方地給他們一錠銀子。
老鴇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
到了后來我院里變化天翻地覆,曾經無人造訪,如今夸張了說簡直是萬人空巷了。
她們收了我的恩惠,在宋安容面前愈發說起我的好,她們還傻傻地以為宋安容是真的喜歡我,打著小聰明的兩邊討好呢。
為了籠絡后院的勢力,我便在自己的月事期間將侯爺推給每個姐妹,雨露均沾。日久,后院的美人們更加信服、臣服于我,幾乎出現了一兩個忠心的。
只是每次這樣做,侯爺的臉色都會極其難看,但這都不是什麼問題。
最主要的是,宋安容被我架空了。
一個空有頭銜卻沒有人追捧的主母何來的威望呢?
不僅如此,我還要加大力度地刺激她,我在老夫人回來之前告訴后院的女人們要開始節儉而行,吃穿用度減小,最好是人人屋里放本佛經。
老夫人回來看見后院和諧的風氣倍感高興,我們還可以陪她老人家聊一聊佛法,哄得老夫人直夸贊我們。
而被我的勢力蒙在鼓里的宋安容全然不知此招,直接被老夫人給冷落了。
據我的眼線小廝說,主母大發雷霆,直在屋里氣得摔東西呢!
我估摸著日子,算著宋安容的生辰之日,在當日夜里,讓月弓把侯爺騙到了我的屋內。
沒想到宋安容還真的中計了。
10大雨淹了他們的夫妻恩情,再無回旋。
外面雷聲轟轟,時不時地電閃將黑夜渲染成白日。
侯爺不記得宋安容的生辰。
怒氣沖沖踹開門的宋安容本意興許是來辱罵我,又或者是打我,但當她看見我衣衫不整地躺在侯爺懷里時,理智頃刻間崩潰了。
「爺…你怎麼在這里?」宋安容震驚地望著我們。
我身上的布料可有可無,裸露在外的肌膚吻痕遍布,除了引人遐想,更是刺激宋安容,讓她眼里除了嫉妒、怨恨,再無其他。
「爺~」
蜷縮在侯爺的懷里時,我故意做出驚到的柔弱模樣。魅惑的聲音和怯懦的語氣,對侯爺百試百靈。
宋安容的眼里蓄滿了淚水,她氣得胸口起伏不斷,旁邊的柳嬤嬤見情況不對想拉走她,可她一把甩開了柳嬤嬤的手。
「告訴我啊,你為何在此!」她這一次,是質問。
我抬頭看去,侯爺冷峻的面龐明顯閃過一瞬不悅,「安容,我不過是見青如怕雷聲,想著過來陪著她讓她好睡,你為何這般善妒?」
「善妒?」宋安容失望與悲痛的情緒愈發濃烈,崩潰的淚水從她臉龐落下,「侯爺多少年沒有給我過生辰了可記得?我是你的正妻,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替你著想我不勞煩你,可你一句生辰賀言都沒有?還在我的生辰之夜來到了她的屋里?!她連個媵妾都不算,你卻日日光顧她的屋內與她這個成了精的狐妖糾纏在一起!淮辭,你把我當什麼了!」